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孝瑜沉了片刻,才道:「要不然這樣,我在外面找一個子做妾室,配合演戲,就說是一夜風流懷孕了。」
「什麼意思?」
「然後,就說妹妹的孩子是那妾室生的……」
「放屁!」雲太君不等他說完,就惱火打斷,「這樣一來,你妹妹的孩子豈非又是庶出?作踐了一個箏兒,還不夠嗎?」
並不知道陸箏兒還活著,只當死了,不免紅了眼圈兒。
雲太君哽咽道:「可憐箏兒,若不是因為庶出的份被打,又怎麼會一錯再錯,以至於最後丟了命?」
陸孝瑜微微沉默。
雲太君憋屈的滾著眼淚,恨恨道:「再說了,你妹妹這一胎肚子尖尖,肯定是個男孩兒!絕對不能再是庶出的份了!」
陸孝瑜糾結道:「那要怎麼辦啊?這也不行,那也不行。」
雲太君便道:「你這次回來以後,就找找關係,留在京中任職吧。」
「嗯?怎麼說起這個了?」
「你留下來,以後好生的哄哄顧氏。然後找機會說懷的是死胎,過段日子,再說外頭妾室有了一個孩子,讓答應以嫡出的份養下來。」
「啊?」陸孝瑜吃驚道:「顧氏只是心面慈,並不傻,怎麼會答應這個?」
雲太君篤定道:「這個你別管,到時候我自有辦法妥協。」
陸孝瑜忙問:「什麼辦法?」
「回頭再告訴你。」雲太君雙目微瞇,表微微有些猙獰,「先壞名節,然後再恐嚇說要休了,自然就答應了。」
「…………」陸孝瑜咽了一下口水,差點噎住。
「怎麼?你不願意?」
「娘。」陸孝瑜一臉苦笑,為難道:「你這辦法,就是給我戴綠帽子啊。」
雲太君斥道:「這種事還能對外嚷嚷嗎?到時候若晴已經出嫁,顧氏子綿,只要在家裏抓住的把柄,事就了。」
「可是……」
「你再可是,我就把你的份公佈出去!」雲太君一瞬間然大怒起來。
「好,好……,都聽娘的。」陸孝瑜立馬妥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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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陸若晴出嫁前的最後一天。
按照時下風俗,玩得好的小姐妹都會過來說話。
到了下午,年楹和江臨月一起過來。
陸若晴高興道:「就等著你們來陪我說話,下午的瓜果點心,還有晚飯都預備好了。」
年楹故意屈膝行禮,「哎呀,不敢讓鎮北王妃費心。」
「去你的!」陸若晴捶了一下。
「我就等明兒以後,再給王妃娘娘行禮了。」江臨月也跟著打趣起來。
「你倆就鬧吧。」陸若晴笑著,招呼們各自坐下。
年楹笑道:「真沒想到,你這說親就親了,我還以為表姐是最先嫁人的呢。」
江臨月微微害,說道:「我還早呢。」
陸若晴接話,「也不早了,你和姜倫的婚期不是定在九月嗎?還得半年時間。」
「哎。」年楹故意唉聲嘆氣,長吁短嘆,「可憐我喲,眼見得你們一個個雙對,自己還是孤家寡人一個,真真好凄涼啊。」
陸若晴不由笑話,「不啊?哪有姑娘家急著嫁人的?」
「哈哈,我不。」年楹生得俏,笑起來臉上兩個圓圓的梨渦,顯得格外可。
「厚臉皮。」陸若晴手去的梨渦。
「哎呀!」年楹誇張的大,然後捂著臉道:「我就剩下這兩個梨渦好看了,壞了,以後嫁不出去可要賴你。」
兩人像小孩子一樣,笑鬧不停。
江臨月天生端莊秀氣,只跟著笑笑,實在做不出扭來扭去的事。
