這樣一想,抬頭看了看季晴川,發現他的臉有點發青,的確應該太困難了,這種況一個人都很難堅持住,更何況他還要用出一只手來抱我。
我看了看周圍,其實這個坡并不算太陡,跟上次我和楚亦宸跌落的地方應該離得不遠,只要好好控制,不至于真的跌死人。
于是,我哆哆嗦嗦的出手去攀住了幾塊石頭,腳下也試探著踩實了,季晴川看了我一眼,我說道:“小,小心點。”
他角微微挑了一下,來不及說什麼,而頭頂上方已經出現了楚亦雄的臉。
“鳶青!
晴川!”
“楚亦雄!”
我一下子出了他的名字。
“你快把拉上去,小心點!”
季晴川倒是很冷靜的說,這個時候也來不及再想別的,楚亦雄立刻出手抓住我的手腕,用力的往上拉,眼看著我已經踏到了地面上,可是回頭一看,突然發現了什麼——“季晴川?
!”
他的上,腰部以下的部分,服已經被染紅了一大片,我沒有傷,那那些是——楚亦雄也一下子看清楚了,慌忙的將我拖了上去,立刻要手去抓季晴川,可是,
就在他的手剛剛向季晴川的手腕時,只見季晴川的臉上猛的搐了一下,那他攀住巖石的手一下子松開了。
“晴川!”
一聲震耳聾的吼聲響徹山谷,我一回頭,便看見季晴川跌落下去的影,沿著下面的坡谷滾落而下,立刻便消失在我們的視線里。
“季晴川!”
我和楚亦雄都幾乎發瘋似地著他的名字,他朝著下面愣了一下神,幾乎是下意識的就要沖下去一般,我急忙手攔住他:“你瘋了,要找也不能從這個地方下去!”
;楚亦雄回頭,眼睛幾乎都發紅的看著我:“可是——”“上次我也從這里掉下去過,下面的坡并不陡,不至于真的能摔死人。”
我哆哆嗦嗦的,也不知道是說給他聽,還是說給自己聽,但還是堅持著說道:“我們找個地方下去再找。
晴川公子,命不該絕!”
似乎是最后這四個字,給了楚亦雄一顆定心丸,他不再像剛剛那樣急躁,稍微冷靜了下來,便扶著我起來,休息了一番,便找到一條山路可以往下走了。
下山的路雖然能走,但畢竟不及平路,我和他上都是舊傷未愈,走得有點吃力,楚亦雄還是盡力的攙扶著我,那雙有力的手臂幾乎是將我半摟半抱著下去的。
只有在這個時候,才有一點時間讓我們開口說話。
“你,是不是一直在揚州?
你沒有,沒有回匈奴嗎?”
他微微愣了一下,面無表的說道:“我能回去做什麼呢?
做一個匈奴人嗎?
連生活了幾十年的地方,連漢人都容不下我,更何況匈奴呢?”
一想到他現在的境,的確是堪憐,當了二十多年呼風喚雨的王爺世子,皇子,卻突然被告之一切都是謊言,什麼都沒有了,漢人容不下他,連拔起扔去匈奴,
只怕也是活不下去的。
他的摟住我,一步一步的往下走著,說道:“我只是想,回來拿了絮云的畫,這是我在這兒,唯一的牽掛,之后,就走到哪兒是哪兒,再也不想其他的,可是——呼延郎和昊焉找到了我。”
我猛的睜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