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的效率自然很快。
他只需要,下面的人就會把事全都辦好。
很快太醫院的院正就帶著兩個兩個太醫過來,太監宮們也已經備好了金針香爐,和熱水巾等東西。
皇帝端坐在塌上,看著青梧凈手,一雙虎目在無形之中向施加力。
手上把玩著拇指上的玉扳指,裡淡淡地道:「恭親王妃,你現在後悔還來得及。等到真的用了針,被太醫拆穿,可就晚了。」
青梧挑起角笑了笑,心底閃過一不屑。
說什麼現在後悔還來得及,說白了,還不是怕逞強,一會兒給他扎出個什麼病來嗎?
這當皇帝的,還真是疑心病重得很。
要是放在從前,敢這樣質疑懷疑的人,早就甩手不管了。
治治,不治拉倒。
還沒聽說過醫生要求著病人來治病的。
只是現在畢竟有所求,天火草還沒拿到手,就不能翻臉。
勾著角笑了笑,的臉上全都自信篤定,堅定地道:「皇兄放心,本王妃的針灸之也是下過苦功夫的,一定會讓皇兄大為驚喜。」
皇帝冷冷地抬眼看著。
他不求能有什麼大驚喜,只求別有大驚嚇就可以了。
不知道青梧是真的有竹,還是說的心理素質太好,總之皇帝始終沒能在的臉上看到多異。
見狀他的心底不湧上細微的煩,又被他很快下去。
荒謬。
他是一國帝王,何必勉強自己去嘗試的針灸之有沒有用?
既然想要試一試,隨便找個人來嘗試一下不就可以了?
他怎麼就犯了糊塗,要親上陣了?
君子不立於危牆之下,因為心疾的事,他到底是失去了平日的沉穩。
眸微,皇帝終於察覺從一開始就覺到的違和到底是什麼,他張了張,才要換人來青梧的針灸之到底有沒有用。
就見青梧已經用熱水洗乾淨了手,用干巾仔仔細細地拭乾凈。
然後轉過,滿臉都是理所當然地按著他的肩膀微微用力,上嘀咕道:「皇兄怎麼還呆坐著?坐著本王妃怎麼針灸?快些躺下。」
的態度太過自然,讓皇帝甚至來不及反應,頭腦一片空白地順著的作躺了下去。
大膽。
竟然敢直接手將陛下推倒?
老太監在一邊看得眼睛都要掉出來了,想要呵斥又不敢,死死地咬著牙,覺自己快矛盾得出問題了。
青梧才不管其他人怎麼想。
或許並不是一個多麼有醫德的大夫,也沒能像是老頭子那樣,為一個道德高尚、大公無私的好醫生。
但是誰也不能否認的專業。
在治病的時候,面前就只有患者,沒有什麼皇帝或者王爺。
因此毫不覺得自己的舉有什麼奇怪,神始終平靜,用綢帶將自己的闊袖束起來,著金針走到了床榻邊上。
皇帝正在愣神。
他也不知道為什麼,被青梧這樣不客氣地對待,看著毫不恭敬的模樣,他的心裡反而升起了一信任和踏實。
能這麼囂張篤定,也許是因為真的有兩把刷子呢?
或許正是有所依仗,才能這麼毫無畏懼,甚至不在乎他的帝王份呢?
思緒翻湧中,一帶著點兒意的葯香味,參雜著幽幽冷香,從他的鼻端掠過。
這香氣若即若離,並不像後宮妃子們所用的那樣甜膩,反而帶著點說不出的苦。
並不難聞,反而有種安定人心的力量,讓皇帝完全忘記了自己想要換人的想法,而是不自覺地閉起眼睛,等待著的施為。
算了。
皇帝在心中淡淡地想,他為真龍天子,總是要有些氣運的。
既然青梧上的香味能夠制他心疾發作時候的痛苦,說不定真的是天縱奇才,醫超群呢?
反正有太醫院的院正和醫在一邊保駕護航,料想也翻不出多大的波浪。
青梧倒不知道,短短的一瞬間皇帝已經想了這麼多。
清空了腦海中的思緒,著金針,快準狠地下針,捻。
牛般細的金針在的手上如指臂使,神力附著在金針的尖端,在位上輕輕鼓震。
皇帝只覺得各突然傳來了難以言喻的麻滋味兒,彷彿早就凝塞堵住的地方被什麼一點點地打通,一種久違的暢快從的各涌了上來。
奇了。
饒是他已經給自己做了數次心理建設,真正到這樣的效果之後,他的心中仍舊忍不住驚嘆一聲。
這個世上,難道真的有這樣鬼斧神工般的針灸之?
針灸,他並不是沒見識過。
遠的不說,太醫院的院正在針灸之上就是其中翹楚。
然而就算是他,也只是在人生病的時候施針才會有明顯的改變。
皇帝躺下的時候本無病無痛,卻能有這樣清晰的驗,到自己渾都輕鬆了許多,彷彿各被堵住的經脈都重新變得暢通的覺。
這,這可能嗎?
然而,更讓人吃驚的還在後面。
皇帝總覺,自己許久不得寸進的力,似乎在這一刻也要突破了瓶頸。
他忍不住一驚。
作為皇室子弟,他從小雖然習武,卻沒有在上面花費太多的功夫。
畢竟他的邊常年圍繞著或明或暗的重重保護,就算有居心叵測的刺客也很難會出現在他的面前。
他習武,更多是為了強健,並且擁有一定的自保能力。
在登基之後,每天忙於理政務,他更是很再練習武藝,力當然不算深厚。
而現在,他清晰地到一直沒辦法打通的關竅突然暢通,他明顯進了功心法更深一層的境地。
這怎麼可能!
皇帝的心神震。
這比針灸給他所帶來的巨大改善,更讓他震驚不已,不敢置信。
誰能相信,針灸竟然還能打通經脈,讓力更上一層樓?
如果能靠針灸達這樣的目的,那習武的人還每日那麼辛苦地練武,又是為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