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5章 淪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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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傻。

青梧在心裏輕輕嘀咕了一句,角卻不自地抿了起來,心中漾開說不出的甜。

突然不想問了。

不管這盛大的焰火,到底是誰為了誰準備的,又怎麼會這麼巧在現在綻放,都不想問了。

只想懷揣著這一點的欣喜,獨自品嘗這一點細碎的甜意。

哪怕將來這點甜會很快散去,也許明天恢復理智就會直接掐滅。

現在,真的很開心。

青梧拋開思緒,臉上帶著笑容靠在司君冥的懷裏,放鬆了形,坦然注視著明亮的夜空。

「等焰火放完,我們就回去。」

這時,司君冥的聲音卻響了起來。

他的聲音冷靜自持,總是帶著距離,猶如裹著一層薄冰,淡聲道:「不需要太久。」

青梧的眼睛頓時亮了起來。

沒有辦法再讓自己不去想了。

如果說焰火是巧合,那司君冥又怎麼可能神通廣大到這種地步,連焰火會放多久都知道?

只有一個可能。

這些焰火,本來就是他的安排。

這樣的想法,讓青梧的心臟一瞬間彷彿泡在了水裏。

忍不住雙眼晶亮地注視著邊的男人,懷著某種激問道:「這些焰火,也是冥皇叔專門為了我準備的?」

司君冥坦然地點了點頭。

不開心,於是他就想法子讓開心起來。

孩子喜歡亮晶晶的東西,其實他本來該送首飾珠寶,簡單直接又方便。

可他莫名地覺得送首飾珠寶並不合適,索就去找了螢火蟲和焰火。

果然也笑容燦爛,不再繼續藏著滿臉的鬱氣。

連帶著他的心都舒暢了許多。

司君冥這才覺得沒有白忙,靜靜地站在一側看著

「冥皇叔。」

青梧說不清自己的心底到底是什麼滋味兒。

咬著紅,突然了他一聲,低低地罵道:「你可真是個渣男。」

司君冥不解地皺起眉頭,平靜地問:「渣男是什麼?」

這個時代並沒有這種說法,他不能理解這個辭彙的意思。

只是從字面上來說,似乎並不能算是個很好的辭彙。

「你真的好壞。」

青梧卻沒有回答他,自顧自地嘀嘀咕咕,將他的袖擺絞來絞去,上好的料子被得全都是褶皺,也不管。

一邊折騰,一邊又輕聲說:「渣男的心都好臟啊,手段也好老。」

明明是這麼冰冷的一個人,看起來是個鋼鐵直男,完全不懂什麼趣和浪漫。

可是就是這樣一個人,卻能在察覺到不開心的時候,去抓來螢火蟲,送一場焰火。

還會在需要的時候保護,站在邊。

青梧心更加複雜了。

這難道就是渣男的手段嗎?

明明知道他是泥淖,還是心甘願的往下陷,清醒地看著自己沉淪。

這種滋味兒……

堂堂末世金針神醫,無數人曾經想要獻都能片葉不沾

什麼時候有過這種經歷?

這大概就是一降一吧!

自嘲地笑了笑,青梧垂下眼,長睫抖了抖。

「本王做錯了?」

司君冥依然不解。

他有些不明白的意思。

裏經常吐出一些新奇的辭彙,他聽不懂。

有些聯繫前後的語境,他能夠猜出個大概,有些卻完全都沒頭沒腦,將他怎麼想都想不明白。

就像現在,他明明是為了哄開心,也說了很喜歡。

現在卻又一副不甘心的樣子看著他。

他只能選擇問,從來幽冷深邃的黑眸,難得顯出幾分淡淡的迷茫疑

靜靜地看著,道:「本王以為你會喜歡這些。」

所以才會這麼做。

為什麼反應卻不一樣?

「我很喜歡,沒有不喜歡。」

青梧應了聲,心底卻忍不住輕輕地嘆了一口氣。

就算是個傻子,到了這種時候,也不會還不明白自己的心思。

很簡單,對司君冥心了。

明明知道他的后宅複雜,明明知道他是個男通吃又似乎有厭癥和潔癖的男人,還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心,徹徹底底地喜歡上了他。

喜歡到了哪怕知道他是燃燒自己的燈火,還是要飛蛾撲火。

這簡直是做過最蠢的事了。

青梧在心底里暗暗地嘲笑自己,深吸一口氣,看著在焰火下俊的男人,,心中突然生出點大膽的衝

他長得可真好。

劍眉星目,眉眼疏朗,自然有種尊貴冷漠的氣質。

容貌昳麗卻毫不氣,即使隨便一站,也像是遙不可及的神明,慾中帶著疏離。

不自地想要注視他,奢能夠從他的眼中得到更多關注。

這該死的征服

青梧捂著「砰砰」跳的心臟,忍不住低低的罵了一聲:「別跳了,再跳要給口撞破了。」

「什麼?」

的聲音實在是太小了,加上夜風和焰火的聲音,饒是以司君冥的耳力也沒能聽清楚。

以為跟自己說了什麼,司君冥垂下眼,輕聲反問了一句。

「沒什麼。」

青梧搖了搖頭,果斷地不承認。

接著又抬眼看著他,覺自己要癡了。

滿天星火映在他黑的瞳孔中,猶如黑幕布上的滿天星辰。

這是看到過最好看的眼睛。

青梧心中的念頭,逐漸生長為參天巨樹,完全沒有辦法抑的地步。

於是又一次覺到有些口乾舌燥,心臟跳得更急,卻已經沒有心思去管了。

承認這一刻,自己的心才是髒的。

饞人家的子。

「冥皇叔。」

喊了一聲,張的雙眼注視著司君冥,在焰火聲中踮起腳尖,湊到他的耳邊輕聲問道:「你知道接吻是什麼覺嗎?或者說……你跟人接過吻嗎?」

司君冥似乎也沒想到竟然會這樣的問題,不自覺地略微愣了愣。

沉默了片刻,才輕輕搖了搖頭,坦然道:「本王不知道。」

他不知道自己曾經有沒有跟人親吻的經歷。

他只知道自己跟小長安的娘親有過荒唐,卻不清楚荒唐的過程。

他甚至不知道那個已經去世的人姓甚名誰,到底長什麼樣子。

如果不是路神醫信誓旦旦地將孩子到他的手上說起那段過往,他甚至不知道曾經發生過這樣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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