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賜姓,皇上居然給陸若晴賜姓!」蘇淑妃氣得無法平靜,來回踱步。
「母妃,你坐下吧。」桓王不悅道。
「嗯?」
「你晃得兒子眼睛都花了。」
「我晃得你眼花?!」蘇淑妃氣得肝疼,惱火道:「我看你這是放不下陸若晴,捨不得別人說,我埋汰幾句,你就心裏不高興了。」
桓王皺眉,「沒有的事。」
蘇淑妃氣憤道:「我就不明白了!陸若晴除了長得好看點,會點醫,到底還有哪裏好?先勾搭你,又勾搭鎮北王……」
桓王眼中寒一閃,沉了臉,「母妃,不要再說這種話了!」
蘇淑妃嚇了一跳。
愣了愣,不免心中委屈,「你……,你居然兇我?我是你親娘啊。」
桓王面不悅道:「正因為你是我的親娘,我才只是說一句,換做別人早就拖出去打死了。」
蘇淑妃氣得直捶口,「好哇,好哇,你現在翅膀了。」
桓王起,長玉立轉了過去。
「你要去哪兒?」蘇淑妃急道。
「母妃。」桓王緩緩回頭,說道:「你以前胡說陸若晴沒關係,但現在……,是鎮北王妃了,再說,就是給自己找麻煩!」
「你……」
「特別是還拉扯上兒子,讓兒子和弟媳扯上關係,這不是存心落人話柄嗎?再說,蕭鉉和陸若晴兩個,哪個是好欺負的?」
「我……」蘇淑妃連連氣,又理虧,憋屈的說不出話來。
桓王正道:「以後不管母妃心裏怎麼想,都不要上說出來,所謂禍從口出!」
蘇淑妃委屈極了,「這裏又沒有別人……」
桓王卻道:「母妃,兒子從前年紀小,被蒙蔽了雙眼,所以對母妃聽之任之。但是現在兒子長大了,已經不再重要,重要的……」
他的語氣頓了頓,眺北方,「是像蕭鉉一樣手握兵權,還能娶一個好的王妃,和陸若晴一樣能在父皇面上說話。」
蘇淑妃臉上的怒氣漸漸散去。
猛然發現,兒子是真的已經長大了。
雖然被兒子堵得心裏難,但是心裏明白,兒子說的話都是對的。
其實,白白錯過了陸若晴這麼好的兒媳婦,心裏何嘗不是懊惱悔恨?假如當初沒有阻攔的話,陸若晴就是兒子的側妃了。
正因為後悔,所以才忍不住詆毀陸若晴,方才能出一出心口惡氣。
蘇淑妃重新打起神,說道:「你別著急,我已經讓人去聯繫李閣老的夫人,正在商討給你娶李家姑娘,一準兒比陸若晴還好。」
桓王皺眉道:「李閣老一向都不站隊,只怕……,事未必。」
蘇淑妃頓時不服氣,「你是桓王,是淑妃之子,李閣老還有什麼不知足的?什麼不站隊,不過是假裝純臣的幌子罷了。」
但是,的自信很快被打臉。
李閣老家很快給出答覆。
「淑妃娘娘。」宮人一臉戰戰兢兢,稟道:「李閣老說了,家中三個適齡的孫,一個和表哥有口頭婚約,一個虛弱不宜生養,剩下一個年紀還小,算命的說要十六歲以後才能訂親。」
----這就是婉拒了。
蘇淑妃頓時氣得臉慘白。
桓王不想鬧出笑話。
當即攆了宮人們退下,上前攙扶娘親,「母妃,你緩一口氣兒。」
蘇淑妃一把推開他,惱道:「我緩不了!」
桓王微微皺眉。
不過沒有對親娘發脾氣,說道:「我早說了,李閣老是不會站隊的,母妃不必為此生氣,不就換一家姑娘好了。」
「哐當!嘩啦啦……」
蘇淑妃氣得抬手一拂,將桌上的茶碗杯碟都拂了下去,碎了一地。
桓王也被濺了一茶水。
「憑什麼?憑什麼啊!李家的人真是大膽,等將來……」蘇淑妃氣得站了起來,惱火的往前一踢,結果踩到茶水打,頓時失去平衡。
嚇得驚呼,「啊!哎喲……,啊!我的腰……」
桓王還沒有反應過來怎麼回事,就見親娘在眼前一晃,「卟唧」一下,就直接摔了下去。
「哎喲,疼、疼……,扎到我了。」蘇淑妃鬼哭狼嚎的大喊,慘連連。
「母妃。」桓王趕上前攙扶。
結果剛一,蘇淑妃就哭著慘,「別!別!我的腰被碎片扎到了。」
桓王趕低頭看去。
果然,蘇淑妃的腰已經流出鮮,很明顯扎到瓷片了。
桓王不敢,當即喝斥,「來人!母妃傷,趕請太醫過來!」
於是,蘇淑妃平白無故自找一場麻煩。
倒下去的位置不巧,剛好被一大塊碎瓷片扎進腰裏,三分,流不止,疼得眼淚止都止不住。