鬧了一會兒,年楹提議道:「現在離吃晚飯還早,閑著也是閑著,不如我們一起出去逛逛怎麼樣?我好些日子沒出門逛街買東西了。」
陸若晴打趣道:「你是銀子多的沒地方使了,都給我吧。」
年楹氣笑,又去的纖細腰肢,「你取笑我!」
陸若晴很是怕,當即大笑,「哈哈……,我錯了,錯了。」
「去不去?!」
「去,都聽你的。」
兩人說笑著,把江臨月一起拉了出門。
姑娘家喜歡逛的地方就那幾,胭脂鋪、首飾樓、店,們先來道首飾樓,直接上了二樓雅間看珠寶。
年楹抿笑道:「你明天就要嫁人了,我和表姐商量,今天合起來送你一樣首飾。」
看起來大大咧咧,其實心細。
想著表姐江臨月寄居英國公府,手上銀子不多,便乾脆說兩人合著一起送。
這樣江臨月不會太寒磣,陸若晴收到的禮也不會太難看。
陸若晴心知肚明,笑道:「好,我可不客氣了。」
年楹俏笑,「王妃娘娘可要手下留,別把我們的月例銀子榨乾了。」
江臨月也笑,卻道:「只管挑喜歡的吧。」
年楹故意哼道:「喲呵,你可真大方!我知道了,未來的姜家大,也要做財大氣的場面上人了。」
江臨月頓時臊紅了臉,啐道:「呸!狗裏吐不出象牙。」
陸若晴笑著打趣,「還會汪汪呢。」
年楹果真喚,「汪汪!」
「哈哈……」幾個人都是笑得停不下來,一室聲調。
「來了,來了。」掌柜娘子捧著幾盒子珠寶上樓,見們笑這樣,湊趣道:「幾位小姐今兒心不錯,必定要照顧我們生意了。」
陸若晴止住了笑聲。
用心挑了一個桃花簪子,水晶做的花瓣,金子點綴花蕊,看起來巧別緻,價錢卻不會太貴,當禮收下最合適了。
年楹卻道:「再挑點別的,你也把我們想得太小氣了。」
江臨月亦是點頭,「是啊,不用太省。」
陸若晴淺笑,「禮輕意重。你們能專門過來看我,陪我說笑這一下午,已經是很難得的珍貴心意了。」
年楹「哦」了一聲,故意道:「我明白了,你這是怕回頭回禮的時候太貴,所以故意挑了一個便宜的。」
江臨月忍俊不。
陸若晴也笑,「呸!張開,讓我看看你裏的牙。」
當著掌柜娘子,年楹可不好意思再汪汪。
陸若晴道:「就這樣吧,結賬。」
掌柜娘子見們穿的富貴,買的卻不多,不免稍稍失。
年楹掏荷包結了賬,「包起來。」
「好。」掌柜娘子兒拿了那支桃花簪,下樓打包,自己則把其他珠寶收起來,準備放回庫房裏去。
剛到樓下,迎面就見一名打扮華麗。
掌柜娘子奉承道:「小姐好。」
那一臉趾高氣昂的樣子,撇道:「不用放回庫房裏去,我要挑幾樣好的。」
掌柜娘子高興道:「好,小姐二樓請。」
正巧,陸若晴、年楹和江臨月從樓上下來。
那看了一眼,就變臉,「……你們?哼,真是冤家路窄!」
陸若晴聞聲看向對方,微笑道:「賀蘭小姐,好久不見。」
賀蘭媛了這話,不免覺得是在譏諷坐過牢。
心裏頓時一火氣,道:「你囂張什麼啊?以為自己要做鎮北王妃,就可以隨便辱我了嗎?」
掌柜娘子在旁邊嚇得白了臉。
乖乖!原來那位貌的小姐是鎮北王妃啊!
陸若晴淡聲道:「賀蘭小姐,我只是和你打了一句招呼,和談辱?」
「打招呼?」賀蘭媛一聲嗤笑,怪氣道:「是啊,你就是喜歡和人打招呼,見了什麼男人都招呼呢。」
這話可就難聽了。
年楹當即沉臉,惱道:「閉上你的臭!」
賀蘭媛被罵得火大。
越發口不擇言,「呵呵……,滿京城的人,誰不知道陸家大小姐和桓王走得近?結果一眨眼,又要做鎮北王妃了。」
還故意嘖嘖道:「哎喲,長得好看就是厲害,皇子都可以勾搭好幾個呢。」
「嘩啦!」陸若晴端起一杯熱茶潑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