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玄承卻沒。
不僅沒,反而還衝著輕輕眨了眨眼睛。
說實話,他那睫長得有些過分,也濃得過分,活像是一把小扇子似的。
這麼看過來的時候,只是簡單的作,讓他做出來都很像是放電。
青梧搞不明白他到底想幹什麼,愣愣地看著他,直接開口道:「六皇子殿下覺得本王妃的提議怎麼樣?」
「本王覺得不怎麼樣。」
看一副完全不懂他的暗示的樣子,司玄承一瞬間表有那麼些微的複雜。
臉上出點憾,搖了搖頭滿臉都是沒有人懂的孤獨寂寞,慨道:「上次跟皇嬸合作得那麼愉快,本王還以為自己早就跟皇嬸已經心有靈犀,不需要多言,完全可以靠眼神流呢……」
神經病啊!?
鼻子下面長了張,不知道直接開口講話,反而要搞什麼眼神流。
是不是有那個大病!
青梧簡直覺得槽多無口,只能沖著司玄承出眼白,翻了一個大大的、並不優雅的白眼。
司玄承倒也沒覺得被冒犯,反而像是被逗樂似的,樂不可支地捂著肚子無聲悶笑了起來。
時間這麼一耽誤,腳步聲就已經到了門外。
「叩叩叩。」
房門再次被敲響了。
明明同樣都是敲門的聲音,相比司玄承,這次的敲門聲總是讓人莫名覺到幾分不疾不徐,說不出為什麼就人覺得舒服的。
而後是一道清潤正經的嗓音,低聲道:「請問皇嬸在裡面嗎?孤有事拜訪。」
司玄燁閑著沒事兒,跑來這裡做什麼?
他們皇家這些人,到底是有什麼病啊?
青梧真的人傻了,想了想還是直接起準備去開門。
不料面前卻突然橫過一條大長,筆直地擋住了去開門的前路。
「六皇子殿下這是什麼意思?」
青梧吃驚地看過去,無奈道:「太子殿下還在門外等著呢……六皇子殿下總不能讓本王妃裝死吧?」
「本王當然不是這個意思。」
司玄承淡淡地笑了起來,一把合攏了手中的扇子。
眼睛裡帶著幾分興味,低了聲音笑道:「只是本王待在皇嬸房中,即使我們知曉我們是清清白白的,傳出去未免說不清楚……」
他一副為了青梧考慮的模樣,臉上是難得的正經。
青梧卻並不覺得,抬眼盯著他,無語道:「那你到底想幹什麼?」
「沒什麼,本王不過是不想給皇嬸找麻煩罷了。」
司玄承笑了一聲,倏然起,作麻利地朝著床後走了過去。
裡還自顧自地念叨道:「本王暫且去床后躲一躲吧,省得造一些不必要的誤會。等太子殿下離開,本王再出現也不遲。」
「不行!」
青梧幾乎立刻就是一個激靈。
床后的空間其實只有不大的一個,一個年男人站在那裡,可以說是略微有一點點空餘空間。
可是要再進去一個司玄承,這未免也太難為床了吧?
當然這還是次要的。
最主要的是,司君冥可還在床后躲著呢!
要是被發現了,這可怎麼辦?
青梧一時之間頭皮發麻。
然而這個時候,說什麼都已經晚了。
司玄承像是本沒有聽到的阻攔,腳下的作第一次這麼快。
提著酒壺腳下幾步就已經快速走到了床后,然後房間陷了一片沉寂。
安靜到了有些寂靜的地步。
青梧忍不住捂住眼睛,到了社死當場。
司玄承也已經愣住了,傻乎乎地看著即使在這樣的狹小空間,依然顯得尊貴無比的高大男人。
乾地咽了口唾沫,他忍不住乾笑一聲,道:「冥,冥皇叔……原來,原來你也在這裡啊!好巧啊哈哈哈……」
這到底是什麼社死當場的瞬間啊?
他猜到床榻後面有貓膩,否則也不會在第一時間就一個鏟,直接衝到了這個位置。
他就是想要看看,被青梧大張旗鼓藏起來的人到底是誰。
可是他怎麼也沒想到,高貴冷漠、不理世事的司君冥,竟然會在這裡啊!
司玄承人傻了,只能喝口酒緩解尷尬。
司君冥冷冷地掃了他一眼,漆黑的瞳孔中彷彿沒有半點緒,冷淡地看著他,眸冰涼。
莫名人滿冷意。
青梧這會兒也已經追了過來,現在只能沉默地看著這一幕,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真的從來沒有這麼尷尬過。
就在這時,房門卻繼續被叩響了。
「叩叩叩!」
伴隨著溫和緩的敲門聲,司玄燁溫的聲音也響了起來。
溫聲道:「孤不是有意要打擾皇嬸的休息,只是孤有事想要跟皇嬸當面談一談……」
青梧驟然醒神,打了個寒。
這麼久都沒開門,如果這會兒打開,讓司玄燁知道之前一直有個司玄承在的房裡,真的是百口莫辯了。
孤男寡,還半天都不開房門,只是一個關鍵詞就足以讓人想象出一個香艷妙的場景。
既沒打算給司君冥送頂嶄新的綠帽子,也沒想過要被人當場抓包。
只能豁出去似的抬手推了司玄承一下,催促道:「要藏就趕的,不要在太子殿下面前餡!」
如今趕鴨子上架,也沒有後悔的機會了。
司玄承只得著頭皮往裡面了,臉上出一個尷尬而不失禮貌的笑容。
他的材已經高了,但是站在司君冥面前,還是有些不夠看,彷彿能被一指頭碾死似的。
在司君冥的恐怖眼神下,他覺自己的靈魂都要飛出去,只能幹地往裡面湊了湊。
努力將自己高大修長的,遮擋在床幔後面。
莫名有種說不出的委屈。
青梧這會兒卻沒時間管他的想法了,整理一下擺快速走到門口,拉開房門。
做出一副還沒睡醒的樣子,帶著幾分慵懶道:「太子殿下怎麼跑到本王妃這裡來了?有什麼事,太子殿下儘管說吧!」
司玄燁站在門口,臉上帶著幾分猶豫,輕聲道:「皇嬸,孤可以進去跟皇嬸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