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鉉聞言愕然。
陸若晴咳了咳,說道:「的確是有這麼回事。」
蕭鉉目清澈銳利,打量李詡,「你看上飛歌了?」
李詡張道:「啊……,殿下要反對嗎?」
「沒有!」蕭鉉大手一揮,笑道:「你趕的,加把勁兒把這個煩人娶了!不然整天上躥下跳的,我的王府都要被拆了。」
李詡大喜過,「真的!殿下也支持我啊。」
蕭鉉哼道:「本來看你不怎麼滿意的,不過飛歌……,哎,隨便湊合找個人嫁了吧。」
陸若晴撲哧一笑,「你別鬧了!雖然是開玩笑的話,飛歌聽見,還以為你真的嫌棄,姑娘家都心思重的。」
李詡跟著他們笑了笑,又道:「王妃,你倒是快說啊。」
陸若晴沉,「嗯……」
蕭鉉忽然扯了一眼,指了指外面,搖頭示意不要說話。
他耳目靈敏,聽到有腳步聲停在門外了。
陸若晴瞬間反應過來。
李詡見狀,自然也猜到是霍飛歌在外頭。
當即改口道:「王妃,姑娘家到底喜歡什麼樣的首飾?你快說啊。」
陸若晴含笑道:「送給你家姐妹啊?還是送給心的姑娘?」
「哐當!」外面一聲佩劍響,接著是腳步聲,像是霍飛歌噔噔噔的走遠了。
「完了,飛歌聽出我們在撒謊了,我要不要追啊?」李詡著急道。
陸若晴笑道:「當然要追!姑娘家生氣,你不哄哄怎麼行?不過呢,別急,等氣頭過去再去追吧。」
李詡問道:「這也是一招?」
蕭鉉在旁邊若有所思,「下次我試試。」
陸若晴瞪他,「行啊!下次我生氣了,你別來,千萬別來!」
蕭鉉頓時手拉,笑嘻嘻道:「放心,我肯定第一時間追上你的。」
陸若晴拂袖道:「李詡,我們出去說。」
蕭鉉道:「哎……,還有沒有王法了?我才是你的夫君。」
「暫時不要了。」陸若晴甩下一句,就出了門。
「殿下,那個……」李詡說話結結的,尷尬道:「你放心啊,我對王妃絕對絕對沒有非分之想,就去問問飛歌的事兒。」
他趕一溜煙跑了。
到了外面,陸若晴讓李詡坐對面喝茶,說道:「等下你先去兵鋪買一把好刀,這個送給飛歌,肯定比送首飾要好使。」
「啊?呃……,好像有點道理。」
「然後呢,先不要急著跟表白心意。」
「為什麼?」
「這會兒生氣,一口拒絕了你,以後不是更不好開口了嘛。」
「哦,對哦。」
「反正啊,你順著的心意來就。」
「就這些了?」李詡有點不開心。
陸若晴氣笑道:「我要是現在跟你長篇大論的,飛歌還追不追了?你先追,回頭得空再來王府拜訪,我跟你細說,還能藉機會見一見飛歌。」
李詡頓時眼睛一亮,拍掌道:「好叻!多謝王妃了。」
陸若晴揮手,「去吧,去吧。」
等他走了,方才折回屋子。
蕭鉉氣鼓鼓道:「哼!你這是當著我的面勾搭小白臉兒。」
陸若晴二話不說,上前親了他一口,「小白臉可沒有這個待遇。」
蕭鉉先還被親的滋滋的。
等明白過來的話,頓時瞪眼,「他敢?我把他大卸八塊兒!」
「別貧了。」陸若晴收起笑容,說道:「看來姜太君和賀蘭夫人關係匪淺,但要查到的私,姜倫應該辦不到了。」
蕭鉉也不再開玩笑,正道:「我會派人私下盯著的。」
陸若晴又道:「賀蘭濯雖然下了獄,但我估著,皇上多半會讓刑部的人放水,把賀蘭濯的罪名給摘出去。」
「呵呵,那我就拭目以待了。」
「賀蘭夫人去找姜太君,是想讓姜丞相給賀蘭濯說嗎?還是說,利用姜家在朝中的權勢,向皇上施?哎……,不對啊。」