太醫很快趕來,卻是為難,「這……,我們不能看淑妃娘娘的啊。」
於是,又換了醫婆過來。
醫婆的醫自然一般。
平時只會給宮們看點頭疼腦熱,哪裏懂得外科?迫不得已給蘇淑妃檢查,小心翼翼取了瓷片出來,敷了葯。
結果包紮了一層紗布,蘇淑妃就疼得大,「疼!疼!裏面還有東西!」
醫婆們瑟瑟發抖。
只好停下包裹,小心檢查,卻怎麼都找不到殘留碎片。
蘇淑妃氣得罵人,「一群蠢貨!我的都被你們拉開了,人都要疼死了,連個碎瓷片都找不出來嗎?」
醫婆聲道:「娘娘,沒有碎瓷片了啊。」
蘇淑妃氣得想打人,「來人!把這群蠢貨拖出去打死!」
醫婆們嚇得全都跪下了,「娘娘饒命,娘娘饒命!真的沒有碎瓷片了。」
蘇淑妃堅持說里還有碎瓷片,要打殺醫婆們,醫婆們卻說已經清理乾淨,喊著求饒,整個殿鬧得一團人仰馬翻。
桓王真是頭疼不已。
忽然間,他的心念微微一,「母妃,要不然……,鎮北王妃過來看看吧。」
蘇淑妃頓時眼睛閃!
這會兒功夫,滿腦子都是陸若晴的神奇醫,再也顧不得往日陳見了。
蘇淑妃連聲道:「好,快來!」
桓王卻是有些遲疑。
他現在,拿什麼份去陸若晴來呢?
他了,陸若晴不來又怎麼辦?
蘇淑妃疼得不了,急道:「你快去啊。」
桓王猶豫了下,「母妃稍等,我這就過去找父皇說明況,下旨傳召陸若晴進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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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若晴萬萬沒有想到,人在家中坐,事兒從天上來。
吉祥親自過來傳話。
「皇上口諭!蘇淑妃被瓷片扎傷腰,太醫不方便觀看,醫婆水平有限,特旨傳召鎮北王妃進宮一趟,為蘇淑妃治傷。」
蕭鉉當即道:「不去!若晴又不是大夫,管這等閑事做什麼?」
陸若晴沖他擺了擺手,朝吉祥問道:「誰去找皇上求的口諭?」
吉祥回道:「是桓王殿下。」
蕭鉉聽了更不樂意,埋汰道:「他能安什麼好心?你去,指不定做點手腳,回頭再說你害了蘇淑妃。」
陸若晴沉默不語。
吉祥陪笑,「王妃,你看……,這事兒辦不好,師傅會打斷我的狗啊。」
陸若晴做了好長時間的前,和金鑾殿的太監都是識。
聽他這麼說,反而笑道:「那我更不去了,倒要看看,你師傅是打斷你的左,還是右,再不然兩條都打斷好了。」
「別啊,王妃!」吉祥聽了哭笑不得,說道:「師傅就是怕別人過來,你不樂意,這才我專門跑一趟的。」
陸若晴似笑非笑,「你師傅可真有意思,知道我和你有點,就拿來威脅我。」
吉祥呵呵陪笑,「可不……,誰讓王妃心疼我們這些奴才呢。」
「拍馬屁。」陸若晴心裏已經有了主意,終於鬆口,「走吧,既然是皇上口諭,該去還得去,不能耽誤了。」
蕭鉉當即道:「我跟你一起去。」
陸若晴猶豫了下,說道:「也行,到了宮裏,你去金鑾殿找父皇說話,我去宮給蘇淑妃看看傷就出來。」
吉祥忙道:「多謝殿下,多謝王妃。」
蕭鉉抓起水果砸他,兇道:「滾蛋!趕前面開路。」
「好咧。」吉祥笑嘻嘻的躲了。
很快,一行人到了宮。
蕭鉉作為年皇子,是不能去玉粹宮看嬪妃的,便和陸若晴分頭行事。
臨走前,對緹縈叮囑了一句,「看著桓王,別他和若晴拉拉扯扯的。」
緹縈應道:「是,屬下明白。」
陸若晴坐上肩輿,一路小太監抬著,很快到了玉粹宮。
桓王早就在門口等候多時了。
他正在年像男人變化的年紀,比起去年,清俊的臉上褪盡稚氣,取而代之的是男人的、穩重,以後舉手投足間的意態風流。
只是一襲簡單的深藍錦袍,配上白玉冠,便已經出玉樹臨風之姿。
陸若晴微微欠,「見過桓王殿下。」
桓王苦笑,「你還真是客氣……」卻也沒多說,招手道:「走吧,母妃等你多時了。」
陸若晴卻停在門口不。
桓王疑道:「怎麼了?人都已經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