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嬸果然在。」
聽到的答覆,門口的司君玄悶悶地笑了起來。
也沒有急著推門,反而懶洋洋地問道:「皇嬸到底還要將本王晾在外面多久?太毒辣,本王都要被曬化了。就算皇嬸不憐惜本王,也該憐惜一下本王這如花似玉的一張臉吧!」
這話說得。
青梧略有幾分無奈,不過想想司君玄那張雌雄莫辨的臉,還真的捨不得他在外面繼續暴曬。
索略微揚起聲音,道:「六皇子殿下稍等片刻。本王妃剛才回來有些累了,躺在塌上休息了一會兒,現在略微有些冠不整。等會兒再請六皇子殿下進門。」
說著,急匆匆地站起,一雙黑白分明的眸子四掃了好幾圈。
在看到床榻的時候眼睛微微一亮,直接把司君冥往那邊推,裏嘀咕道:「冥皇叔,就暫且委屈你在這裏躲一會兒,可千萬不要讓人給發現了啊!」
說著,還覺得有些不好意思。
畢竟以司君冥的份,大概從來都沒有這樣躲躲藏藏的時候。
讓他去後面躲著,活像是生怕被抓到似的,未免有些辱沒他。
可是這也沒有別的辦法,只能半推半拉地將他塞過去,小聲道:「我會儘快讓六皇子殿下離開的,還請冥皇叔稍微委屈片刻。」
然而的手卻抵上堅溫熱的牆似的,男人的形不肯挪半分。
惹得青梧忍不住有些著急,抬起眼不解地看他:「冥皇叔?」
司君冥冷冷地垂下眼,黑眸中帶著幾分冷意,寒聲道:「本王就這麼見不得人?」
憑什麼司君冥一來,他就要躲起來?
怎麼說他都才是名正言順的丈夫,就算是要躲,也該是門外的司君玄躲起來才對。
「這跟見不見得人,有什麼關係?」
青梧一時納罕,抬頭看了他一眼,有些無語地道:「冥皇叔,你搞清楚。這裏不是恭親王府,這是皇宮裏的雲籮宮,德妃娘娘的寢殿!」
拜託,這位大爺到底有沒有自己是潛進宮裏自覺啊?
更何況,他也是皇帝已經人的弟弟,這會兒卻在後宮裏,怎麼看都不合適吧?
皇帝本來就對他很忌憚,再知道他在後宮之中如無人之境,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皇帝還不得氣瘋了?
怕不是當天就要派出無數暗衛,不要命地要把司君冥給宰了。
這種時候,他怎麼能其他人看到?
看著男人冷峻的側臉,青梧很無語地翻了個白眼,道:「冥皇叔,你不想躲也行。到時候害得人娘娘被皇帝猜忌甚至罰,你可別怪我沒提醒。」
皇帝或許拿司君冥一時半會兒的沒有辦法,想要置後宮之中的一個人卻容易得很。
他對結髮夫妻的皇后尚且能利用得徹徹底底,對衛清籮又能有多疼惜呢?
說不得就因為一點懷疑,直接讓落凄慘的境地。
見臉上有了幾分怒,司君冥沉默片刻,終究沒再繼續固執下去。
起走到了床后,將自己高大的形藏起來,在狹小的空間讓他的聲音都變得有些悶悶的。
低聲道:「本王不會出聲的。」
果然,一旦涉及到了衛清籮的安危,哪怕是有些丟臉的事,他也會毫不猶豫地去做。
也許,他之所以會變一個渣男,又是喜歡男人,又是在後院養小妾,都是因為註定娶不到心的人,所以才會這樣放縱自己吧!
青梧的心頭這一瞬間,掠過了很多思緒。
也不知道為什麼,的心頭悶悶的,生出幾分煩躁。
明明司君冥已經按照的要求做了,這會兒的心裏卻依然不怎麼好,好像是堵著一無發泄的鬱氣。
索沒再看司君冥一眼,直接大步走到門口拉開房門,沒什麼好氣地沖著門口道:「六皇子殿下這麼急,到底是有什麼事?」
話音落下,才發現門口空無一人。
偏頭看過去,就見到悉的紫影正悠然地躲在藤蔓的影里,手裏提著酒壺時不時地抿上一口,別提多悠然自在了。
說什麼被太曬化了,本不存在的。
照看,他分明是自在得很。
「皇嬸終於肯面了。」
司君玄笑了一聲,提著酒壺慢悠悠地從影里晃出來。
他這個人長得實在是好,就算是這麼欠揍的樣子也很難讓人生出幾分厭惡。
青梧這樣的控,看到他那張到了極致的臉,什麼火都發不出來了。
只能了把臉,側開面無表地道:「有什麼事,六皇子殿下進來說吧!」
向來是不太管那些七八糟的規矩的,想來知道了的價值,皇帝也不會讓關於的消息傳出去。
因此青梧也沒有避諱什麼,在司君玄進了門之後,直接反手將房門甩上。
自己走到桌邊給自己倒了杯涼茶,一飲而盡。
「看來皇嬸的心不太妙,本王來得不是時候啊!」
司君玄饒有興緻地打量一眼,突然主將手中寶貝的白玉酒壺往前遞了遞。
臉上的笑容活像是引小孩子墮落的大灰狼似的,笑瞇瞇地道:「皇嬸如果心不痛快的話,不如喝點酒?酒可是個好東西,本王有什麼煩惱,喝了酒就全都忘記了。」
「六皇子殿下也會有煩惱?」
聽到這話,青梧忍不住無聲地笑了一聲。
司君玄這人,過得最是放不羈。
就算是皇帝幾次叱罵,他也還是我行我素,說翻牆就翻牆,說醉酒就醉酒。
不管什麼時候,都活得隨心所,把皇帝都氣得跳腳。
這樣的人,只會讓其他人煩惱,實在是很難想像他自己也會有煩惱。
不過——
青梧搖了搖頭,重新將他的寶貝酒壺推了回去,淡聲道:「本王妃是醫……大夫,不會喝酒。」
這是早就養的習慣。
除非偶爾實在是必須,才會適量的喝上一點,大部分時間都是滴酒不沾。
作為一個醫生,尤其末世的時候,不管中醫還是西醫,有時候就算是趕鴨子上架也要給人手。
喝了酒,握不穩手刀,還怎麼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