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章 霍飛歌死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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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陸慕白在王府里接到聖旨。

他一頭霧水不解。

等妹妹回來,第一時間就趕去詢問,「怎麼這般突然?皇上剛剛下旨讓我去涼州。」

陸若晴勾起角,解釋道:「哥哥,涼州刺史一職,是殿下用一傷痛換來的,皇上為此免去了蕭濯的過錯。」

陸慕白震驚道:「這……,這也行。」

「哥哥。」陸若晴正道:「涼州是距離漠北最近的州,事關北方要塞,以及西北軍和朝廷的權衡格局,你務必謹慎任職。」

陸慕白眉頭微皺,神擔憂,「我一介書生,怕是只會一些紙上談兵的東西啊。」

陸若晴微笑,「不要,殿下會讓蕭家派人過去輔佐你的。」

「那就好,那就好。」陸慕白稍稍鬆了一口氣。

「切記!」陸若晴眸閃爍,著堅定,「小錯無妨,唯有『忠心』二字不可辜負。」

陸慕白神微震。

陸若晴繼續道:「哥哥,朝廷和漠北局勢張,一個不慎就牽連西北軍!西北軍若有事,我和殿下都沒有好下場,你和娘親也會……」

「我懂,都記下了。」陸慕白沉重的點了點頭,神凝重無比。

雖然他踏仕途不久,經驗不足,但也清楚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道理。

從妹妹嫁給鎮北王殿下那一刻起,陸家就自捆綁上了。

只有西北軍穩穩的坐鎮北方,蕭鉉手握兵權,才能最終登上皇帝的寶座,為九五之尊!

只有這樣,陸家才可保一世平安富貴。

反之,則是覆滅!

陸若晴又道:「將來朝廷若是要節制西北軍,大軍必定經過涼州,只要哥哥能坐穩涼州刺史一職,就能為西北軍的屏障。」

陸慕白沉重點頭,又擔心,「那你們……,在京城裡會不會有麻煩?」

陸若晴淺笑,「西北軍無事,我們自然不會有麻煩。」

底下還有一句沒說。

西北軍有事,就是菩薩也救不了和蕭鉉,必死無疑!

