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鉉忽地上前,沉聲道:「來,跟我打。」
那公子像是也喝了酒,醉醺醺看著他,「你……,你誰啊?我不跟你打,我要跟這位俠較量,我……,啊!幹什麼?!」
話音未落,蕭鉉就抓起他猛地一運力,徑直舉了起來!
只見年輕公子猛地騰空,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啪!」,直接摔出了人群。
眾人嚇得驚呼,「天吶!這是什麼功夫?」
「天生神力啊!」
「快閃開,閃開!」
「啊……,疼、疼疼疼,疼死我了。」那公子在地上連連喚,痛苦不堪。
「還打嗎?」蕭鉉看向他問道。
「你是誰啊?這麼不講道理……」
「大膽!不得對鎮北王殿下無禮!」侍衛上前喝斥。
「鎮北王殿下?」那公子的酒總算醒了點兒,了眼睛,看著一家常長袍的蕭鉉,還有些疑,「你……,哎喲,真的是鎮北王殿下?」
陸若晴卻認出了對方,「李詡!」
「哎?你認得我?」李詡渾骨頭架子都要散了,腦子昏昏沉沉,直勾勾的看了半天,還是一臉迷之。
蕭鉉冷冷道:「再看,把你眼珠子挖出來!」
李詡忽地「哎喲」一聲,「我想起來了,你是陸……,哦不,現在是鎮北王妃了。」
陸若晴哭笑不得,「想起來就好,快別鬧了。」
李詡尷尬道:「對不住,我喝多了。」
他撣了撣上灰塵,爬起來,對著蕭鉉拱手行禮,「見過鎮北王殿下。」
蕭鉉卻不理他,而是吃味兒的詢問陸若晴,「你認識他?」
陸若晴解釋道:「他是李閣老的小兒子,李詡。之前時疫嚴重的時候,我去給他看過病,有過一面之緣。」
蕭鉉這才舒緩神。
但,很快又道:「不要搭理這種油頭面的小子!」
李詡有點無語。
真是的!他哪裡油頭面了?可是,不敢挑釁鎮北王殿下啊。
陸若晴沒再跟李詡說話,而是道:「殿下,還是趕帶飛歌回去醒酒吧。」
眾人圍觀也不是個事兒啊。
蕭鉉當即道:「飛歌,回去!」
「我認得路!」霍飛歌邦邦摔下一句,撥開人群,頭也不回的走了。
蕭鉉惱道:「這個酒瘋子!喝了酒,就開始耍酒瘋。」
陸若晴扯了扯他,低聲道:「走吧。」
蕭鉉自然也清楚,留在這裡,被人指指點點的不好。
當即帶著坐上馬車走了。
他們一走,圍觀群眾才敢說話,「哎喲喂!那就是鎮北王妃啊。」
「長得可真好看。」
「天仙兒似的。」
「噓!別議論,當心鎮北王殿下割了你們的舌頭。」
李詡還愣在原地,倒是笑了。
既然剛才來人是蕭鉉和陸若晴,那麼跟喝酒的,自然就是蕭鉉的表妹了。
----大名鼎鼎霍飛歌。
而這時,霍飛歌已經酒氣衝天回了王府。
剛喝了兩口茶,就見蕭鉉回來。
而且陸若晴沒有跟來,估著……,是半道兒回陸家去了。
霍飛歌神自然了點兒。
蕭鉉卻沉著臉,斥道:「你還有一點姑娘家的樣子嗎?就是男人,也沒有大白天醉酒打架的,真是越來越不像話!」
霍飛歌委屈道:「行啊!我現在就回漠北去。」
----本不想參加表哥的婚禮。
蕭鉉接話道:「你願意回去最好,我就派人安排馬車和路上隊伍,護送你回去。」
霍飛歌不由氣得想哭,「你就這麼急著攆我走?」
蕭鉉冷冷道:「你喝醉了,先醒酒,等你清醒了再跟我說話。」
言畢,轉就走。
「站住!」霍飛歌借著酒勁兒,衝上前去,從後面抱住了他,「表哥,我……,我心裡真的好難,好難啊。」
