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意識地咽了口唾沫,搖了搖頭。
聲音帶著幾分張的繃,道:「我,我沒有……」
「很喜歡站著?」
司君冥冷冷地看,像是本沒有聽說什麼。
另外一隻手住纖細的手腕,作頓了頓。
的手腕真的很細。
明明已經養了這麼久,每天吃得東西也不,可是還是很纖細,給人一種伶仃的錯覺,彷彿一就斷似的。
綿綿的,好像沒有骨頭。
莫名讓人生出一點暴戾,想要試試會不會斷。
又生怕真的疼了。
司君冥自己都沒察覺,他手上的力氣一松再松,最後變鬆鬆環繞著的手腕,指腹還不自覺地在的上輕輕蹭了蹭。
常年習武,他的指腹有著一層薄薄的繭,若有似無地刮蹭過,帶來一點麻的意。
青梧的眼睛頓時瞪得銅鈴一般,不敢置信地看他。
這,這這這這是錯覺吧?
怎麼覺得,司君冥好像抓手的時候,還悄悄了兩下?
不可能。
這個男人最是厭不過,對待一直喜歡的衛清籮都能連一指頭都不一下。
這麼一本正經的恭親王,怎麼可能會趁機占便宜呢?
一定是錯覺……吧?
忍不住抬眼去打量司君冥的神,卻見他照舊是那幅從容冰冷的模樣,面上沒有毫異。
彷彿剛才這麼做的人不是他,又似乎他真的什麼都沒做。
真的是錯覺?
還是說只是無意中刮蹭到,太過敏,想得太多?
青梧有些想不通,也就沒有看到司君冥那烏黑髮下掩藏的微微泛紅的耳。
「坐下說。」
嗓音冰涼,帶著幾分命令的味道。
司君冥帶著在桌子旁邊落座。
青梧恍惚地坐在他邊,也不知道事到底為什麼發展到了這種地步。
「冥皇叔,你還沒說呢!」
把那點細微的異樣拋到腦後,鼓起催促道:「太子殿下到底是什麼意思啊?」
的眼睛輕輕轉了轉。
司君冥這個人,向來是嚴得很。
不想說的時候,就算是想盡了辦法也撬不開他的。
的神力忍不住蠢蠢,接著又長嘆一口氣。
可惜只能配合心理學催眠的方式,催眠一些心智並不那麼堅定的人,並不能直接窺探別人的想法。
像是司君冥這種明顯心志堅定,不會為外所的人,本沒有辦法催眠。
只能長長地嘆一口氣,沒什麼形象的趴到了桌子上。
的臉頰鼓鼓,像是藏了過冬糧食的小倉鼠。
司君冥覺得自己的手又了起來。
這讓他的眉頭皺得更一些,總覺得自己這段時間,似乎對青梧多了許多沒有必要的關注。
「太子向來仁寬容,皇帝最不喜歡他過於良善到了有些懦弱的子。」
迎著倉鼠的眼神,司君冥最後還是開口道:「他既然將這些東西給你,就是真心想要向你的侍道歉。你只管收下就是。」
更何況,哪怕司玄燁是別有所圖,他也護得住。
不過是一盒子阿堵罷了,哪怕是這個百倍千倍,他也兜得住。
只是這話,就沒必要告訴了。
青梧並不知道司君冥的想法,只知道這些東西已經切切實實屬於秋水了。
這讓的心一瞬間放晴,歡呼一聲直接摟住盒子,笑瞇瞇地道:「哇,發財了!」
明明不是的東西,還是那麼高興。
而且區區一小盒子罷了……
司君冥淺淺皺眉,有些想不明白興的點到底在哪裏。
卻也沒有多說,只是靜靜地坐在一側,看數銀子。
等到青梧的興終於降了下去,才抬起頭笑瞇瞇地沖著司君冥道:「冥皇叔,今天的事多謝你啦!等下次我送冥皇叔一些我自製的藥丸,作為謝。」
司君冥沉默了片刻,應了一聲:「嗯。」
如果是別的謝,他當然會直接拒絕。
畢竟是他的王妃,不管他想不想承認,這都已經是既定的事實。
那他維護完全是理所當然的事,本不需要的謝和報酬。
可是自製的藥丸——
經過這段時間的相,司君冥已經清晰地知曉,的醫到底有多麼高超。
簡單一個止的方子,都是跟其他太醫完全不同,用價更為低廉同時效果也很不錯。
這樣的方子,不管放到哪裏都是無價之寶,偏偏卻總是不看在眼裏的樣子,似乎一點也不在意這些方子會不會對外泄。
作為在刀劍影中拼殺,還要養著無數人的司君冥,很難能拒絕這樣的賄賂。
青梧倒沒想這麼多,既然開口,就是真的想要謝司君冥。
見他應了也不覺得有什麼不對勁,只是眨了眨眼睛。
暗示地端起茶盞,沖著司君冥緩慢而用力地眨了眨眼睛,輕聲道:「冥皇叔?」
覺得自己已經暗示得夠明顯了!
時間都已經不早了,端茶送客,司君冥不可能會不懂吧?
今天折騰了一整天,就是鐵打的也撐不住了,更何況這還沒有完全恢復從前的狀態。
現在只想撲到床榻上,在的被褥之間打個滾,然後好好睡一覺。
生活。
然而司君冥卻依然端坐在那裏,彷彿本聽不懂的暗示,也看不懂的行為。
靜靜地舉杯湊近邊,聽到的聲音微微抬起一邊眉,淡聲應道:「嗯?」
「……」
青梧沉默了。
懷疑司君冥故意裝糊塗,可是又沒有證據。
因為他的態度實在是太理所當然了,堪稱天無。
咬了咬牙,進一步暗示:「時候已經不早了,我給冥皇叔的謝禮還要一段時間作為準備……不如等下次冥皇叔過來,我們再談?」
「不急。」
司君冥神平靜地道:「本王這段時間,都會留在宿京。你儘管做你自己想做的事。」
可是,現在就想睡覺啊!
這個人到底怎麼回事兒?
明明以前,一分鐘都不願意跟多呆,活像是什麼瘟疫似的。
現在這麼賴在房裏不走了啊?
青梧忍了又忍,到底還是憋不住,只能輕咳一聲道:「那個……冥皇叔,你看都這個時間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