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在別人上,說說,我又不一塊。」
「我才發現,你也一個牛脾氣啊。」
陸若晴轉抱住了他,聲道:「鉉,我怕,不想讓你在傷期間再有危險了。」
蕭鉉心裏一陣暖流趟過。
反倒更想全的面子,堅持道:「走吧,我們……」
「等等!」陸若晴忽然想到了什麼,抬頭擺擺手,「或許,咱們可以藉著回門的事,把賀蘭濯母子套進來。」
「嗯?你想到什麼了?」蕭鉉對這個自然大興趣。
陸若晴坐起子,分析道:「你不是抓到一個和我很像的子嗎?就用,假扮我的樣子回娘家,作為一個魚餌。」
「你是說,引賀蘭濯母子對你下手?」
「不。」陸若晴搖搖頭,說道:「賀蘭濯並不知道你傷了,加上知道我們會嚴加戒備,多半不會在這個時候撞槍口。」
蕭鉉眼珠子轉了轉,遲疑道:「你是說,找人假扮殺手,再栽贓到賀蘭濯上。」
陸若晴角微翹,呵呵的笑。
「怎麼是栽贓呢?之前你去靜水庵的時候,不是抓到一個賀蘭家的暗衛嗎?今天正好派上用場啊。」
「唔……,不錯。」蕭鉉沉點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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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辰到,鎮北王府中門大開。
一輛華麗寬大的馬車緩緩行駛出來。
前前後後,護駕的侍衛和負責依仗的太監們,麻麻站了小半條街。
路人皆是駐足圍觀,竊竊私語。
「天吶!好大的架勢啊。」
「這是鎮北王妃三朝回門吧,哎喲喲……,真是羨煞旁人啊。」
「陸家可是要犬升天了。」
「噓!仔細人傳到鎮北王妃耳朵里,找你麻煩。」
鎮北王府的依仗隊伍人數眾多,馬車自然走得很是緩慢,拖拖拉拉的,惹得越來越多的人圍觀議論。
有人悄聲道:「之前王妃出嫁過門的時候,天上忽然掉下孔明燈,怪不怪啊。」
「嗐!有什麼怪的?」旁邊的人接了話頭,撇道:「鎮北王年俊,權勢滔天,不知道多姑娘想做鎮北王妃,自然要嫉妒搗了。」
「哎呀!這麼說,是鎮北王妃的敵搗啊。」
這種八卦最是大家有興趣的。
你一言,我一語,越發議論的熱鬧起來。
「當心!有刺客!」
「保護殿下!保護王妃!」
忽然間,王府的侍衛大聲驚呼起來。
圍觀群眾都是嚇了一跳。
我去!這是哪家子這般執著啊?鎮北王妃出嫁的時候鬧一場,今日回門又要鬧一場,哎呀呀,快點閃開吧。
「快跑!快跑!」人群呼啦啦的瞬間散開,各種逃竄躲避。
「啊!」馬車裏,一個子慘一聲,骨碌碌從裏面掉了出來。
眾人見狀都嚇得魂飛魄散!
那子穿著十分華麗,容貌緻,又是從馬車裏面掉出來的,自然是鎮北王妃了。
而此刻,卻中一劍躺在泊裏面。
「王妃遇刺了!」
「天吶!出人命了,快跑!」
「殿下!殿下……」一名侍衛匆匆上前,鑽到馬車裏看了一眼,繼而大,「來人!殿下傷了!快點保護殿下!」
現場頓時一片混。
很快,鎮北王夫婦遇刺的消息傳開。
據說消息傳到陸家,顧氏當時就嚇得暈了過去。
好巧不巧,顧氏懷了好幾個月的孕,也被嚇得小產了。
----真是福不雙至,禍不單行啊。
當然了,這也是陸若晴的安排。
早就不想讓娘親假孕,趁著這個機會,乾脆一併把問題解決乾淨!
