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窈娘,蕭鉉就是一陣火氣。
他惱火無比道:「對!我恨不得殺了,偏生長得像你,我實在是下不了手。」
陸若晴倒是好奇了。
「能有多像啊?」
「看眉眼,簡直就是一模一樣。」
陸若晴目閃爍,笑問,「那是哪裡不一樣,讓你發現了?」
「切!」蕭鉉一聲嗤笑。
「快說呀。」
「徒有其表,毫無其神!一臉畏畏的樣子,我略兇點兒,就嚇得跪地求饒了。」
陸若晴想象了一下,當時畫面。
忽地驚道:「那你……,和圓房了沒有?」
蕭鉉愣了愣。
他心思一轉,故意裝作懊惱的樣子,「哎!當時我喝多了,迷迷糊糊的,進門就想摟著你快點圓房,結果就……」
陸若晴表難看,「你們……,你真的把睡了。」
「哈哈!騙你的。」蕭鉉忽地大笑,摟著在懷裡,「我哪能那麼眼瞎啊?自己的人都分不清楚?又不是傻的。」
陸若晴放下心來,卻哼道:「誰知道你?指不定心裡明白,故意裝糊塗呢。」
「哎,你這話有點道理。」
「什麼?」
「反正你們兩個長得那麼像,我今天睡一個,明天睡一個,豈不哉?」
「找打!」陸若晴抬手想要捶他,惦記著他傷,又捶下去。
「吃醋了?小醋缸子。」
「對!我就是吃醋,酸著呢。」陸若晴跟他在一起久了,臉皮也厚了。
「兇婆娘。」
「再說,我真的揍你了啊。」
兩人躺在床上嘀咕說笑,一派溫脈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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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賀蘭濯的心很糟。
他從來沒想到,陸若晴會為了蕭鉉……,連命都不要。
原來真的喜歡一個人,竟是這樣。
他就算用心計贏了蕭鉉,又如何?他贏不到陸若晴的心。
或許,只能像娘說的那樣才行。
----做了皇帝去搶。
賀蘭濯瞬間在道觀呆不住了。
當即起,快速策馬回到了賀蘭府,見到賀蘭夫人。
他緩緩行禮,「娘,之前是我錯了。」
賀蘭夫人姿曼妙躺在榻上。
懶洋洋看了兒子一眼,譏諷道:「錯了?呵呵,以為趕在我前面搶走陸若晴,就能得到對不對?結果才發現,你在心裡什麼都不是!」
賀蘭濯沉聲道:「娘,幫我,走你之前說的那條路。」
「啪!」賀蘭夫人坐起來,抬手就是一耳,清脆的打在兒子臉上,「你當我這裡是什麼地方?你想走就走,想回來就回來!」
賀蘭濯臉上火辣辣的。
很快,迅速起了五道紅紅的手指印。
他的表沒有毫變化,而是平靜道:「兒子辦錯了事,任憑娘親責罰。」
賀蘭夫人表微微猙獰,譏笑道:「我能怎麼責罰你?打你一頓,罵你一頓,對你來說本沒有影響!」
賀蘭濯嘆氣道:「那娘想怎樣?只要能讓娘親做什麼是都可以!」
「跪下!直到我消氣為止。」
「好。」賀蘭濯毫不猶豫的跪下了。
賀蘭夫人氣笑,「你倒是能屈能啊?真不愧是我的兒子。」
賀蘭濯跪得筆直,回道:「多謝娘親全。」
他沒有別的選擇。
只能仗著自己是皇帝的骨,賀蘭夫人唯一的兒子,才有機會問鼎君王寶座!
----才有機會得到陸若晴。
賀蘭夫人的火氣很大。
賀蘭濯一跪就是一整天時間。
從早到晚,從晚再到早,足足跪倒次日清晨。
跪得他,整個人都已經快沒知覺了。
還是賀蘭媛實在看不過去,求道:「娘!哥哥到底犯什麼錯了?從昨天你就讓他跪,跪了這一天一夜,你也該消火氣了。」
賀蘭夫人當即冷笑,「你替他求做什麼?」
賀蘭媛疑道:「他是我哥哥啊。」
「他可未必把你當做妹妹。」賀蘭夫人語調譏諷無比,故意看向兒子,「怎麼樣?現在到兄妹親沒有?」
賀蘭濯口乾舌燥,沙啞道:「多謝妹妹替我求。」
賀蘭夫人這才鬆了口,「好吧,今天看在媛兒的面子上,饒過你這一次!」
「哥哥,快起來。」賀蘭媛覺得自己立了大功,高興的很。
「好。」賀蘭濯雖然負功夫,但是也經不起這一夜姿勢不變。
扶著桌子要站起來,結果「撲通」一聲,直接因為部失去知覺摔倒在地!
