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亦雄握了拳頭,咬牙道:“不準傷害這里的人!”
他只知道自己是匈奴人的份,可是到了這個時候,他想要保護的還是天朝的人,這幾十年來深固的思想已經深植了腦海中,也難怪,立刻玄武門后,他沒有回匈奴,
而是南下了揚州。
可是,他如此尷尬的份,去到哪里,才是安之呢?
我站在后面看著他倔強的背影,不知為什麼,已經熱淚盈眶。
可就在這時,發生了一件令所有人都想不到的事——這些匈奴人看著楚亦雄,目復雜的看了很久,接著所有騎馬的人全都翻下馬,走到他的面前,齊刷刷的跪了下來!
“拜見王子殿下!”
“……!”
在場所有的人,全都驚得目瞪口呆,我看不到楚亦雄的表,但是看著他瞬間僵的肩膀,也能覺到那兩個字對他的沖擊,連我自己,一時間腦子也是一片空白,
什麼聲音都聽不到了。
王子殿下?
!
王子殿下?
!
楚亦雄,他是王子?
他原本是漢人的皇子,份被揭穿了,也就是一個匈奴人和漢人混的孩子,為什麼——會被這些人稱為王子?
!
難道——難道他的母親是匈奴的公主?
我腳下發的走了過去,抬頭一看,楚亦雄果然的一臉蒼白如鬼,死死的瞪著那些人,過了很久,才發出支離破碎的聲音:“你們——你們說什麼?”
“王子殿下。
在下等是特意來中原接王子殿下回匈奴。
老單于病重,要您回匈奴去繼承王位!”
;開什麼玩笑!
?
老單于病重?
!
呼延郎那個年紀,再老也老不過三十歲,能稱為老單于嗎?
而且,昨天才在揚州看見他一臉悠然自得的神在品酒賞風景,怎麼一下子就病重,還要楚亦雄這個“王子”回去繼承王位?
!
我立刻說道:“你們撒謊!
呼延郎明明好好的在揚州,難道你們匈奴會有兩個單于嗎?
!”
那些人抬頭看了我一眼,其中那個領頭的冷冷道:“匈奴沒有兩個單于。
但是,在你們天朝的北邊,有兩個匈奴,你們不知道嗎?”
兩個匈奴!
我突然有一種后腦被重擊的覺,一時間什麼知都沒有了。
天朝的北邊有兩個匈奴,沒錯,我看過典籍也知道,幾十年前匈奴部因為單于寶座之爭,引起了單于、八部與比其王的,后來比其王借助了天朝的力量,離了王庭,
沿著赤沙河往西北而行,與單于劃界而治,匈奴從那個時候開始便分裂為了南北匈奴。
但是,這接下來的幾十年時間,天朝和南匈奴連連征戰,北匈奴一直沒有在與天朝有任何的聯系,幾乎已經讓人忘記了他們的存在了,可是現在,這一群人卻突然出現,
并且來天朝尋找他們的王子——楚亦雄,是北匈奴的王子?
!
難怪我看著這一群人,有些怪異,他們的服裝和南匈奴相近,又不完全相似,容貌也有些不同,原來他們都是北匈奴的人!
我轉頭看了看楚亦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