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季彭氏便忍不住就上前了幾步,在季思源的旁停住,蹲了下去,出抖的一雙手,想去自己的兒子,卻又有些無從下手。
「思……思源,你……你這是怎麼了啊?你別嚇娘啊……」
季彭氏雙目猩紅,抬起頭來怒瞪了一眼季傾歌,「季小姐,你這是對思源做了些什麼?」
聞言,季傾歌不由得就勾著,控制不住的就溢出了一聲笑聲出來。
然而這句話卻是徹徹底底的惹怒了季翎,他冷冷的瞥了一眼季彭氏。
那目狠厲的,猶如在看十惡不赦的罪犯一般。
收到他目的季彭氏,哪裡見到過如此狠厲的目,頓時就嚇得一個哆嗦,不敢再去瞪季傾歌。
「婉婉,你說,究竟發生了何事?」
季翎視線轉向季傾歌那略顯得憔悴狼狽的影上,心疼又擔憂的問道。
蘇鳶看著季傾歌也是怎麼看怎麼覺得心疼,甚至眼眶中都蓄滿了淚水,一時間沒忍住,就上前了幾步,摟過了小兒。
蘇鳶將季傾歌纖細的子抱在懷中,無聲的安著。
季傾歌輕輕的了蘇鳶的後背,才開口道:「是這樣的,爹,我和姐姐還有羨兒在睡著以後,不知道是誰用迷香就將玲瓏們都給迷暈了,後來這個季思源就進來了……」
看了一眼滿臉是的季思源,「他先是看了我,然後自言自語,說不是我……然後便想去姐姐。
爹爹,他其實是想對姐姐不軌,」頓了頓,又道:「不過值得注意的是,在季思源進來之後,客院正房的門就從外面鎖上了。」
季傾歌還意有所指的看了一眼早已經被自己滿是的哥哥,嚇得花容失、面煞白的季思蓮。
「什麼?竟還有此事?」季翎轉而看向穿戴整齊的季若璃,擔憂的問道:「璃兒,你沒事吧?」
季若璃輕輕的搖了搖頭,就笑意盈盈的看著被娘親摟在懷中的季傾歌,有這個古靈怪的丫頭在,自己怎麼會有事?
該擔心的,應當是那些意不軌的惡徒才是!
那混蛋甚至還沒有到自己,便被婉婉一鞭子給打的「滿地找牙」……
知曉了自己的兩個寶貝兒都沒有到傷害,季翎就放下了心,他似是忽然想到了什麼,視線轉到了此刻戰戰兢兢的站在季彭氏旁的季思蓮上。
若是在季思源進來之後,將門鎖上……
季翎記得這兩個丫頭是和季思源一同出了花廳的,他開口,沉聲道:「是你將門鎖上的!」
他用的是肯定的語氣,而且語調中彷彿還蘊藏著狂風驟雨一般的。
季思蓮頓時就蔫了,原本的心理素質就很低,此刻經季翎這麼一嚇,更是肩膀像是抖篩子一般的抖個不停,抖著,不停地搖著腦袋,「不……不……不是我……」
季傾歌轉了轉眼珠,看向了即便是在這個時候,仍舊被季思蓮抓在手中的季思蕓,開口道:「你當時是跟一起的,你來說,是不是幫著季思源將門從外面鎖上的。」
其實也不清楚季思蓮方才帶沒帶了季思蕓一起出來,之所以這麼說,也只不過是試試看,運氣罷了。
此刻,季遙之和季懷然也都趕了過來,他們二人正在季遙之的書房裡看著書,便聽下人來報說,三位小姐出了事,連忙就火急火燎的趕了過來。
二人瞧著眼前的場景又愣又驚,不知道這短短的一會功夫,是發生了什麼事,季思源竟弄的如此狼狽腥……
季思蓮聞言,握著季思蕓的手又加重了幾分力道,無聲的警告著,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
然而季思蕓卻不知道是從哪裡來的力道,一下子就從季思蓮的手中扯出了自己的手,向旁邊走了幾步,在正對著季翎的方向跪了下去。
季思蓮瞪大眼睛,就抬起步子想去堵住季思蕓的,但的作卻遠遠沒有季傾歌手中的鞭子作快。
說時遲那時快,季傾歌抬起手腕,幾乎是用了全的力氣,就將手中那條鞭子揮了出去,橫披在了季思蓮的前。
巨大的痛楚咋前蔓延開來,季思蓮子踉蹌幾下,然後便跌倒在了地上,疼的齜牙咧了起來。
季彭氏懵了,不知道自己現在應該是去抱著兒,還是顧著現在的傷更為嚴重一些的兒子。
「你說,」季傾歌看向季思蕓,輕聲道,聲音帶著一溫和。
季思蕓深深的呼了一口氣,鼓起勇氣道:「大人,一切都是嫡姐與嫡兄做的,是嫡姐先給季小姐的房中熏了熏香,然後嫡兄進去之後,嫡姐在門外將門鎖上的。」
季書禮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這個大義凜然的,指證著自己的一雙兒的小兒,可笑的是,也是自己的兒。
季書禮的視線轉冷,咬牙切齒的道:「蕓兒,你知道你自己在說什麼嗎?」
又向季翎,眼中閃著急切與懇求的彩,「大堂兄,大堂兄,你別聽這個死丫頭的胡說八道,你……」
話還沒等說完,就被季翎冷聲打斷,「閉,本相不是你大堂兄,」又看了一眼季遙之和季懷然,「遙之,懷然,你們將這個膽大妄為之徒,送到大理寺去。」
又想到今日是大年初一,季翎又道:「大理寺今日應當是有值守的在。」
「沒錯,」季栩附和道,他是在大理寺當值的,對此自然是了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