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並不是以為這樣,才並不覺得這是湊合。
可不是因為這些,又是因為別的什麼呢?
垂下眼,司君冥第一次察覺他本沒辦法看清楚自己的心。
最後也只是淡淡地垂下眼,靜默了片刻才應了一聲:「嗯。」
青梧沒把他的反應放在心上,只知道自己今天夜裡收穫了許多的快樂。
這份歡愉,也從的眼角眉梢泄出來。
即使明明知道這是一份沒有明天的,還是想要放縱自己這一刻的快樂。
高高興興地將燭火點亮,連腳步都輕盈了許多,垂落在腰間的墨發發尾伴隨著的作輕輕晃,像是在跳舞。
司君冥的目不自覺地追逐著。
看著四忙忙碌碌,自己找出一套服,又坐在梳妝臺前將髮髻解開,黑綢緞般的長發散落下來,襯得掌大的小臉越發明艷又。
看著裡哼著陌生愉快的小調,腳步輕鬆地抱著服轉過屏風。
屏風阻斷了視線,司君冥下意識地腳下挪走過去。
才轉過屏風,就迎上了青梧充滿錯愕的眼神。
青梧的手還落在腰上,腰帶已經被解開了些許,整個人驚訝地看著淡漠尊貴的男人。
愣了愣,臉頰倏爾漲紅了幾分,眸似水般看著他。
貝齒輕咬紅,盯著司君冥直勾勾的眼神,忍不住嗔了一聲:「冥皇叔在看什麼呢?」
「看你。」
司君冥不加掩飾,直白地應聲。
看著的臉頰更加紅潤,猶如的水桃一般白裡紅,才後知後覺得到不對勁。
眉頭不自覺地微微蹙起,愣愣地問道:「你……要幹什麼?」
「當然是沐浴啊。」
青梧一時好笑,忍不住抬眼看他,反問道:「睡前除了沐浴,我還能做什麼?」
今天去給皇帝施針的時候,出了一汗。
更何況一整天忙忙碌碌,本沒有空閑,也急需泡澡來緩解一下自己的疲憊。
耳房裡的溫水是早就備下的,有特殊的構造能夠一直保持著水溫。
最喜歡的就是這個設計,有點像是現代時候的熱水,起碼能夠保證任何想洗澡的時候都能有熱水可以滿足的需求。
以前忙到昏了頭,也不是沒有一頭栽在床上就睡的時候。
只是今晚畢竟是第一次在有準備的況下,要跟他共同睡在同一張榻上。
也需要洗個澡來舒緩一下心。
司君冥此刻已經怔住了,愣了好一會兒才驟然反應過來到底在說什麼,頓時整個人僵立片刻。
猛地轉過,嗓音淡淡地道:「本王先出去了。」
姿拔,長玉立,不管怎麼看都還是那個尊貴淡漠的恭親王,一樣的拒人於千里之外,一樣的冷冰冰的,像是捂不熱的石頭。
如果不是他轉的作格外的快,走出去的步伐更是迅捷如風的話。
「噗嗤。」
青梧只覺到一陣風猛地颳了出去,再抬眼面前已經空無一人。
頓時忍俊不,眉眼彎彎地笑了出來。
不知道為什麼,這一刻覺得司君冥格外的可。
如果沒有看錯的話,他剛才的耳尖,是已經紅了吧?
等到笑夠了,才繼續手上的作,整個人泡進浴桶里,溫熱的水包裹自己,帶走了疲憊。
司君冥坐在外間,敏銳的聽力捕捉到水的聲響,不知道為什麼耳上的熱度始終都沒有辦法消散,乾脆給自己倒了一杯冷掉的茶水,靜靜地喝了起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水聲漸漸地停了下來。
裡面一片寂靜,既沒有人的靜,也沒有水聲,像是一瞬間裡間的人消失了一般。
司君冥皺起眉頭,問了一聲:「王妃?」
該不會是洗著洗著,睡著了吧?
好在不需要他問第二聲,裡面就傳出來青梧應答的聲音。
只是嗓音里似乎帶著幾分張的繃,還有點說不出的赧:「我在呢,冥皇叔。」
「別泡太久。」
司君冥這才放心,淡淡地叮囑了一句,道:「早些歇息。」
時間已經不早了,還要在裡面待多久?
青梧捂住了臉,臉頰上已經出幾分緋紅。
不是賴在浴桶里不肯出來,實在是剛才做準備工作的時候,司君冥的眼神一直盯著。
沒同手同腳就已經不錯了,大腦里一片空白,基本上是憑藉本能做完了一系列作。
然後直到現在才發現,過來的時候,忘記拿換洗的裡和小……
而原本上穿的,被隨意地丟在地上,濺出去的水花已經打了不布料,顯然是不能穿了。
最後,只能講自己沉在水裡,強著自己忍住,低聲道:「冥皇叔,我,我忘記帶裡了……你,你能不能幫我送進來?」
話才說完,的耳脖頸已經紅一片。
真是太不爭氣了,有什麼好害臊的?
青梧忍不住暗暗地唾棄自己。
為一個醫生,當初學醫的時候,人解剖都不知道做了多回,構造早就清楚明白了。
更何況,末世的時候,道德觀念已經逐漸單薄,許多男男就憑藉著兩之間的事來發泄因為生存帶來的巨大力。
可以說,在末世的時候,大家的恥都很低,有時候席天慕地紮營,為了安全又不能走遠,隔著薄薄的帳篷隔絕開其他人的視線,就已經算得上是不錯的環境了。
生活在這樣的環境里,本來該早就看慣了這些。
沒找人陪,是因為覺得以自己的姿和能力,找個人做這檔子事也說不清到底是誰更吃虧。
更何況,也沒有沒用到必須要靠這種事來發泄自己的地步。
的神力異常強大,本手出眾,還是不可多得的神醫,不知道多男男往的上撲。
沒吃過豬也見過豬跑,本該早就習慣了這一切。
可是想到一會兒司君冥要進來,莫名地卻心跳加速,口乾舌燥,張得都在微微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