省得雲太君和渣爹惦記娘親,回頭還要拉著娘親做幌子,再給娘親吃不幹凈的東西,現在一併解決完了。
賀蘭夫人聞訊大吃一驚,「怎麼回事?我們沒有安排人刺殺啊。」
賀蘭濯皺了皺眉,「也許是桓王呢。」
他們並不知道顧氏的孕有假,反倒覺得,沒人會用小產來演戲,越發相信是真的了。
賀蘭夫人冷笑道:「呵呵,不知道陸若晴是死是活,要是死了倒也清凈!就算不死,也是娘肚子的孩子,替擋了一命。」
賀蘭濯皺眉不語。
「心疼了?捨不得了?」賀蘭夫人見兒子這幅樣子,就是生氣,「有本事,你現在衝到鎮北王府去看啊。」
賀蘭濯當然不能這麼做。
但……,又控制不住對陸若晴的擔心。
他也說不出,對陸若晴到底是喜歡,還是不自覺的被吸引,又或者是別的?
但是,不論是哪一種,他都希陸若晴或者。
哪怕是對手,失去了也是寂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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鎮北王府,後院。
陸若晴淡然什麼事都沒有。
窈娘也只是做了一副中劍的樣子,並沒有真的傷。
陸若晴靜靜的看著,嘆道:「像,真像!彷彿你就是另外一個我。」
窈娘還穿著染鮮的服,跪在地上,渾瑟瑟發抖。
驚恐道:「王妃,不要殺我。」
陸若晴微笑道:「不殺你,你只要聽話就行。」
「我聽話,聽話!王妃說什麼,只要我能做到的都可以!」窈娘點頭猶如搗蒜。
陸若晴提筆,飛快的畫了一個男子模樣。
然後指給看,「你瞧,那個把你買下來的公子,是不是長這樣?」
窈娘睜大眼睛看了看,點頭道:「是他。」
蕭鉉頓時怒道:「果然是賀蘭濯!」
陸若晴擺擺手,示意他不要在窈娘面前說太多。
蕭鉉強忍怒氣不說了。
陸若晴了緹縈進來,吩咐道:「把窈娘給帶下去,嚴看管,務必要留活口,可能以後還派得上用場。」
窈娘聽這麼說,稍稍放心,只是眼神仍舊驚恐不安。
緹縈上前,一把抓起窈娘,「走。」
陸若晴等們離開,才回頭道:「接下來,就把這件事鬧大吧。」
蕭鉉冷冷道:「我也很想知道,父王到底會怎麼置賀蘭濯?要是連賀蘭濯派人行刺你我的罪名,父皇都能下去,那……,就是要扶植他做下一任皇帝了。」
陸若晴蹙眉,「希不要如此。」
如果皇帝真的打算扶植賀蘭濯,那可太棘手了。
陸若晴忽然眉頭一跳,「鉉!你說……,前世會不會是賀蘭濯笑到了最後?」
蕭鉉目頓時驚詫無比。
陸若晴繼續道:「桓王死了,十一皇子死了,而你……,也應該是被窈娘給毒死了。皇上膝下的年皇子,不就只剩下賀蘭濯了。」
蕭鉉臉變了又變,半晌咬牙,「你這麼一說,越想越覺得真的是這樣。」
「呼。」陸若晴緩緩吐了一口氣,嘆道:「若非你我皆是重生之人,還能一起對質,只怕此刻仍舊蒙在鼓了呢。」
誰會莫名懷疑一個避世公子,是皇帝的私生子呢。
蕭鉉臉沉,說道:「沒關係,今生一定不會再重蹈覆轍了。」
陸若晴勾起角,「看吧,先看看皇上的態度。」
鎮北王夫婦遇刺的消息,很快傳宮中。
皇帝聞訊不由大怒,斥道:「混帳!青天白日、朗朗乾坤,天子腳下竟然發生這種事?連皇子和王妃都敢行刺,下次是不是要到朕了!」
劉瑾忙道:「皇上,不會的,不會的。」
皇帝臉沉似要下雨,「去查!到底是誰這麼囂張大膽?!」
外頭一名太監來回,「啟稟皇上,鎮北王殿下說是抓到了刺客,已經問出幕後兇手。但是現在負重傷,不便行,希皇上能下降鎮北王府聖裁。」
皇帝眉頭微挑,覺得事不簡單。
如果只是單純的刺客,蕭鉉完全可以直接送到刑部審訊,為何要他親自去王府一趟?難道有不能說的苦衷?
莫非……,背後是桓王和蘇淑妃的手筆?
皇帝臉沉,「起駕,去鎮北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