「哪裏不對了?」
陸若晴忽然臉嚴肅,分析道:「就算賀蘭夫人和姜太君有,姜太君又怎麼能說姜丞相呢?若是無法說姜丞相,單憑姜太君一個后宅老太太,能幫上什麼忙啊。」
「你是說,真正和賀蘭夫人有的人,很可能是姜丞相?」
「也可能是賀蘭夫人機緣巧合,住了姜丞相的把柄。」
「那也不對!」蕭鉉順勢分析,「如果是賀蘭夫人住姜丞相的把柄,姜丞相和姜太君必定惱恨,姜倫說賀蘭夫人的壞話,姜太君應該拍手稱快才對。」
陸若晴聞言點頭,「沒錯,是這樣的。」
蕭鉉琢磨了半天,不得其解,「那就有些古怪了。就算賀蘭夫人生放,但是和父皇有瓜葛,沒道理再跟姜丞相那種老頭子,都能做的爹了。」
這倒是給了陸若晴一個新思路。
猜測道:「莫非……,賀蘭夫人是姜丞相的私生?那……,好像也不對,姜太君就應該討厭了啊。」
他們倆分析來、分析去,邏輯上總是不通。
陸若晴嘆道:「不如這樣,再讓人查查賀蘭夫人的娘家,以及姜家,都有什麼私?或許會另有收穫的。」
蕭鉉沉著臉道:「也只能先這樣了。」
陸若晴微笑,「好啦,別綳著一張臉了,咱們還要高高興興的過日子呢。」
蕭鉉被逗笑,指了指臉,「行啊,先親我一口,讓我高興高興。」
「臭不要臉。」陸若晴說著,卻輕輕依偎過去。
蕭鉉寵溺的著的頭髮,倒也不是非得親親,像這樣溫存覺也很不錯。
陸若晴伏在他膛上,說道:「鉉,不管皇帝怎麼置賀蘭濯,也不管賀蘭夫人有什麼樣的背後勢力,只要咱們好好就行。」
蕭鉉問道:「怎麼突然這樣說?」
「夫妻齊心,其利斷金。」
「嗯。」蕭鉉溫的道:「夫妻本是一。」
兩人正在溫存,外面小太監忽然喊道:「啟稟殿下、王妃,陸家來人了。」
「哥哥?我去接一下。」陸若晴趕坐了起來。
蕭鉉住,「別出去,對外還說你上有傷,屋裏等著吧。」
陸若晴愣了一下,「好,我忘了。」
陸慕白被緹縈帶了進來。
「哥哥。」陸若晴微笑道。
陸慕白見好好兒的,瞬間放心。
但是,又見蕭鉉躺在床上,擔心問道:「殿下的傷勢重嗎?」
蕭鉉笑道:「不妨事。」
陸慕白給他行了禮,「給殿下請安。」
一番客套之後,才對妹妹陸若晴去了隔壁說話。
陸慕白先道:「娘的事已經安排妥當,對外說是小產,大夫也過來當眾宣佈過了。」
「嗯。」陸若晴點點頭,又問:「爹呢?他那邊有什麼反應沒有?」
陸慕白回道:「爹就是象徵的安了娘幾句,沒多說,也沒有別的作為。」
「祖母呢?」
「目前看起來風平浪靜的。」
陸若晴沉著臉道:「小心點兒,姑姑那邊的孽種還沒生下來,肯定不消停的。」
「我明白。」陸慕白先沒多說家裏的事,而是問道:「殿下的傷不要吧?怎麼都躺在床上了?」
意思是,蕭鉉一個帶兵打仗的人躺在床上,得多嚴重啊。
陸若晴回道:「不巧,上骨折了。」
「哦。」陸慕白稍稍安心,然後又道:「幕後的黑手查出來了嗎?剛巧賀蘭濯下獄,難道是他在背後搗鬼?」
陸若晴沉道:「哥哥,這事兒牽扯實在太多、太深,你還是不知道的好。」
陸慕白微微一愣。
這的牽扯到什麼大人,才能這般神啊。
不過,他也不是好奇寶寶,妹妹既然這麼說就不問了。
陸慕白轉了話題,說道:「對了,娘有個遠方表哥帶著兒,來京城投奔咱們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