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若晴覺得沉甸甸的,手推他,正道:「別鬧了,你的上還有傷,一會再折斷了。」
蕭鉉笑道:「沒事,打著石膏呢。」
「打著石膏也不行!你是大夫,還是我是大夫?」陸若晴忽然板起了臉。
「看你,到底是我的媳婦兒?還是太醫啊?」蕭鉉一臉不滿。
陸若晴掐了他一把。
「哎喲!你這是謀殺親夫啊。」蕭鉉吃痛,頓時扭閃開,結果一扭,倒是不小心把給扭了,「疼、疼……,疼死我了。」
陸若晴不由又氣又笑,「真是活該啊你!」
蕭鉉哼道:「你這個惡婆娘,欺負我,小心我休了你!」
兩人鬥,眼裡也是掩不住的滿滿笑意。
新婚小夫妻,自然是好得裡調油一般,在一起多無聊都是有趣的。
窗外喜鵲喳喳,清脆悅耳。
屋裡氣氛溫馨而甜,好似一堆糖融化在了水裡,濃烈的化不開。
時間宛若沙,一點一點悄悄流逝……
兩人笑鬧了一陣,總算停下。
陸若晴說道:「你骨頭裂了,最近應該多喝點骨頭湯,補一補,好得快呢。」
蕭鉉對吃的不在意,隨便道:「你看著安排吧。」
陸若晴笑道:「那我給你燉個豬腦子。」
「哈哈,去你的!你才是豬腦子呢。」蕭鉉忍不住大笑起來,燦爛宛若驕。
「不說誰是豬腦子?揍你啊。」陸若晴明眸善睞,瞪他,也是顯得一雙眼睛格外靈。
「我的王妃真好看。」蕭鉉目不轉睛的盯著。
陸若晴啐道:「呸!便宜你了。」
蕭鉉手端了一碗茶,潤了潤嗓子,「反正啊,你現在後悔也來不及了。」
「哼!」陸若晴一臉俏的表,哼唧道:「臭不要臉!你還嘚瑟呢?當心不給你晚飯吃。」
「若晴。」蕭鉉聲音低沉,微笑道:「我們現在這樣相真好,真想這樣……,直到永永遠遠一輩子。」
他面容俊,眸卻又深似海不見底。
沒有哪那個人能抗拒這種話。
陸若晴的心怦然一。
甜的笑,出纖細手指勾了勾,「你說的,永永遠遠一輩子。」
蕭鉉很是配合。
當即手勾住,晃了晃,滿目深的凝視著,「嗯,一輩子。」
「殿下、殿下……」門外傳來小太監的聲音。
「滾!」蕭鉉一聲斥責。
「看你,這麼兇。」陸若晴嗔坐了起來。
「煞風景!」蕭鉉沒好氣道。
陸若晴朝外喊道:「何事?」
小太監張道:「啟稟王妃,李閣老的夫人過來拜訪。」
陸若晴愣了一下。
他嘀咕道:「這是為李詡的事兒吧。」
蕭鉉朝外喊道:「不見,讓回去!」
「別鬧了。」陸若晴趕起來穿好服,對外道:「李太夫人稍等。」
走到妝臺前重新梳頭髮,說道:「估李詡沒有當年跟他娘辭別,不然那能這般順利就走?李太夫人這是心裡著急,過來問話的。」
蕭鉉忍不住嘆氣,「這些人,真是沒一點眼!」
陸若晴對著鏡子瞪他,嗔怪道:「你還好意思說?誰會大白天鬧個沒完?害得我,還要重新打扮才能見人。」
蕭鉉氣呼呼的躺下,不說話了。
陸若晴好笑的回頭看了一眼,「你歇著,我去去就回。」
打扮妥當,儀態端莊的走了出去。
到了大廳,卻見到了李太夫人和姜夫人兩位。
先是有些吃驚,繼而一想,姜夫人作為兒陪著過來,也是人之常。
「見過鎮北王妃。」李太夫人和姜夫人一起屈膝行禮。
陸若晴趕忙道:「不用多禮,李太夫人是上了年紀的人,坐下說話吧。」
李太夫人道:「多謝王妃恤。」
姜夫人和陸若晴比較悉,先開口道:「王妃,我那淘氣的弟弟李詡,怎麼突然就跟著霍小姐去涼州了?」
陸若晴微笑道:「想來,是因為喜歡霍小姐吧。」
姜夫人聞言大吃一驚。
李太夫人更是尷尬,罵道:「這個孽障!去哪裡學得追著姑娘跑的?簡直不像話。」