蕭鉉僵了一下。
他低頭,一點點掰開霍飛歌的手。
霍飛歌低頭掉淚。
蕭鉉轉,說道:「飛歌,我和若晴兩相悅,且已經聖旨賜下婚約了。」
霍飛歌放聲大哭,「我不明白!從前明明是我們兩個最好,一起騎馬,一起箭,你答應一輩子保護我的。」
蕭鉉了的頭,像個兄長,「飛歌,你是我的妹妹,我自然要一輩子保護你。」
「為什麼現在要分開?」
「因為哥哥遇到了喜歡的人,家了。」
「為什麼不是我?」
蕭鉉給了淚,認真道:「飛歌,妹妹就是妹妹,永遠都不會是妻子,更不會變讓我怦然心的人。」
他道:「等你以後遇到真正喜歡的人,就明白了。」
「可是我……」
「噓!」蕭鉉截斷了的話,說道:「飛歌,你年紀還小,不懂什麼是真的喜歡,時間慢慢讓你明白的。」
「我不想明白!嗚嗚……」
「飛歌。」蕭鉉拍拍的肩,像是給力量,「就算我娶了妻子,也一樣會保護作為妹妹的你,你不用擔心失去我。」
「嗚嗚……」霍飛歌卻只是放縱的哭,不停掉眼淚。
因為知道,只能借著醉酒哭鬧這麼一次了。
不久后,表哥就會和陸若晴親拜天地,為真正的夫妻。
他們還會有孩子。
而,只會漸漸遠離不相干。
蕭鉉又道:「而且,我娶了妻子,也會多一個人關心你。剛才我本來沒打算找你,是若晴說你姑娘家,萬一喝醉被人傷了不好,這才過去找你的。」
霍飛歌搭搭,哭道:「我不要來關心,我只要你。」
「可是,每個人長大都會家立業啊。」
「你娶我啊。」
「我對你沒有男之,怎麼娶你?娶了你,也不會真的喜歡你,往後相看兩相厭,不過是一對怨偶罷了。」
「嗚嗚嗚,嗚嗚……」
「行啦。」蕭鉉哄勸道:「你心裡不痛快,醉了一場,鬧了一場,哭了一場,回去睡睡醒來也就好了。」
半哄半勸,把霍飛歌給送回了房間。
出來后,找了幕僚問道:「去問問欽天監,本王大婚的日子挑好了沒有?」
幕僚忙道:「這就去。」
不一會兒回來,稟道:「說是有三個日子不錯,四月初六、四月十八,四月二十七。」
蕭鉉當即決斷,「四月初六!」
他要用最快的時間和陸若晴親,斷了霍飛歌的念頭,也斷了其他人七八糟的心思。
親以後,陸若晴就是真正的鎮北王妃。
誰敢算計,他就提刀去見!
----謀詭計都滾蛋吧。
這一次,因為估計陸若晴的名聲,算是便宜桓王了。
要是之後,桓王還敢打陸若晴的心思,就跟他新賬舊賬一起算!至於賀蘭濯那一家子,鬼鬼祟祟的也不是好東西,死不足惜!
蕭鉉抬頭一看,發現幕僚還在長脖子等著,不由斥道:「還不快滾?!」
幕僚嚇得哆嗦,「是、是,這就去告訴欽天監。」
於是,婚期很快定下。
消息傳到陸家,顧氏又是高興激,又是小小擔心,「會不會太過倉促了?這可是一生一次的頭等大事啊。」
陸若晴卻想早點定下來,免得夜長夢多。
笑笑道:「別擔心,宗人府那麼多人準備呢。」
顧氏想了想也對,點頭道:「是啊,倒是我白擔心了。」
陸慕白忽然道:「那個……,我們好像把爹給忘了。」
顧氏愣住。
陸若晴也怔了怔,繼而失笑,「倒也是,還真的把他給忘記了。」
顧氏遲疑道:「不管怎麼說,他都是你的親爹,你親,還是讓他回來一趟吧。」
陸若晴對此無所謂,不在意道:「讓人給他送個信兒,反正還剩下二十多天,他能不能趕得回來,就看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