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竟然這麼誤會本王妃的一片好心,本王妃可真是太傷心了。」
上雖然這麼說,的臉上卻一點都沒有傷心的意思。
黑白分明的眼眸滿是澄澈通,讓看人的時候,總是很輕易給人一種非常真誠的錯覺。
而現在就是這樣一本正經而又真誠地沖著皇帝道:「皇兄跟皇嫂怎麼會一樣呢?皇嫂的除了有些肝火旺盛之外,十分健康。皇兄可不一樣,皇兄是有病的啊!」
這話怎麼聽怎麼不對勁,活像是在罵人。
皇帝當即臉一變,險些當場翻臉。
在他發怒之前,青梧卻已經快速地補充道:「想要給皇嫂針灸,當然要把皇嫂的狀況,調整到跟皇兄一樣。否則就算針灸了,又怎麼能看出效果呢?」
「你的意思是,皇后之所以疼那個樣子,是因為你在調整的狀況?」
問出這句話的時候,皇帝都覺得有些匪夷所思。
只聽說過要把人的治好,可從來沒聽說過要把人的調整到跟病人的狀況一樣的。
聽起來總覺得有哪裏不對勁,可是細想又似乎句句在理。
畢竟青梧找人試藥的時候,連平常的生活環境,用餐等等各方面都要考慮在,那針灸的時候要調整皇后的狀態似乎也沒什麼不對。
只看皇帝眼中地容,青梧就知道,自己再次忽悠功了。
忍不住勾了下角,接著才用力點了點頭,應聲道:「當然了!難道皇兄心疾發作的時候,不是心臟絞痛難忍,疼得恨不能殺人嗎?」
當然是。
否則他怎麼可能對心疾那樣深惡痛絕。
為一個野心的帝王,他或許可以容忍自己的有恙,卻絕對不能允許自己每次發作的時候都狼狽得像是一條落水狗。
每次發病時候的狀況,是他最不能忍的。
見皇帝垂眸深思,青梧就知道他又信了幾分。
接著再接再厲,出滿臉的憾道:「可惜!本王妃才剛剛給皇後娘娘的狀況調整到跟皇兄的差不多,太子殿下就闖了進來,直接把皇嫂給抱走了。」
「沒能及時給皇嫂施針,本王妃也沒能試試針灸的效力。」
搖搖頭,嘆氣道:「如今只能改天讓皇嫂再一次苦了。不過皇嫂跟皇兄伉儷深,都願意為了皇兄試藥。區區一點疼痛,想必皇嫂也不會在意了。」
「照你這麼說——」
皇帝似笑非笑地看過來,虎目中滿是威嚴的威勢,冷聲道:「倒是要怪太子壞了你的正事?」
「倒也不是那個意思。」
青梧輕笑一聲,故意垂下頭,出一點赧然似的。
拿不準皇帝對司玄燁的態度,一時也不敢說話。
更何況司玄燁雖然闖進了的藥房,打斷了嚇唬皇后,態度卻一直溫和有禮,而且為人溫妥帖,很容易人的心裏生出好。
當然,最主要的是,他確實也長得好看。
他又沒做什麼,青梧倒也不想牽連到他的上,索斟酌著道:「太子也不過是一片孝心,擔心皇嫂的安危,又不知道事的始末,才會衝做出這樣的事,也是可以諒解的。」
笑了笑,沒掩飾自己的幸災樂禍,道:「本王妃也只是慨,皇嫂只能再次承一次針灸的疼痛罷了。」
不知道是不是的演技太好,皇帝的眉頭皺得更了。
一雙虎目審視地看著,像是在考慮到底要不要相信的鬼話。
如果能讓心甘願地出香料的方子,當然是比用刑威更好一些。
皇帝左右斟酌了一番,忽而站起,居高臨下地看著,冷聲道:「倒也不用那麼麻煩。」
這一瞬間,他的氣場全開。
該說不愧是做了這麼多年皇帝的人,當他想的時候,上的氣勢簡直到了驚人的地步。
讓人覺到面前彷彿站著的是一座巍峨的山峰,本無法生出反抗的心思。
尋常人在他的氣勢下,只怕早就雙發跪倒在地上。
青梧也到幾分不適,彷彿手腳都沒地方放,不管做什麼在他的面前都是一種放肆,總覺得自己的存在都污了他的眼睛。
這,這難道就是帝王的王霸之氣嗎?
心暗暗震驚吐槽,用神力轉了一圈,這才覺舒適許多。
鬆了口氣,沖著皇帝笑了笑,道:「為皇兄辦事,本王妃自然是不覺得麻煩的。皇兄這麼說,難道是有什麼更好的建議?」
見這副面不改的模樣,皇帝的眸更深,帶著幾分狐疑看一眼。
這個人,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彷彿真的天不怕地不怕似的,讓他君主的威嚴在面前完全失效。
既然當事人毫無覺,那皇帝的氣勢完全是眼拋給瞎子看。
他也懶得浪費時間,直接將氣勢收了回來,只是臉的表依然很冷,淡聲道:「既然是為朕的心疾而研究針灸,那自然是在朕上嘗試最為合適。」
他平靜地道:「恰好今日朕略有些不適,恭親王妃不如替朕針灸一番吧。」
青梧瞳孔地震。
不是吧?
沒聽錯吧!
這位最惜命的皇帝,不惜將自己的皇後送到手上試藥的人,這一次竟然主提出要自己嘗試的針灸?
難道他就不怕學藝不,直接一陣扎在他的死上,送他上西天?
還不等的念頭轉完,就聽到皇帝冷的聲音,道:「朕會命太醫院院正在一側全程監督,倘若你敢耍什麼小花招,或者朕出現什麼意外……」
他森寒地笑了一聲,威脅道:「你也別想活著走出宮廷。」
青梧撇撇。
就說嘛,皇帝怎麼可能那麼放心讓針灸,原來在這裏等著呢!
既不信任,偏偏還要用,只能對百般防備。
不過沒關係,金磊本來也是想給皇帝一手的,自然沒在怕得。
乾脆利落地應了聲,道:「既然皇兄這麼信任本王妃,本王妃當然不能辜負皇兄的信賴。這件事,就這麼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