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梧的表頓時一僵。
不是,怎麼還帶秋後算賬的啊?
偏偏這件事確實是理虧,讓想要反駁都不能理直氣壯。
默默地向後退了兩步,的臉上出一點討好的笑意,乾地道:「就,就事急從權嘛……冥皇叔,一定也能理解的,對不對?」
司君冥沒有說話,只是拿一雙漆黑的眸子靜靜地看著,好像在看還能編出什麼花樣。
救命。
這個樣子看人的他,真的好像是威嚴的教導主任,人打從心底里發憷。
青梧不著痕跡地又退了一步,自覺已經退到了安全距離,才咽了口唾沫。
「我也沒想到,冥皇叔會突然發出靜啊!」
悄咪咪地抬眼打量他的表,小聲嘀咕道:「為了不讓冥皇叔被發現,我只能信口胡扯一個理由……當時就隨便那麼一說,冥皇叔不要那麼小氣嘛!」
又不是故意罵他!
只是隨隨便便那麼一找借口罷了。
更何況,大耗子又怎麼了?
大耗子也在很努力地生存啊,他不應該種歧視!
青梧在心底里地瘋狂叭叭,上卻不敢多說什麼,難得有些慫唧唧的。
連那雙黑白分明的眼睛都帶上了幾分心虛,上看下看就是不敢正眼看人。
這副模樣,讓司君冥都快要氣笑了。
「本王就那麼見不得人?」
他的薄扯出一點冰冷的弧度,嗓音更是冰寒刺骨地道:「本王來看自己的王妃,還要躲起來。這世上哪有這樣的道理?」
「啊,這……」
青梧整個愣住了。
怔了怔,才木然地抬起頭道:「可是這是德妃娘娘的寢宮啊……冥皇叔你難道是走宮門進來的?」
司君冥的臉一黑。
他當然不是。
每次他宮,他那位皇兄就嚴陣以待,彷彿防著他隨時拔劍傷人似的。
哪怕他並沒有那個心思,也實在不喜歡進宮就要被人當賊似的防著。
只是來跟青梧說幾句話,他當然沒有大張旗鼓地從宮門進來,反而直接飛檐走壁,避開所有巡邏的人過來找。
見他這副表,青梧頓時瞭然了,深深覺得自己現在理不直氣也可以壯了。
「冥皇叔你翻牆宮,怎麼好意思跟別人見面?」
試圖佔據有理的那一方,道:「幸虧今天來的是六皇子殿下,如果是皇帝的人,追問冥皇叔是怎麼進宮的,冥皇叔怎麼解釋?」
難道說他是翻牆來的?
和完全不符合恭親王的格好吧!
而且這裏是後宮,他怎麼都該避諱一些。
大喇喇地直寵妃的寢宮,是害怕皇帝對他的懷疑忌憚不夠多嗎?
這樣子看來,的顧慮似乎很有道理。
然而司君冥靜默地看了兩眼,倏爾一針見地道:「王妃編造理由的能力,倒是卓越。」
糊弄起人來,一點也不含糊,險些把他都給繞進去了。
「一般一般吧!」
青梧跟他裝糊塗,沖他出一點笑容。
已經儘力了!
更何況,區區罵一句「大耗子」,司君冥難道還真的要跟計較個天荒地老?
自作主張地將這件事翻篇,眉頭微微皺起,轉而道:「冥皇叔,你看太子殿下今天過來找我這件事……到底是怎麼回事?」
是真的有點苦惱,不清司玄燁到底是什麼意思。
學過的歷史和的生活經驗,不允許相信這個深宮裏還有司玄燁這樣的傻白甜。
可是另外一方面,當看到一個沒有被大染缸所污染,始終保持自己清正純粹的人的時候,人總是會吸引的。
的心裏說不清是希司玄燁是真是假,頭疼這種消息也也不會有什麼結果。
索直接求助司君冥。
不料卻換來司君冥略有奇怪的一眼,淡聲道:「你以為是什麼意思?」
「就是不知道才問冥皇叔啊……」
青梧忍不住鼓起一點臉頰,低聲道:「冥皇叔畢竟消息靈通,眼神毒辣。我相信冥皇叔的判斷。」
還捧了司君冥一手。
說實話,還是覺得盒子裏的那些錢財有些燙手,即使那並不是給的。
可是又覺得,秋水了這麼大的罪,吃了這麼多的苦,別說是盒子裏這些東西,哪怕再多十倍百倍,也都是應該的。
傷害了別人要賠償,有問題嗎?
一點問題都沒有。
可是這個時代的等級森嚴,而現在還是太過弱小,本不可能改變這個時代的觀念。
一時左右為難。
「過來。」
就在這時,的耳畔響起一聲冷冰冰的聲音。
司君冥依然端坐在原位,眉頭卻不知道什麼時候皺了起來,臉看起來也格外的黑沉,莫名有些嚇人。
青梧還沉浸在自己的猶豫糾結里,聽到這話一時沒反應過來,愣愣地抬起頭。
那雙總是有些清冷聰慧的眼睛下意識地瞪得滾圓,像是一隻迷茫的小狗狗看過來,紅無意識地張了一個圓形:「啊?」
傻乎乎的,還有點可。
讓人想一的臉頰。
回憶起那的,司君冥覺得自己的指腹有些微微的意。
單手虛虛握拳,放在邊輕咳一聲,他皺著眉頭,看向還站在原地的青梧。
他向來不喜歡同一句話說兩遍,也沒有人敢讓他重複一句話第二遍。
見腳下紋不,他驀得起。
看著面前驟然近的軀,青梧下意識地想要後退。
然而一道大掌比的作更快,直接在纖細的腰肢上。
這個人看起來高大冷漠,渾上下冷冰冰的,像是冰雕的人。
然而他的手心溫度,卻跟他這個冰冷的人完全不一樣,不僅不冷,反而灼熱得有些燙人。
在的后腰上,紋不。
男人完的俊臉低垂下來,臉有些不滿,沉聲道:「躲這麼遠做什麼?」
哈?
青梧覺到自己的大腦有些宕機。
一定是因為司君冥的舉實在是太過出人意料,而不是因為到蠱,大腦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