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的溫度不冷不熱,但兩人的額際卻都冒出了些許的冷汗出來。
聽到或許是出了什麼事,季翎和蘇鳶再也在椅子上面坐不住了,兩人都是臉一變,猛地一下就站起了來。
「玲瓏,你……你說清楚,璃兒和婉婉出什麼事了?」
尤其是蘇鳶,本來就不是很好,此番著了急,急火攻心,臉更是蒼白的像紙一樣,纖細的子也微微晃。
季栩和沈氏記得自家的羨兒方才是和兩個表姐一起走了,所以季栩夫婦二人一時也有些急了,張的著玲瓏。
玲瓏稍稍的了兩口氣,平復了一下劇烈的心跳,指了指季書禮的方向,開口繼續道:
「老爺,夫人,二老爺二夫人,方才跟著這位一起來的那名賊子,竟然給小姐們的客房熏了迷香,而且,而且……」
季翎的手猛地就拍上了桌子,發出一聲劇烈的聲響,橫眉冷對的看著季書禮的方向,但話卻還是對著玲瓏說的,「帶我去,這個大膽狂徒。」
季書禮此時的心跳跳的格外的快,他表僵的對著季翎賠笑道:「大堂兄,這……這可能是誤會……這……這不可能的。」
季彭氏也連忙幫腔道:「對啊,這不可能的,這一定是誤會。」
季翎卻只是輕飄飄的瞪了他一眼,視線蘊含著無限的危險與霾,厲聲呵斥,「別我堂兄,我從來就沒有承認過,和你們有什麼關係。」
這一刻,季翎終於化為那個在朝堂之上呼風喚雨、雷厲風行的季左相。
「帶我過去,」季翎視線轉向玲瓏的方向,然後就邁開步子向著花廳外的方向走去。
蘇鳶跟在一旁,臉有些蒼白,子也有些許抖。
為一個母親,此刻的表現,已經算是好的了。
畢竟此刻的兩個兒,都面臨著巨大的危險,本就不敢去想,若是今日被這個賊人得了逞……
的兒的今後又該是如何過活,是個人,自然明白的很,名譽與清白對一個兒家來說,到底有多麼的重要。
而且自己的兩個兒,又是那麼的優秀,該如何接得了……
季翎覺到旁妻子的變化,終於是放慢了一點步子,出手扶著蘇鳶,一同向客院的方向走去。
後的季栩和沈氏隨後跟上,然後是季書禮與季彭氏夫妻二人,他們臉上的擔憂一點也不比前面的兩對夫妻。
破釜沉舟的想了那樣的一個計謀,現下當真是一點退路也沒有了……
季思蓮走在季彭氏的旁,現在已經在一個懵掉了的狀態,不過即便如此,還是沒有忘了要拽著季思蕓這個庶妹。
「你是怎麼弄的?」季彭氏眼角瞥著前面人的靜,一邊轉過頭,恨鐵不鋼的看著季思蓮,低的聲音氣急敗壞。
季思蓮也是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沒有底氣的看了一眼季彭氏,「娘,我也不知道啊,我……我明明就用迷香熏們了,我也給門鎖上了,將哥哥鎖進去了。」
季彭氏一時無言,季思蓮說的這些,都是幾人的計劃,若是按照思蓮這樣說的話,那是不該出岔子的啊……
那是怎麼回事……季彭氏一時就有些不著頭腦了。
***
客房,琳瑯和瓔珞將季思源的綁了起來,說是五花大綁也不為過。
綁完之後,瓔珞就將他狠狠的推到地上,於是季思源便躺在了地上,對待一個企圖對自家小姐做點什麼的惡徒,瓔珞實在是做不到以禮相待。
「小姐,接下來怎麼辦?」瓔珞看向季傾歌。
季傾歌勾淡笑一聲,耳邊響著季思源不絕耳的嚎聲,畢竟自己給他的上還有臉上都了好幾鞭子下去。
季傾歌不耐的耳朵,道:「給他堵上。」
瓔珞依言照做,季傾歌繼續道:「接下來,咱們就靜觀其變,等著爹爹他們來就好。」
相信爹爹看到這個場景,一定會雷霆震怒,到時候,不論是季書禮,還是季彭氏,都將會再也無法出來作妖的。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重生之後的季傾歌,變得如此睚眥必報,其實還是有一點像季翎的。
季翎來的比季傾歌想像中還要快一些,不過是一盞茶的功夫,季傾歌和季若璃還有季羨兒三人的耳邊就傳來了一聲巨大的聲響。
那是季翎從門外,將客院正房的門踹開的聲音。
季傾歌抬眸去看,就看見了門口站的滿滿的人們,以及站在最前方的自家爹爹的飽含著無限怒氣的俊面容。
眼前的兩個兒還有一個侄,季翎最先看去的,也是自己的小兒,當看到自己最疼的小兒,此刻髮髻微,臉蒼白的坐在那,手裏面把玩著一條紅的鞭子。
如此境之下,和自己對視,卻還對著自己勾起了一笑容,示意自己安心。
季翎覺得自己心裏面竄上了一無名火,燒的越發的劇烈了起來,然後便看到了躺在地上,上和臉上此刻都是跡斑斑、傷痕纍纍的季思源。
見狀,季翎卻忍不住也勾了勾,當真是活該的很。
然而下一刻,卻是目鷙的向了季書禮的方向,一腳便沖著季書禮踹了過去,用了十足的力氣,他咬牙切齒的道:「你教的好兒子。」
季彭氏和季書禮此時也注意到自家兒子的況了,兩人俱是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