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空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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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慕白點頭,「人都死了,過去上柱香是應該的。」

顧氏見是兄妹倆一起過去,又有緹縈,倒也沒啥好擔心的了。

只是又問,「要不要給你們爹送個信兒?」

陸若晴一聲嗤笑,「娘,你還真當爹疼陸箏兒啊?陸箏兒再好,哪裏有爹在外省陞發財來得好?再說了,也沒有爹給兒守孝的道理啊。」

顧氏嘆氣道:「哎,隨便他吧。」

丈夫涼薄,不回家,還省得給和兒們添堵了。

陸若晴和陸慕白去了靈堂。

現在兄妹倆份不一般,前者是惠縣主,後者是新科狀元翰林院編撰,丫頭們都顯得格外的謙卑。

陸家現在,早就不是雲太君的一言堂了。

陸慕白先給上了一炷香,陸若晴隨其後,也點了一炷香上。

香的時候,忽然覺得棺材有點不對勁兒。

按理說,人死了以後,棺材需要停靈七日祭奠之後,才會封棺的啊。

怎麼現在就釘上了?

陸若晴扭頭,朝管事的婆子問道:「誰封的棺?這還不夠七日停靈,萬一祖母和姑姑想要再看一眼呢。」

婆子戰戰兢兢回道:「不是咱們家的人封棺的,二小姐的被人送回來時,就這樣了。」

陸若晴臉微變。

這就更沒有道理了!

從來沒聽說,大牢裏面死了人還送棺材的,而且都封好了。

陸若晴本能的就覺得,這裏面有古怪!

陸慕白沒多想,說道:「走吧,別管這些瑣碎小事了。」

陸若晴被他拉出了靈堂。

「要不……」陸慕白遲疑了下,詢問道:「咱們順路拐到榮德堂,既然回來了,好歹給祖母那邊問個安。」

「嗯。」陸若晴心不在焉應道。

很快,兄妹倆到了榮德堂。

雲太君穿著一深紫裳,頭髮花白了一半,臉上皺紋橫生,眼珠也變得渾濁不堪,已經顯出靡靡老態。

見他們來了,冷漠道:「我還暫時死不了,回吧。」

陸慕白臉微沉。

但還是照著規矩,行禮道:「給祖母請安。」

雲太君一聲譏諷嘲笑,「罷了,你是新科狀元又是,我不起。」

把陸慕白的禮數堵了一個嚴實。

偏生陸慕白是一心讀聖賢書的人,恪守規矩,做不出和長輩頂的事兒,只能把氣忍了。

陸若晴卻是不悅,冷冷道:「既然祖母自知福薄,連新科狀元的禮數都不起,那我這個惠縣主的禮肯定更不起了。」

「你……」

「所以,我不行禮了。」陸若晴冷冷譏笑,「免得祖母福薄折了壽。」

雲太君氣得差點沒背過氣去。

一口氣不上來,連連咳嗽,「咳咳……,咳,你們……,都給我出去!」

「走吧。」陸若晴拉著哥哥出了門。

陸慕白還是心有餘悸,吐氣道:「這個家真是沒法兒呆了!陸箏兒自己作孽死了,與我們何干?祖母只管把火氣撒到我們上,完全不講道理。」

陸若晴淡淡道:「不理會就好了,越理會,越是蹬鼻子上臉兒。」

現在沒心管雲太君的脾氣。

回去以後,悄悄吩咐緹縈,「你拿著這些藥丸,等夜半時分去一趟靈堂,碎藥丸,讓守靈的人都暈過去,然後開棺看看究竟。」

「啊?!開棺材?」緹縈瞪大了眼睛,咂舌道:「做什麼?陸箏兒死了,你還不解氣?要我去把千刀萬剮啊!」

「別胡說。」陸若晴瞪,然後解釋,「大牢裏死人沒有送棺材的道理,更別說封上,我擔心裏面有古怪。」

「然後呢?我打開看什麼?」

「看看,裏面躺著的是不是陸箏兒?」

「這還能有假?」緹縈的驚得老大,都快能塞下一個煮蛋了。

「不好說,你去確認一下。」

「行。」緹縈膽子大,倒也不怕這個,「反正我認識陸箏兒,不會認錯。」

到了半夜,緹縈帶著迷.葯悄悄過去。

的好功夫,又有葯,想要弄暈一屋子丫頭婆子,本不在話下。

倒是開棺,稍微有點糾結。

緹縈先點了一炷香,念念有詞道:「打擾了,打擾了啊。」

了香,然後才掏出匕首棺材板隙,小心的劃了進去。

劃到木釘的時候,手上用勁兒,一點點往上撬開。

這當然不是一下子能的。

一顆顆釘子,都得一點點撬,慢慢均勻的才能打開棺材板兒。

折騰半天才算得了。

緹縈又朝著棺材鞠躬三次,口中道:「得罪了,就看你一眼啊。」

這一眼,可就了不得了!

