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譽又出聲了,「這個名夜藤,乃是何首烏的藤,你知緣何取了這麼個名字嗎?」
夜藤……這名字取的,可真夠骨的!
季傾歌剛打算搖頭說自己不想知道,封譽就自顧自的又開口了,「因為相傳此藤夜則,晝則分離,故名:夜藤。」
他的聲音不但是磁低沉,在說這句話的時候,音還夾雜了一的,讓季傾歌忍不住就怔了那麼一瞬。
回過神來,當去細細的品味封譽方才所說的話時,的表,一剎那就變得愕然起來。
不可置信的看著封譽似笑非笑的臉,的眸中,頓時充斥了各種各樣的不知名的緒。
封譽他……他這是說了什麼話啊!
這樣的話,怎麼會是從他這個清冷到極致的人的口中說出來呢?!
他究竟知不知道自己方才說了什麼?
本就不想知道這個「夜藤」這個名字的由來,為什麼要告訴……
封譽他,到底想要幹什麼,現在的他,已經不僅僅是總用那種奇怪的眼神看,連說話都開始這麼的骨大膽!
手中的夜藤一下子變得燙手起來,季傾歌沒有任何猶豫的就將手中的夜藤擲到了那堆藥材上面。
「王爺,您這麼說話……」季傾歌轉著漆黑的眼珠,快速的想著能完的形容他說話的形容詞。
半晌,也沒想到,便生的道:「不合適。」
沒有注意到的是,封譽眼中越來越深的笑意。
季傾歌話落,封譽就「呵呵」的輕笑了兩聲,他向前傾了傾子,直視著季傾歌漂亮的雙眸,語帶笑意,「我就是純粹而又單純的給你解釋一下,夜藤名字的由來,而已,僅此而已。」
他故意的咬重了「僅此而已」這幾個字,然後勾著,笑的邪氣,「那麼你,想到了哪裡去了呢?」
季傾歌難以置信的回他,實在沒想到封譽他竟然會反過來說想歪了,明明就……明明就是他在調戲自己!
對,是調戲,季傾歌終於想明白了,封譽剛剛就是在調戲自己,可是他居然還不承認。
季傾歌想指責他,可是面對著這張絕無暇的臉,卻連最基本的指責的話語都說不出口,只好悶聲道:「王爺明明就是在……就是在……」
「我在幹嘛?」封譽一邊問,一邊還佯裝著疑,就好像是真的不知道季傾歌想說什麼一樣。
這可氣壞了季傾歌,這麼長時間以來養的波瀾不驚頓時瓦解,什麼冷靜,全部都不復存在,略顯得有些氣急敗壞,「王爺您就別裝了,傻子都看出來你是在調戲我。」
「哦?你是這麼認為的?」封譽邊的弧度越來越大,心裡也的有些欣,他想,謝天謝地,季傾歌……終於有些開竅了。
都能看出來自己是在調戲了,相信只要自己再多加引導,還會意識到更多的……
「咳,」封譽以手抵,輕咳一聲,手放下來的一瞬間,季傾歌瞧見他邊的弧度已經彎到了最大。
就忍不住蹙起了秀眉,語氣嚴肅又充滿了對封譽的不滿,「王爺,我沒有跟你開玩笑,您太不嚴肅了。」
封譽配合著的嚴肅表,也狀似認真的想了想,然後點頭,「你說的有道理,是我的錯。」
季傾歌的表慢慢的緩和了幾分,然而就在以為封譽是真的意識到自己的錯誤的時候。
封譽又說話了,語氣比方才還要認真嚴肅,「下次我,一定做到調戲你的時候,不讓你發現了。」
什……麼?
下次,他調戲的時候……
還一定做到不讓自己發現他在調戲自己?
季傾歌頓時怔住,回過神來的時候臉上的表又開始變幻起來,這真的是清冷高華的逍遙王爺會說出來的話嗎?
很長的時間裡,季傾歌都沒有再說話,是因為本就不知道自己應該說些什麼。
又沉默了一會兒,季傾歌才生的開口,「不行。」
「行,那就不調戲,」封譽回答的很快,語帶笑意,然而那敷衍的態度,卻讓季傾歌覺得他其實口不對心。
兀自生著悶氣,又是沉默了好一陣子,便聽見耳邊的聲音,認真而又嚴肅,還帶著一季傾歌本就無法忽視掉的寵溺,「真的不調戲了,說話算數。」
季傾歌看他,封譽的表已經收起了方才的調侃與倜儻,不見半分弔兒郎當。
點頭,便又將視線投向那堆藥材上面。
季傾歌現下手裡拿著的,形狀和橄欖很像,且還有稜有角,剛看見還以為這堆藥材裡面混了什麼野果。
甚至還湊近鼻尖聞了聞,有種淡淡的芳香之氣,很是縹緲。
翻找了幾頁書冊,封譽又一次「心」的開口了,「這是使君子,有殺蟲健脾的功效。」
使君子……季傾歌在心中咀嚼著這個名字,很特別,也很的一個名字。
翩翩公子,玉樹臨風,會是怎樣的一味葯,竟然得了這麼一個名字。
莫名其妙的,季傾歌就抬眼看了一眼眼前這個如玉的君子。
封譽挑眉,「怎麼?」
「沒……沒事,」季傾歌垂下頭,視線又回到了手裡面的使君子上面,不明白自己為什麼心跳有些快,方才似乎什麼都沒有發生。
連封譽此刻都有些一頭霧水,沒明白季傾歌這突如其來的臉紅是怎麼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