陸若晴卻道:「太夫人不必生氣。李公子沒有娶親,霍小姐也沒有嫁人,只要是明正大的來往,兩相悅也是好的。」
李太夫人卻沒有這麼想得開。
只不過陸若晴現在份和以前不同,不再是陸家大小姐,而是鎮北王妃了。
也就沒有反駁,只是責怪兒子,「混帳東西!要去那麼遠的地方,不跟請示做父母的,在門口傳了一個口信,就這麼跑了。」
陸若晴忍不住輕笑。
李詡之前去了沒多久便回來,現在李太夫人又上門,就猜到他沒有真的跟父母辭別。
也就哄哄一條直腸子的霍飛歌了。
姜夫人擔心道:「王妃,霍小姐自然是好的,我們……,就是怕詡兒闖禍啊。」
陸若晴卻笑,「我明白,你們擔心李公子的安危。」
姜夫人訕訕一笑,「是擔心。」
陸若晴解釋道:「我哥哥去涼州赴任刺史,李公子和飛歌跟著一起走,又兵和霍家侍衛護送,保證平安無事。」
「涼州刺史?!」
「…………」
姜夫人母倆對視一眼,都是愣住。
陸若晴懂們的吃驚。
涼州乃北面要塞重鎮之地,朝廷的咽,竟然讓鎮北王的大舅子出任了。
----這個消息的確足夠震撼!
陸若晴沒有多說,只講李詡相關,「兩位若是不放心,我等下就跟哥哥書信一封,讓他在路上好好關照李公子,到了涼州也安頓好。」
姜夫人尷尬道:「弟弟淘氣,多謝王妃費心了。」
李太夫人卻是沉默不語。
陸若晴又道:「李公子年輕,估就是想出去玩一玩,散散心罷了。等他去涼州看看,發現不如京城華天寶有趣,自然就回來了。」
這話只是安之語罷了。
按照蕭鉉所說,李詡乃是霍飛歌前世的丈夫,只怕不追到人不罷休的。
因此,陸若晴又道:「要不然,你們寫一封家書送往涼州。」
姜夫人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只知道點頭,「好,好的。」
李太夫人嘆了口氣,忽然道:「王妃,此沒有外人,我說話也就不遮遮掩掩了。」
陸若晴微笑,「儘管直說便是。」
李太夫人便道:「按理說,詡兒的命是王妃親手救的,便是為鎮北王府赴湯蹈火,賠上了這一條命,也是應該的。」
陸若晴繼續微笑,沒有。
「可是……」李太夫人抬眼,蒼老的眼睛里線清澈,「李家一直都是純臣,只忠皇帝,不站任何一位皇子的隊,所以……」
「所以,李太夫人擔心,倘若李公子娶了霍飛歌,便算是站隊鎮北王府。」
李太夫人沒有出聲。
----沉默,便是答案。
陸若晴淺淺一笑,說道:「眼下只是李公子追求霍小姐,霍小姐還沒有答應。」
李太夫人急道:「可是詡兒這孩子一筋,他看上的,怕是改不了了。」
陸若晴面平靜宛若春湖,淡淡笑道:「等到他們真的郎妾意的時候,李公子決定要迎娶霍小姐,並且非卿不娶,我有一計可以兩全。」
「兩全?」李太夫人和姜夫人都是吃驚。
「只怕說出來,李太夫人會怪我太不懂事。」
「王妃請講。」
陸若晴先問道:「方才李太夫人所說,李公子的命是我救的,便是償還了也是應該,對不對?」
姜夫人急道:「王妃,你可別開玩笑了。」
李太夫人卻擺擺手,「讓王妃先說。」
陸若晴沒有堅持讓回答,繼續道:「如果李公子真的非卿不娶,那麼改名換姓,在漠北娶了霍小姐便是了。」
道:「這樣……,既不耽誤他們兩相悅,也不會讓李家站隊。」
姜夫人瞪圓了眼睛,當即反對,「不……,不合適吧?怎麼能弟弟一直不歸李家?他可是李家子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