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鉉笑道:「有勞兩位公公了。」
他早有準備,將兩張封好銀票的紅包塞了過去。
兩位太監著輕飄飄的,就知道裡面是銀票,頓時喜笑開,「多謝殿下上次。」
一連串說了好幾句奉承話,方才告退離開。
陸若晴還獃獃的跪在原地。
「快起來,地上涼呢。」蕭鉉心疼的拉起來,連攙帶扶,把給弄進了屋裡。
「我這不是在做夢吧?」陸若晴喃喃道。
「當然不是。」蕭鉉讓坐在床上,捲起看了看,心疼道:「剛才跪下接旨,是不是又你疼了一回。」
陸若晴忽地抬手,朝著膝蓋上狠狠拍了一下,「哎喲!疼……」
蕭鉉斥道:「你傻啊?能不疼嗎?」
「我不是在做夢。」陸若晴忽然高興起來,顧不得膝蓋疼,高興的捧起聖旨給他看,「是真的!我不是在做夢,皇上答應讓我嫁給你了。」
蕭鉉忽地眼睛有點,了的臉頰,「小傻子,真的,千真萬確。」
陸若晴高興的想要哭,「我不是在做夢。」
「有這麼高興嗎?」
「有。」
「就這麼想嫁給我啊。」蕭鉉含笑著,俊的容彷彿灼灼生輝。
「你……,後悔也來不及。」陸若晴紅著臉道。
「是有點後悔的。」
「…………」
「後悔沒有早點娶你,讓你……,了這麼多委屈。」蕭鉉捧起的臉,輕輕吻,彷彿是全世界最珍貴的瑰寶。
「你,我……」陸若晴又哭又笑,話也有點說不出囫圇了。
「以後再也不會讓你委屈了。」蕭鉉鄭重道。
「我知道,知道。」陸若晴眼淚忍不住往下掉,又拚命解釋,「我不想哭的,不知道怎麼回事,眼淚一點都不聽我控制了。」
「讓我嘗嘗,唔……,鹹的。」
「討厭,別逗我了。」
兩人心中都是意漾,甜無限。
過了許久,陸若晴總算慢慢平靜下來。
這才覺得聖旨來得太奇怪。
想了想,忽然臉大變問道:「鉉,皇上怎麼會突然冊封你做鎮北王?前世不是這個時候啊?還有,皇上還冊封我做鎮北王妃,你……」
雙眸清澈,一點點出了悟之。
陸若晴小心問道:「你說實話,到底答應皇上什麼了?」
蕭鉉一副不在意的樣子,笑道:「我原本要拿自己的虎符換你,父皇不要,說現在拿了虎符也沒有用。」
「虎符!」陸若晴驚呼,瞪圓了一雙眼睛,「那怎麼行?!」
蕭鉉從脖子出虎符來,給看,「喏,還在這兒呢。」
陸若晴更納悶了,「皇上不要?他什麼都不要,就給你我這麼大的恩典?」
「當然不是。」蕭鉉把妥協的條件說了。
他們現在是夫妻一,不必瞞。
陸若晴驚道:「皇上要派人滲西北軍!你答應了?!」
能猜到這個王妃來得不容易,但沒想到,竟然會是這麼厚重的代價!
----有些承不起。
蕭鉉卻表現的很平靜,拍拍的手,「若晴,為了你,做一些犧牲也是值得的。」
陸若晴急道:「可是……」
「你先聽我說。」蕭鉉一改平日的嬉笑之,神凝重。
「好。」
蕭鉉徐徐道:「如果我只是一個安分的皇子,那麼父皇此舉可謂睿智,在數年之後,的確是會一點點蠶食掉西北軍的。」
他話鋒一轉,「但……,我天生不是聽命之人。」
陸若晴臉微微容。
知道,蕭鉉接下來想要說什麼了。
「你可能不太清楚,前世的我,最後為什麼會帶兵打回京城。」
「為什麼?」
「因為皇祖母和母后、哥哥的死,和父皇不了干係。」
「你是……,報仇?」
「對!爭奪皇位只是附帶的目的,復仇……,才是我最初的機。」
陸若晴沉默了。
蕭鉉繼續說道:「所以,我不會等到父皇蠶食掉西北軍,就會提前手,以此換來你做鎮北王妃,也不算虧了。」
陸若晴心裡的。
蕭鉉說的輕鬆,但實際上,皇帝此舉給西北軍帶來的力,卻不是那麼好化解的。
更不用說,還和桓王說不清楚。
蕭鉉信、、珍重,不惜以軍權換來的自由,此舉世無雙!
