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指尖了,甚至想要抬手去兩把。
他怎麼會有這麼奇怪的想法?
略有些疑地皺眉,他看著青梧那鼓起的臉頰,半餉才低聲道:「沒有。」
「嗯?」
在他的面前,青梧莫名地放鬆。
說話本不過腦,完全是腦袋裡想起什麼就說什麼,說過就忘了。
這會兒聽到他的聲音,頓時滿滿都是好奇地重新轉過腦袋。
一邊臉頰在桌面上,另外一邊臉頰被得微微鼓起,黑白分明的眼眸中盛滿了疑,問道:「什麼沒有?」
司君冥覺得自己的嚨有些干。
手指更像是有了自己的意識,不等他反應過來,就自顧自上的臉頰,輕輕了一下。
青梧頓時瞪圓了眼睛,腦袋上冒出碩大的問號。
這,這是什麼?
臉頰上這一即離的,溫熱而略有些糙的指腹從的上掠過,本不容忽視。
連讓騙自己是錯覺的機會都沒有。
好端端的,的臉幹什麼?
整個人都傻了,紅微微張開,保持著在桌面上的姿勢,獃獃地看著司君冥。
司君冥的臉卻依舊平靜冷淡,彷彿剛才做出這樣奇怪事的人本不是他。
黑眸從容地看過來,淡聲道:「本王是說,沒有不想聽你說話。」
他只是不想再胡猜測下去,因為他也看不自己最近行為的緣由,就像不明白自己剛才怎麼會做出這樣孟浪的行為。
青梧狐疑地看著他,然而怎麼看都還是那個優雅高貴、冷漠不好接近的恭親王。
剛才,難道是的臉上沾了什麼髒東西?
又或者說,他那樣做是有什麼別的意思?
要不然就是真的大白天的,出現幻覺了?
怎麼看,司君冥這樣的人,都不像是會別人的臉的人。
更何況他這副坦又從容的模樣,不食人間煙火似的,怎麼可能會故意做出的臉這麼曖昧的事?
青梧怎麼想都覺得違和,只能說服自己應該是想多了。
悶悶地應了一聲,道:「我知道了。那冥皇叔今天過來,是為了什麼?」
司君冥宮,畢竟走得不是正常程序。
戒備森嚴的皇宮,他飛來飛去的,其中的危險不言而喻。
他冒險都要宮,總不可能就為了來的臥房喝杯茶吧?
青梧的思緒已經轉到了正事上,沒有察覺到面前一本正經的男人耳赤紅,彷彿快要滴出來。
而他單手背在後,食指和拇指輕輕一下,彷彿還能到那細的。
他從來沒想到,一個人的竟然能這麼,又這麼,跟了朵雲彩似的,讓他忍不住有些心驚膽戰,生怕稍稍用力就將掐疼了。
偏偏這種滋味兒又似乎會上癮,那點沿著手指的脈涌到心頭,化為麻麻的意。
剛才出其不意一下,尚且能矇混過關,如果再未免有些過分。
他只能略帶幾分憾地將目從臉上掃過,這才淡聲應道:「本王是來告訴你,你要做的事,已經辦妥了。」
「真的嗎?」
青梧陡然來了神,猛地坐直了,直勾勾地盯著司君冥。
雙眼放。
這什麼啊?
這來得早不如來得巧。
怎麼也沒想到,司君冥的效率這麼高,早上才答應了,這會兒事就已經辦了。
剛好在皇帝面前了一手,讓皇帝已經開始相信的醫。
而在要關頭保下司君冥,乃至於起死回生的消息傳到皇帝的耳中之後,皇帝只會更加信任的醫。
到時候,為了治好自己的心疾,難道還怕皇帝不雙手將天火草送到的面前?
這個時機,可真是太好了!
青梧簡直想要兩手叉腰,仰天大笑兩聲作為慶賀。
這個時機,實在是妙啊!
沉浸在欣喜之中,完全忽略了這樣短短的一句話,完全可以依靠下屬輕鬆地傳遞到宮中,本不需要司君冥親自跑一趟。
司君冥頷首,淡聲道:「皇帝知曉了你的價值,只會看得更嚴。你在宮中要多加小心。」
他那位皇兄,向來是未達目的不擇手段,輕易不會善罷甘休。
青梧的醫實在是有些神異,就算是路神醫都束手無策的劇毒,在的面前都彷彿雕蟲小技般迎刃而解。
雖然不能生死人白骨,但是的醫也足以稱得上是起死回生了。
懷璧其罪。
有這樣的能力,卻並沒有足夠的自保能力。
那就會淪為別人爭搶的寶,以皇帝的格,只怕是謀詭計百出,也一定會想辦法將留在宮中。
畢竟他那位皇兄,向來是沒有什麼底線的。
眼底帶著幾分冷意,司君冥淡聲道:「你不會武功,孤一人容易出事。本王會安排幾個護衛在暗中保護你,遇到險境,你只要吹響這個,他們就會立刻出現在你的面前。」
說著,他攤開手,將一個緻小巧的碧綠哨子放在了桌面上,推到的面前。
這小哨子做得實在是巧,應該是上好的碧玉作為材料,雕刻了竹節的模樣,乍一眼看過去栩栩如生。
用金鏈子掛住,剛好可以作為項鏈戴著。
把玩著這個緻的件,青梧的眼底染上了幾分笑意,抬眸看著冷峻的男人,巧笑嫣然地問道:「冥皇叔這是擔心我啊?這個是單獨為了我準備的嗎?」
不知道為什麼,在的目下,司君冥總覺得有些不自在。
他挪開眼,抿了抿瓣,張才要回答,就聽門外突然傳來了腳步聲。
這腳步聲沉穩有力,雖然帶著幾分漫不經心,卻底盤沉穩,明顯是屬於一個練過功夫的年輕男,而不是什麼太監宮之類。
司君冥的神一凜,青梧也攥了勺子,眉眼中顯出幾分凌厲。
這裡是雲籮宮,後宮里住著的都是皇帝的人,什麼樣的年輕男人膽敢大喇喇地闖宮妃的寢殿?
難道就不怕到時候說不清,被皇帝砍了頭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