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掃興,竟然在這個時候,有不速之客來拜訪。
青梧撇了撇,臉上的表有些不好看。
目死死地盯著房門,想要看看到底是誰青天白日,竟敢就這樣在後宮尋走。
的心裏充滿了懊惱,注意力全都放在門外的人上,自然也就沒有注意到司君冥陡然落在上的眼神。
門外的腳步聲還有一段距離,更何況來人顯然習慣地放輕了腳步。
就算聽到腳步聲,一般人也並不會在意對方是男是,又或者能從腳步聲中多信息。
然而阮寒星明明是個沒有力的普通人,簡直敏銳到了可怕的地步。
不但能跟他同一時間察覺到來人的不對,還能鎮定自若地面對如此詭異的景。
司君冥的眸暗了暗,黑的瞳孔中帶著幾分審視,從的臉上掠過去。
此時,那個腳步聲漸漸近,已經停留在了門口。
「叩叩叩。」
伴隨著輕巧的敲門聲響起,接著是一道略有些弔兒郎當的聲音。
伴隨著那散漫的語氣,明顯出幾分隨,道:「皇嬸在嗎?」
青梧一時沉默。
就說,是哪個年輕男這麼不要命了,竟然敢大喇喇地進了雲籮宮,原來竟然是六皇子司君玄那個不守規矩的。
他雖然是皇帝的親生兒子,但是畢竟如今已經了人,更何況還有著喜歡眠花宿柳的「名」,本來是應該對後宮妃子們的宮殿多避諱些的。
可他倒好,不僅大搖大擺的進來了,還找上了這個皇嬸。
真不知道該說他不要命好,還是該說他藝高人膽大的好。
也不知道他來雲籮宮的時候有沒有走正門,衛清籮又知不知道司君玄了進來。
青梧略有些頭疼地了眉心。
如果沒記錯的話,跟司君玄其實也沒多集。
之前誤打誤撞救了他兩回,他也都已經還過人了。
這會兒跑到雲籮宮找幹什麼?
難道就不怕皇帝一怒之下,直接把他關起來?
也不知道皇帝派來監視的人,這會兒心裏到底是什麼想法。
「叩叩叩。」
然而,的沉默或許讓門外的司君玄誤會了什麼。
他重新又抬起手,禮貌地在門扉上輕輕敲了三下,聲音里含著三分笑意,散漫地道:「皇嬸,本王知道你在裏面,你又何必避而不見?你這樣冷漠,也未免太傷本王的心了。」
他這個人,長得本來就面若好,有種雌雄莫辨的,嗓音不正經里又總是著三分意似的。
就算是再普通再冷漠不過的話,從他的裏說出來都含著幾分纏綿的意味在裏面。
更何況他故意說這樣惹人遐思的話?
青梧的眼瞼莫名跳了跳,下意識扭頭看向邊的司君冥。
本來就冷凝得像是雕像的男人,這會兒看起來更冷了,周的氛圍幾乎凝結冰,雙眼含著殺意冷冷地刺向門口。
恨不能直接將門外的司君玄一劍了結。
這個登徒子!
青梧是他的皇嬸,他竟然還敢說出這樣的話,不是找死是什麼?
他就應該現在將他捉過來,拔掉他的舌頭,省得他再說出這樣沒有規矩的話!
想著,司君冥倏然站起,氣勢洶洶地朝著門口大步而去。
像是打算扯開門,直接宰了外面的司君玄。
青梧頓時一驚,忙不迭地一把拉住了他的袖口,低了聲音道:「冥皇叔,你這是要做什麼?」
司君冥面無表,黑眸垂下來平靜地看了一眼自己被抓住的袖子,冷聲道:「他竟然敢言語輕薄你,本王好好教訓他一頓!」
「冥皇叔誤會了,六皇子殿下不是這個意思。」
短暫的驚楞之後,青梧一時哭笑不得。
忍不住低聲道:「六皇子殿下就是這樣的格,並不是有意來輕薄我……」
如果司君玄是故意想要調戲不尊重,不需要司君冥出頭,就先把他揍得滿地找牙了。
問題是司君玄本沒有惡意,這麼說話也是因為他習慣了這樣的說話方式,兩人又因為幾次共同的經歷較為稔。
然而不解釋還好,一解釋司君冥的神眼可見得更冷了。
黑眸深邃冰冷彷彿結了冰,寒聲道:「看來,你跟六皇子很?」
才嫁給他多久?!才跟皇家的人接多久?
竟然就這麼相信門外的那個傢伙,甚至用這樣了解又稔的語氣提起他。
那知道,六皇子司君玄,從通了人事之後就最喜歡流連風月場所,最是浪不羈了嗎?
司君冥的心口莫名生出幾分鬱氣,更強的破壞升了起來,恨不能直接將眼前的一切全都毀壞。
青梧的注意力還大都放在門外的司君玄上,生怕他一個衝之下,直接踹開門進來。
聽到這話也沒多想,隨口應付道:「也沒有多,只不過救過幾次,略微有些了解罷了。」
救過幾次?
怎麼什麼人都救?
救他的時候尚且知道要談條件甚至要報酬,那救司君玄的時候呢?
宿京一直流傳著六皇子的容貌驚為天人的說法,說他長相俊秀昳麗,以至於許多花魁寧願分文不取也願意陪他。
司君冥向來對人的外貌並不關注,對這些也從沒有在意過。
這一刻卻又在心中忍不住生出幾分莫名的疑。
難道說,司君玄長得真的有那麼好?
青梧最是喜歡人,那是不是也很喜歡司君玄?
門外的司君玄可不知道,房已經有人恨不能直接把他宰了,讓他濺當場。
他著從不離的酒壺喝了口酒,接著懶洋洋地靠在門框上,帶著漫不經心地繼續敲門。
骨節分明的手指扣在門框上,發出有節奏的聲響。
而他懶洋洋地拖長了聲音,笑道:「本王已經聽到你說話了,皇嬸。皇嬸在跟誰聊天,以至於忽略了本王的存在?皇嬸要是再不理本王,本王可就要破門而了。」
「不行!」
聽到這話,青梧悚然一驚,忙不迭地抬高了聲音制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