「哎呀,哥哥當心。」賀蘭媛趕上前攙扶。
「我沒事。」賀蘭濯苦笑,沖著妹妹微笑,「讓我坐在地上緩一緩,緩緩就好。」
賀蘭媛忙道:「好,我給你倒杯熱茶。」
賀蘭濯看著妹妹臉上的疤痕,之前被蕭鉉馬鞭的痕跡還在,心思微微。
----緣是天然的親。
妹妹子再壞,再跋扈,對他這個哥哥卻是不一樣的。
娘親的脾氣乖張瘋狂、行事荒唐,心思狠辣凌厲,又如何呢?對待曾經背叛的兒子,最後不也原諒接了。
他接了們的親,就只能……,註定和們走同一條道路。
賀蘭夫人忽地道:「媛兒退下,我和你哥哥有話要說。」
賀蘭媛聞言有點不樂意,「什麼話?還非得瞞著我說才行啊。」
「退下。」
「哦……,知道了。」賀蘭媛雖然任,卻不敢頂撞說一不二的娘親,委委屈屈的出去了。
賀蘭濯依舊坐在地上。
賀蘭夫人恢復了平常從容,問道:「當年晚上是怎麼回事?」
賀蘭濯回道:「我想提前帶陸若晴走,蕭鉉追了上來。」
「然後呢?」
「我讓蕭鉉扔了兵刃和我比試,找了個機會,讓蕭鉉後退踩空落水了。」
「那陸若晴又怎麼沒被你帶走?」
賀蘭濯沉默了下,才道:「蕭鉉落水,陸若晴跳河自盡。」
賀蘭夫人瞬間容,「…………當真?」
「嗯,我也沒有想到。」
「呵呵,還真是一個癡種子啊。」賀蘭夫人眼神又是譏諷,又是嫉妒,說話也變得怪氣起來,「男人怎麼可以以命相許?蠢貨!」
想到皇帝,當年的山盟海誓都了空!
可是蕭鉉卻為了救陸若晴,不惜扔掉兵刃,被兒子得掉下河!
而陸若晴,也心甘願和他一起赴死!
賀蘭夫人越發怨恨,咬牙道:「他們也未必就有多麼深,不過是仗著後面有侍衛,知道能夠就他們罷了。」
賀蘭濯沉默不言。
當時夜深,水流又是那般的湍急,誰也不敢保證掉下水能活命的。
所以,可見他們是真的很相。
----為了對方不惜生死。
但是,這話卻沒有說出來。
賀蘭濯很能明白娘親的不舒服,就連他……,對此也是嫉妒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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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是,被嫉妒的鎮北王夫婦卻在犯愁。
今天,是陸若晴三朝回門之日。
按理說,蕭鉉要陪著新婚的妻子回到陸家,才算全了禮數。
可是他上有傷,行不便。
陸若晴不同意回門。
「你行不方便是一則,還要……,萬一路上遇到危險怎麼辦?就算有侍衛保護殺不了你,萬一馬兒驚嚇,讓你再摔一跤呢?又要斷了。」
「沒事的,讓侍衛防範嚴一點就是了。」蕭鉉怕三朝不回門,陸家的人會擔心。
「不行!我不回去!」陸若晴坐在床上不。
蕭鉉見狀啼笑皆非,打趣道:「你這是王妃癮還沒有過夠,捨不得回去啊。」
陸若晴撲哧一笑,「對!我上癮了。」
「若晴,你三朝不回門,你娘和哥哥會擔心的。」
「讓他們來王府就是了。」
蕭鉉苦笑道:「哪能這樣?傳出去,豈不是人非議?還以為你不得本王寵,連娘家都不讓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