陸若晴含淚道:「鉉,我便是即刻死了,也無憾了。」
蕭鉉笑道:「傻瓜,胡說什麼?咱們不是說好還要生三兒一的?」
「嗯,三兒一。」
「真乖。」蕭鉉笑了笑,然後正,「我要求父皇一個月給我們完婚,他要求你必須留在京城,也就是……,做一個王妃人質。」
陸若晴點頭,「我明白,皇上怕你離開京城不控制。」
蕭鉉勾起薄薄的,出譏笑,「父皇以你為人質,但反過來,你又何嘗不是我在京城的眼線呢?就看誰更技高一籌了。」
陸若晴應道:「好,我懂了。」
「怕嗎?」
「不怕。」陸若晴明眸似水,不染一塵埃的看著他,「我願意,為你做任何事,就算永墮地獄也不後悔。」
.
「桓王殿下,宮中剛剛傳出聖旨!」夜幕沉沉,下人急匆匆跑了進來。
「慌什麼?」桓王不悅道。
「皇上剛剛下旨,冊封九皇子殿下為鎮北王,冊封陸若晴為鎮北王妃!」
「什麼?!」桓王大驚失,手一抖,桌上整張畫卷都給墨染毀了。
「皇上冊封九皇子殿下為鎮北王,冊封陸若晴為鎮北王妃。」下人著頭皮重複道。
「不可能!!」桓王搖晃,一屁坐在了椅子里。
「殿下,是真的。」
「不可能!本王說不可能!」桓王憤怒之極,將手中的墨臺給砸了出去,砸得一地的墨,桌面也弄得狼藉不堪。
「奴才告退。」下人怕了,忙不迭的退了下去。
「不可能,不可能……」桓王不停的喃喃自語。
可是心裡清楚,沒人敢胡假傳聖旨的。
怎麼回事?蕭鉉為什麼一點都不懷疑陸若晴?
他傻也罷了。
父皇又是什麼瘋,忽然冊封蕭鉉為鎮北王,還冊封陸若晴做鎮北王妃?是父皇瘋了?還是他耳朵出現了幻聽?
桓王心中掀起驚濤駭浪。
正巧幕僚過來回話,問道:「殿下,有關陸若晴昨晚徹夜不歸的流言,已經讓人安排好,隨時可以開始了。」
「還開始個屁!」桓王氣得罵了髒話。
之前陸若晴只是前,他可以污衊水楊花,勾引他,讓沒法跟蕭鉉待,更嫁不了別人。
現在陸若晴是鎮北王妃,他再說和陸若晴有染,那就是勾引弟媳了!
陸若晴好不了,他也一樣好不了!
而且,陸若晴已經了蕭鉉之妻,再針對陸若晴,蕭鉉就可以明正大找他的麻煩,真刀真劍都有可能的。
他什麼也不能對陸若晴做了。
不僅如此,還要把流言蜚語嚴封鎖,否則就是自找麻煩。
幕僚不明所以,怯怯道:「殿下?你這是怎麼了?不是計劃讓茶樓酒館傳出流言,供京城百姓們議論嗎?怎麼又要反悔……」
「閉!」桓王只覺得心劇烈翻,怒不可遏道:「剛才宮中傳來聖旨,陸若晴現在已經是鎮北王妃了!你想讓本王落得調戲弟媳的惡名嗎?」
「鎮北王妃?哪個鎮北王啊?」幕僚丈二和尚不著頭腦,嘀咕道:「這誰啊?京城裡沒有這麼一號人啊。」
「蕭鉉!撲……」桓王一口鮮噴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