陸慕白沉聲道:「妹妹,放心!我命在,涼州必在!」

陸若晴的眼睛瞬間朦朧。

地握住哥哥的手,微笑道:「好,我信哥哥。」

陸慕白又道:「我走了,娘還依舊留在王府里嗎?」

陸若晴收起眼淚,點點頭,「你現在是新赴任,不方便帶著娘親過去,皇上那邊也不會同意的。而且,娘親子孱弱,留在京城有我照顧頤養天年,會更好一些。」

陸慕白點點頭,「好,娘親留在王府也安全。」

陸若晴笑道:「等哥哥將來娶了嫂嫂,生了侄兒、侄,再找個機會讓娘親過去吧。」

這話說得,陸慕白微微臉紅,「我還早呢。」

兄妹倆一番闊敘,然後一起去見了顧氏,說清楚了況。

顧氏自然是捨不得兒子。

擔心道:「聽說涼州那邊和中原不一樣,風沙大、氣候干,就連飲食都不同,你這過去不習慣可怎麼辦?」

陸慕白笑道:「好男兒志在四方!我正想有機會四遊歷,見識見識呢。」

顧氏也就是白說幾句。

皇帝聖旨已下,難道還能抗旨不尊嗎?再說了,這裡面還關係著鎮北王府的安危,兒子這一趟必須去。

顧氏微微紅了眼圈兒,哽咽道:「走得這麼急,娘想給你做套裳,都來不及。」

陸若晴笑道:「娘慢慢兒做,等做好了,我讓殿下派人送過去。」

門外來人催促,「馬兒已經備好,啟程的時間快到了。」

陸慕白應道:「好,就來。」

陸若晴和顧氏一起送他出去。

鉉拄著拐過來,招招手,「慕白,我有一塊腰牌給你。」

陸慕白趕過去,「殿下,當心腳下。」

「沒事兒。」蕭鉉爽朗一笑,從腰間摘下一塊黑鐵腰牌,遞給了他。

「這是……」陸慕白趕接了。

黑鐵的腰牌,在下閃爍著烏金一般的芒,甚是芒璀璨。

正中央,寫著一個大大的「霍」字。

「這是霍家的腰牌。」蕭鉉笑著解釋,說道:「你在涼州若有急難,可用將此腰牌派人送去漠北,霍家自會派人過來救急。」

陸慕白遲疑道:「這……,是殿下隨用的吧?我拿著不合適。」

鉉爽朗笑道:「不妨事,我的臉就是活招牌。」

「怎麼不妨事?!」霍飛歌忽然躥了出來。

「飛歌。」蕭鉉笑著打招呼,問,「今天不出去喝酒了?難得啊。」

霍飛歌一把奪過腰牌,拍回蕭鉉手裡,怒氣沖沖道:「西北軍調用只認腰牌,不認人,這個你必須戴在上!」

鉉皺眉,「我是擔心慕白去了涼州的安全,多一層保護也好的。」

霍飛歌氣得不行,「那你就不需要保護了?到底是他金貴,還是你這個皇子金貴?!」

陸慕白忙道:「殿下,腰牌不用給我了。」

鉉卻是皺眉,對霍飛歌道:「你鬧什麼?這天底下誰能傷我?」

霍飛歌冷笑,「瘸著,還好意思說這話!」

「那是我為了救若晴,被蕭濯算計,所以才會掉下了河。而且,蕭濯也沒有傷到我,我這是在水裡被石頭磕的……」

「反正就是不行!」

眼看兩人說不到一塊兒去,要吵起來,氣氛越發尷尬。

陸若晴開口道:「鉉,別爭了,多派點侍衛跟哥哥一起去就是了。」

陸慕白也道:「是啊,是啊。」

顧氏一臉張之,沒說話。

鉉卻不悅,「飛歌,我的事不需要你來干涉。」

這話可是真傷了霍飛歌的心了。

一臉傷痛表,紅了眼圈,「我干涉你?我這是擔心你啊!」

鉉回道:「我不是小孩子了,自有決定,你的好心我心領了。」

「行!」霍飛歌氣得咬牙,「不就是擔心陸慕白嗎?我去!我親自把他送到涼州,再把爹給我的三百侍衛留下,你可放心了吧。」

鉉吃驚道:「飛歌……」

霍飛歌頭也不回的沖了出去。

剛到門口,就撞上來找的李詡,正正好撞了一個滿懷!

「哎喲!」李詡連連痛,輕呼道:「媽呀!我的口都碎裂吧?可疼死我了。」

霍飛歌怒道:「閃開!」

李詡趕忍住疼痛,問道:「你這是要去哪兒啊?這麼大的火氣。」

一下子把霍飛歌給問住了。

是啊!要去哪兒?不是答應要送陸慕白去涼州嗎?哪兒都不能去。

霍飛歌心頭一陣委屈湧上心頭。

李詡打量著,疑道:「誰欺負你了?跟我說說,我幫你去揍那人一頓!」

人在這種時候,是最經不起被人的關懷和善意的。

霍飛歌的眼淚瞬間掉落。

李詡頓時慌了,趕忙手掏帕子,「哎喲,別哭啊!怎麼了,這是……,我還從來沒見過你哭呢。」

霍飛歌眼淚簌簌掉落。

陸若晴等人從王府里出來,站在門口。

李詡見狀問道:「飛歌……,,這是怎麼了啊?」

陸若晴幾人都沒有說話。

鉉開口道:「沒事兒,就是發發脾氣,使使小子罷了。」

霍飛歌淚眼朦朧扭回頭。

表哥依舊高大俊朗、英氣人,渾上下都散發著男人的剛氣息,宛若驕一般耀眼。

只不過……

在站他邊的人不是,而是……,清麗絕倫的陸若晴。

表哥的有傷,陸若晴溫溫的攙扶著,兩人親無間的站在一起。

再也……,容不下多餘的人了。

霍飛歌徹底死了心!

抬手眼淚,不再哭,而是咬牙說道:「表哥放心,我答應過的事就會做到,否則天誅地滅不得善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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