緹縈打開棺材板兒,定睛一看,天吶……,裏面躺著的本不認識!

是誰不知道,但肯定不是陸箏兒。

緹縈嚇得差點沒出聲。

手腳麻利,把棺材給重新釘了回去。

至於下人們,守到半夜打個盹兒也是正常的,醒了以後,並沒有人多心懷疑。

而緹縈,當即飛快回去稟報。

「不是陸箏兒!」陸若晴豁然站了起來,下意識的,就想要衝出去看個究竟。

緹縈拉住了,低聲道:「我已經封棺了。」

陸若晴停住腳步。

緹縈又道:「你放心,我絕對不會看錯的。」

陸若晴點點頭,「我相信你。」

只是一瞬間的本能衝,並不是真的要去再次開棺,再看一遍。

但……,陸箏兒哪裏去了?

.

「死?太便宜了!」賀蘭媛恨聲道。

衫整齊、神正常,渾上下沒有半點傷痕,完全沒有被行刺的跡象。

賀蘭夫人坐在旁邊,斜了兒一眼,「行了!陸箏兒已經去了青.樓做頭,千人騎、萬人枕的,你也該解氣了。」

賀蘭媛氣哼哼道:「陸箏兒這邊我是解氣了,陸若晴那邊還沒有呢。」

說到陸若晴,賀蘭夫人也是一陣蹙眉。

賀蘭媛氣憤道:「倒好,又是做什麼,又是冊封什麼惠縣主的,就差做娘娘給放香案貢上了。」

賀蘭夫人當即斥道:「別胡說八道!」

要是陸若晴真的服侍皇帝,做了娘娘,先要噁心死了。

賀蘭媛氣哼哼道:「娘,我這次在大牢裏呆了足足四個多月,一百多天,這輩子都沒有過這麼大的罪。」

賀蘭夫人卻道:「你子暴躁,進去冷靜冷靜也好。」

「娘……,我是不是你親生的啊。」

「你要不是我親生的,還能活到現在?」賀蘭夫人沒好氣道。

賀蘭媛頓時老實了。

當初派人行刺陸若晴,結果錯傷了九皇子殿下,這罪名可是不小。

若不是娘親有本事,能讓孫妃聽話,只怕早就把小命給搞丟了。

因此又厚著臉皮了過去,撒道:「娘,知道你最疼我了。」

其實,賀蘭夫人對兒並沒有多心疼。

不然的話,也不會讓賀蘭媛長這般無腦的子,還扔到大牢裏教訓了一番。

只不過,面上且不說破罷了。

賀蘭媛又問:「娘,聽說長雅姐姐被送去皇覺寺了?是真的嗎?」

賀蘭夫人輕輕推開,不耐煩道:「別鬧,把我服都給弄皺了。」

「長雅姐姐……」

是你哪門子的姐姐?」賀蘭夫人沒好氣道:「人家給你一針,你就當棒槌!慕容長雅已經被關到了皇覺寺,這事兒假不了。」

「為什麼呀?我還不知道原因呢。」

自己作死。」

「怎麼作死?」

「你煩不煩?」賀蘭夫人惱了,「我接你回來,是讓你安安生生做個大家閨秀的,再這麼喜歡攪和是非,就還回大牢裏獃著吧。」

這個兒,事不足敗事有餘。

----不想再讓惹禍了。

賀蘭媛瞬間吃癟,嘀咕道:「行,我都聽娘的。」

心下卻在腹誹,還不是娘親和哥哥對付不了陸若晴,吃了虧,所以心頭憋著火氣,全都撒上了。

真是倒霉!

不過,現在又回來了。

陸若晴且等著吧!

賀蘭媛咬,在心裏默默的詛咒了一萬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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