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玉蘭頓時噤聲了。
陸若晴繼續道:「我能幫你嫁給我爹,而不僅僅只是一個姨娘,這應該是你做夢也不敢想的好事吧。」
「當然,當然。」周玉蘭使勁點頭,小聲問道:「王妃有什麼條件?」
「不難。」陸若晴淺笑,「等你嫁給我爹以後,我就會安排你們去外省,只要以後不再回京城打擾我就行。」
「就這些?沒別的了?!」周玉蘭滿眼都是興的芒。
「還有在外省也別打著鎮北王府親戚的旗號,到招搖,你的好日子就沒了。」
「不會,不會!」周玉蘭趕忙保證道。
陸若晴輕笑,「別的就沒什麼了,你只管等著,安排好了就讓你如願以償。」
周玉蘭心裡其實不太相信。
但……,面對鎮北王妃,信不信又有什麼區別?橫豎是個大好的機會,不如賭一把!
周玉蘭跪下磕頭,陪笑道:「多謝王妃娘娘恩典。」
陸若晴讓人把給送走,臉上笑容微斂。
周玉蘭這種人,貪婪、自私、不要臉,自然是不喜歡的。
但有時候,一般的姑娘轄制不住渣爹,所以還得留著周玉蘭。
----惡人還需惡人磨。
.
很快,雲陸氏懷孕的消息傳開。
眾所周知,雲陸氏在十幾年前就死了丈夫,理應孤獨終老才對呀。
這忽然懷孕,自然是一石驚起千層浪!
不僅百姓們議論紛紛,還有激的,乾脆跑到陸家門口扔爛葉子、臭蛋,越發把這件事給鬧大發了。
雲陸氏躲在家裡不敢出門。
雲太君氣得直罵,「你瘋了啊?!好好的呆在莊子上,下山做什麼?還跑去跟周玉蘭那種小蹄子吵架,生怕別人不知道你大著肚子是嗎?」
雲陸氏氣道:「我為什麼不能吵?出了周玉蘭這種不要臉的小妖,氣都氣死我了。」
「一個周玉蘭而已,用得著你親自下場吵架嗎?」
「那娘為什麼不理乾淨?!」
母兩個爭吵起來。
雲太君氣得口一起一伏,氣道:「我何嘗不想除掉周玉蘭?剛得知消息,就派人去給鎮北王府送消息,為的就是借刀殺人,好讓若晴把周玉蘭殺了……」
說到此,的聲音忽然一頓。
雲太君猛地沉臉,咬牙道:「我明白了!若晴故意不理會周玉蘭,不是不生氣,而是趕派人給你送消息,好讓你……,、可真夠惡毒的啊!」
雲陸氏聞言一愣,說不出話。
是啊,誰給送的消息呢?這麼看,的確像是陸若晴所為啊。
雲陸氏吃驚道:「可是,若晴怎麼知道我懷孕啊?還是巧合了。」
「懂醫!」雲太君氣急敗壞道:「我不知道怎麼曉得的,但是現在來看,若晴肯定早就知道你懷孕,所以才有後面的事兒。」
雲陸氏還是有點不敢相信。
雲太君咬牙道:「難怪啊,找個借口就讓顧氏假裝小產,然後又把人給接走了。」
「顧氏走了?去哪兒了?」雲陸氏剛回來,還什麼消息都不知道呢。
「去鎮北王府啊!還能去哪兒?!」
「顧氏怎麼呆在鎮北王府?……,憑什麼啊?」雲陸氏不服氣道。
「就憑陸若晴會魅鎮北王!」
「…………」
雲太君氣得眼睛都紅了。
咬牙切齒道:「這個死丫頭,以前我可真看走眼了!心思、算計、醫,包括魅男人,真是樣樣本事通啊!」
雲陸氏仔細一琢磨,懊惱道:「真的是?故意騙我下山?好惡毒啊!」
「不是,還能是誰?!」雲太君氣得快要吐了。
「那現在怎麼辦?」到這會兒,雲陸氏不免也是後悔了。
雲太君沉了一下,說道:「今天太晚了,你先住下,明兒一早還是回莊子上去吧。不然每天門口流言蜚語,丟爛葉子臭蛋的,這日子也過不安生啊。」
雲陸氏嘟噥道:「莊子上實在是太悶了。」
雲太君厲聲斥道:「養胎要!」
「好,我知道了。」雲陸氏委委屈屈應下,起道:「我先回自己的屋子,怪想的,讓我舒舒坦坦睡一晚上。」
雲太君自然還是心疼兒的,點點頭,「嗯,你先回去歇著。」
但是,卻忽略了一個問題。
雲陸氏回去自己屋子以後,自然想起陸箏兒。
不由順口問道:「箏兒最近怎麼樣?在牢里,老太太有沒有記得派人去看,給買好吃的,別一個人委屈了。」
丫頭們都一臉張,低頭不說話。
雲陸氏不由上火,「問你們話呢?說啊!」
說啥啊?陸箏兒都下葬了。
丫頭們解釋一臉苦,勸道:「姑,你……,累了,先睡下吧。」
雲陸氏好不容易回來一趟,自然惦記陸箏兒,不說清楚,哪裡肯就這麼睡下?
