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對於大多數皇城百姓來說,這意味著一日的忙碌終於結束了;然而對這偏僻的小院里的人來說,才剛剛開始。
劉氏揮起刀卻沒有殺了張小姐,而是泄憤似地在臉上劃了幾十刀,直至那如凝脂的臉上再沒有落刀的地兒,才不耐煩地轉移了視線——將注意力落在那截優的脖頸上……
就這麼一寸寸「梭巡」下來,貌如花的張小姐可謂是「無完」。
可憐的張小姐第一次疼醒過來,眼睛還未看清昏暗的周遭,就先對上了一道冷,接著聽見刺的聲音,隨之而來是錐心之痛——那是這輩子都從未遭過的疼痛,忍不住放聲哀嚎起來。
但手之人不為所,反而癲狂地笑了起來,隨著「噗」的一聲,失去右眼的張小姐經不住,再次暈了過去。
第二次醒來,第三次醒來…….
張小姐已經分辨不出自己是哪裡疼,只能在不斷地求饒然後不斷地昏厥,最後奄奄一息。
這一夜,這座小院里斷續地傳出凄厲慘與惡意笑聲均是被夜湮沒,被睡夢隔絕,竟沒有傳除在場以外其他人耳里,平靜得與往日無異。
不知過了多久,天邊出了魚肚白,屋裡的燈火早就燈枯油盡,熄滅了,卻無人理會。
李鑫這輩子只拿過筆桿子,哪裡見過這種「大場面」?就連上次無辜被卷進的採花大盜案里,他也只是進了衙門,問了幾句話,連塊皮兒都沒掉,更沒見著什麼腥場面。
可這一夜,他卻親眼目睹了一個曾與他在宴席上僅有過一面之緣的子,像一條無能為力的魚,被人捆上了砧板,任由殘害、待,而那折磨人的惡魔就是曾與自己同床共枕近十年的髮妻!
劉氏昔日本不敢殺魚,因此他家的飯桌上極見到魚,可如今卻握著利刃化以殺生為樂的「屠夫」,簡直太可怕了!
李鑫一開始還能掙扎著大喊大地阻止勸告劉氏,可隨著劉氏殺紅了眼,他也嚇得失失語,那兩個箍住他的侍也早就鬆了開手,似乎篤定了他嚇了沒力氣跑,任由他癱坐在地上,起來瑟瑟發抖。
張小姐昏迷地時間越來越長了,上也幾乎沒什麼好地兒了,沒了求饒與哭喊,劉氏似乎對失去了興趣,最後一次將折磨得暈了過去后,「嘖」了一聲,直起子退了幾步,拿出手帕,嫌棄地著手指染上的鮮。
李鑫見往自己的方向靠近,忍不住往後退了退,這一恐懼之下本能地舉刺痛了劉氏,冷哼一聲扔掉髒了地帕子,一步步近的夫君……
這時,有一子徑直闖了進來,看了一眼屋地形,忍不住抬手掩住鼻子,擋了擋撲面而來的腥味,皺著眉頭對劉氏說:
「夫人,先生說況有變,需要立即轉移。」
手裡還拎著滴匕首的劉氏聽到「先生」二字,眼裡的殺意陡然散去,閃過慌,無措地看了看來人,「啊?那,那他們怎麼辦?」
來人居高臨下地看著昏迷不醒的「人」以及地上那攤「爛泥」,冷冰冰地說:
「殺了。」
劉氏一怔,就見屋其他兩人要手,下意識地反對,「不,不行!」
對上來人質疑的目,忙垂眸,看到了嚇傻了無知無覺的李鑫,厭惡且狠絕地說:
「不能就這麼便宜了他們!先生答應了會讓我出這口惡氣的!」
來人面無表地盯著劉氏,其他兩人則是在一旁等候來人的指令——畢竟才是先生信任的人,雖然們這次的任務是來協助劉氏事的,但若是先生有其他指示就另當別論了。
片刻后,來人似乎想到了什麼,竟然鬆了口:
「那就打暈了一起帶走!」
音落,兩個侍不疑有他,就近拉起李鑫往外走。
來人拖起張小姐,劉氏一邊上前幫忙,一邊小心翼翼地詢問:
「是要回明空會麼?」
來人言簡意賅:「明空會已被兵包圍了,不能回去了。」
劉氏作一頓,想到對孩子在明空會,慌忙問道:
「那我的阿芃和玫兒呢?」
因突然撤力,來人也不得不跟著停了下來,頗為不滿地開口:
「放心,先生早有準備,已經將他們送到安全之了,所以來接你們一起過去,先避避風頭。」
劉氏聞言,鬆了一大口氣,接連點頭說了兩句「那就好」。
們合力將張小姐拖出了小院,門口停著兩輛馬車,劉氏使出吃的力氣將張小姐扔上了放置了李鑫的那輛馬車上。
來人轉先到了另外一輛馬車旁,催促著們:
「快上車!」
劉氏應了一聲便跟著上了馬車,抬手掀開門簾就看到車坐著的人,震驚不已:
「您,您竟然親自來……」
【作者有話說】
還有一章,但我發現第二章審核得有點慢,emmm,十二點如果沒出來就別熬夜等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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