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了親娘的季思蕓,一直沒季思蓮和季彭氏的制與磋磨。
也是因此,才養了那拘謹的子。
但這個丫頭,卻是在前世的後來,在被關進皇家宗廟的那段時日裡面,極數的給了一些溫暖的人。
想到這裡,季傾歌不由得有些唏噓,真是難得的很,在這樣的家庭壞境裡面長大,子居然還能沒有被同化,還能保留一善良。
尤其還是季書禮的兒!
「兩位伯伯,兩位堂嬸,哥哥姐姐們,新年快樂。」
季思蓮跟著季書禮走進花廳中,接收到季書禮的眼神,便甜甜的開口道,說的是拜年的話沒錯,只是臉上始終掛著一古怪的笑意,所以讓蘇鳶下意識的就喜歡不起來。
蘇鳶面上沒有什麼太大的表,從懷中拿出來幾個本是要賞給府中下人的金錁子,就示意站在一旁的丫鬟,遞給季思蓮。
季思蓮見到金錁子,兩隻眼睛都發亮了,毫都不客氣的接了過去。
現在,最為迷不解的就要數季羨兒和季懷然了,季羨兒了一眼右手邊的季若璃,低聲音,悄悄的問,「堂姐,這幾個人是誰啊?」
季若璃沉一會兒,季書禮……這個名字倒是聽說過的,似乎是不久之前來過相府,想要打秋風來著,後來被婉婉略施小計,給「趕」出去了。
當然,當時季若璃是不在現場的,這些都是府中的下人對說的。
季若璃也學著的樣子,低了聲音,「堂姐也不太清楚,似乎是來打秋風的。」
「哦……」季羨兒的眼神一變,看向眼前五人的眼神立刻就變得鄙視了起來。
只比季傾歌小了半歲,自然已經懂得什麼做「打秋風」。
季懷然則是問旁的季遙之,季遙之給出的答案,和季若璃的答案相差無二。
之後,季書禮和季彭氏又假假意的給季翎和季栩夫婦拜了年,季翎總有不好趕人走,便態度十分冷漠的點了點頭,便再也不發一言。
季傾歌抬眼,不著痕跡的打量了幾眼眼前這一家人的穿著打扮,簡陋又樸實無華,簡直要比前幾個月剛見到他們時,要更加的「窮酸」一些。
季傾歌微微挑眉,季書禮他……現在在京中應當是上沒有半分的職位的。
猶記得前世,季書禮似乎是在大理寺任了個職位,任了個……從八品的評事!
倒也算是一個「芝麻」了,只不過對於布出,連字都不識得幾個的季書禮來說,已然已經十分滿足。
滿足嗎?想到這裡,季傾歌不由得翹諷刺的笑笑。
若是真的滿足,前世就不可能又來充當指證一家子的證人了。
所以啊,他還是不滿足,這樣的人,可真的是可恨極了呢!
季傾歌眉眼間的冷意越發的明顯起來,事實上,這個季書禮,也算得上是,間接地將相府那麼多的人,送上了絕路。
所以啊,別急,季傾歌眼中閃過一抹恨意。
不過這一世的季書禮,竟然是連前世的芝麻一職,都沒有……
季傾歌有些狐疑的想著,難不是因為,這一世的季書禮沒有功的住進了相府,所以才改變了他路上面的命運?
想,前世季書禮的芝麻,應當就是封玄堯和應尚書那兩個逆賊給安排上的,畢竟,為吏部尚書,任免這樣的一個小小職,可是很容易的。
今世,或者真的是因為他沒有住進來相府,所以封玄堯覺得季書禮沒有了利用價值?
這是季傾歌唯一能想出來的,這件事上面,為什麼會與前世有所偏差的原因了。
沉默半晌,蘇鳶也沒瞧見季書禮有要告辭的意思,沒等說話,就聽見季羨兒甜甜的聲音響了起來,甜的一張小臉上面是很明顯的不解神。
「這位叔叔,請問大過年的,我們一家人好不容易可以團聚團聚,您一家人來攪和什麼?」
此言一出,蘇鳶和季翎都忍不住瞧了一眼這個天真可的侄,臉上都掛上了讚許的神。
這子,還真是直接的很,有什麼說什麼。
季傾歌忍不住複雜的看了一眼旁的季羨兒,雖然說出來了自己的心聲沒錯,但是妹妹,你要不要如此的直接啊!
果然,季書禮的臉上一瞬間就掛不住了,言又止,很是憋屈,第一次被一個……
不,似乎是第二次了,第二次被這麼大的一個小丫頭說的自己無法反駁。
沈氏不著痕跡的讚賞的看了一眼自家的小兒,然後故作教訓的道:「羨兒,胡說什麼呢?」
沈氏雖然語調嚴厲,但聲音卻綿綿的,沒有什麼威懾,所以季羨兒也本就沒有放在心上。
這時,只聽見季書禮賠著笑道:「兩位堂兄,堂弟這也是想來拜訪一下兩位堂兄,這不是過新年了嗎……」
季翎只是微微的頷了頷首,沒有說話。
季栩更是連半分表都沒有分給他,連虛與委蛇都懶得做。
季思蓮面對著這兩家人毫不留的不歡迎態度,眼眸暗了暗,但想起隨即想要做的事,就忍不住眼神裡面閃過幾雀躍,眼神微微一轉,轉到了季傾歌還有季若璃的臉上。
這兩個所謂的堂姐,倒是一個賽一個的貌傾城,不論是哥哥有幸得到了哪個,都是一件不會虧本的買賣。
季思蓮想起來自己待會要做的事,就有些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