又見丫頭們推三阻四,不由怒道:「怎麼了?是不是一直都沒有人去看箏兒?我不在家,你們就不知道提醒老太太嗎?」
厲聲斥道:「啊!一群蠢貨,別人我人打斷你們的狗!」
丫頭們嚇得跪了,「姑,二小姐已經不在了啊。」
「不在了?什麼意思?箏兒不在大牢里了?」雲陸氏一頭霧水的問道。
丫頭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都不敢接茬。
「趕說!」雲陸氏氣得一拍桌子。
「二小姐,已經……,已經死了。」
「什……、什麼?」雲陸氏一時沒有反應過來,繼而領悟,不由然大怒,「放屁!你們才死了呢。」
丫頭嚇得瑟瑟發抖。
雲陸氏抓起茶碗就砸,怒斥道:「好哇,好哇,當著我的面,你們這群狗奴才就敢咒箏兒?來人啊!把這幾個蠢貨拖出去打死。」
「姑,姑饒命啊。」丫頭們嚇得連連哭著求饒。
婆子們聞聲涌了進來。
聽說是為陸箏兒的死訊,要打死丫頭們,誰都沒有上前手。
雲陸氏自然越鬧越大。
雲太君剛要睡覺也驚了,巍巍過來。
雲陸氏氣得嚷嚷道:「娘!這群狗奴才都反了,要麼說箏兒死了,要麼就是不聽話,你趕人牙子過來,把們都打一頓賣出去!」
雲太君一陣沉默。
俗話說,紙包不住火。
而且,看著兒的大肚子一陣猶豫。
事鬧得這麼大,就算再把兒送到莊子上去,只怕也不能平靜養胎。
別的不說,陸若晴那邊肯定不答應。
「娘!你說話啊。」雲陸氏猛然覺得氣氛不對,有點怪怪的。
雲太君心中閃過一寒意。
罷了,都這把年紀了,就算兒再生下親外甥,只怕也看不到長大了。
又何必,因此讓兒於危險之中?
不如……
「娘!娘,你要急死我啊。」雲陸氏急得不行。
雲太君憐憫的看著兒,沉聲道:「箏兒,的確……,已經死了。」
雲陸氏頓時僵住。
一臉不可置信之,喃喃道:「死了?怎麼會?箏兒還那麼年輕。」
雲太君嘆道:「箏兒在大牢里,和賀蘭媛發生了爭執,傷了賀蘭媛,後來就畏罪自盡了。」
「不!不!噗……」雲陸氏連聲驚呼,一口鮮噴了出去。
「當心!」雲太君趕上前攙扶。
「我的箏兒啊。」雲陸氏臉慘白的悲號,子一抖,就整個人暈了過去。
屋子裡自然一團忙。
雲太君當即沉聲,「去!趕張大夫過來!」
等大夫過來,給雲陸氏診了脈,又被雲太君去屋裡說了片刻。
之後,開藥方、煎藥,給雲陸氏喝了下去。
當天夜裡,雲陸氏就見紅早產了。
據說,生下來一個形的男胎,但是沒有保住。
雲陸氏臥床不起。
.
第二天,消息傳到了鎮北王府。
陸若晴聽了回稟,沉問道:「昨天夜裡,雲陸氏真的見了紅?」
緹縈迴道:「嗯,據說一盆一盆的水往外端呢。」
陸若晴往椅子背一靠,嘆道:「這麼說,祖母是要棄卒保帥了。」
只要打掉了雲陸氏肚子里的,再說懷孕,就沒有了實際的證據,也就只能是流言蜚語了。
蕭鉉在旁邊聽了,譏諷道:「呵呵,你祖母可真是夠狠心的。」
陸若晴笑道:「本來就是一個狠心的人。」
蕭鉉挑眉問道:「那接下來呢?你就這麼放過雲陸氏了?也放過雲太君?們可是幾次三番要害你,還要害你娘啊。」
陸若晴輕笑,「依照祖母那不肯吃虧的子,就算我現在肯息事寧人,也咽不下氣的。」
「什麼意思?還敢來找你的麻煩?不要命了!」蕭鉉一臉殺氣騰騰。
「等著瞧吧。」陸若晴對著鏡子,扶正了鬢角的牡丹絹花,然後回頭嫣然一笑,「我也很想知道,祖母接下來會如何反擊?想必會有驚喜。」
不怕雲太君鬧騰。
越鬧,越有機會讓對付祖母。
----但仍舊出乎意外。
到了下午,雲太君就親自去了一趟衙門。
狀告陸孝瑜對不孝不順,狀告顧氏沒有盡到兒媳的責任,並且抖出一個驚天大!
----陸孝瑜不是的親生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