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僅僅是對於季書禮父子二人來說。
季思源此時滿是傷,再加上一路的顛簸,早就已經支撐不住昏了過去。
而季書禮,瞧著那值守人高馬大的樣子,更是哆哆嗦嗦個不停了起來。
值守大人先是來到季思源的面前,瞧著地上已然是昏了過去、狼狽不堪的年,很是不屑的看了他一眼,腳下隨意的踢了他一腳。
然後他就來到了季書禮的面前,弔兒郎當的問了一聲,「我說,你兒子想對千金大小姐不軌,你授意的吧?」
然而眉眼間卻滿是冷寒之意,他也是有兒的人,當然能明白季相爺的心,他說完,便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季書禮瞧。
季書禮此人當真臉皮極厚,便是此刻,到了大理寺的牢房之中,季書禮依舊不打算老老實實的承認自己的那點子齷齪心思。
雖然季思源的這個計劃他是真的不清楚其中的細節,但他其實也能猜得出來,這件事定然是不了自家那個婦人的參與攪和。
「不,大人,此事當真是誤會,」季書禮賠著笑臉,只是那笑十分的牽強難看。
那值守大人自然是見慣了這種……到了大理寺還死不承認罪過的人,也就是俗稱的死鴨子!
他忍不住就笑了出來,揚聲,「來啊,先打上幾十大板吧……打到他認錯為止。」
兩個下人道了聲「是」,便上前來一人一邊的架著季書禮,向著那挨板子的地方走去。
季書禮慌了,這也沒說到底要打多大板,那豈不是要對他屈打招了?
可是若是承認……
季書禮因為沒有怎麼讀過書,所以也不知曉自己這罪名,在鄰國的律法中是個怎麼樣的懲罰措施,一時間就陷了兩難之中。
直到那板子高高的舉起,就對著他的屁落下之後,屁上面傳來了火燒火燎般的疼痛……
季書禮終於忍不住,張著了出聲,但仍舊是在狡辯罷了,「啊……大人饒命啊,大人,草民真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啊……」
然而值守大人此時卻沒空理會他的嚎,一雙眸子中閃著變幻莫測的,著季思源不知道是在想些什麼。
下一刻,季書禮的這響的幾乎能劃破天際的喊聲,終於是將季思源從昏迷中給喚醒了。
他抬起頭,不明所以的就掃了一眼四周,然後才猛然想起來,自己現在這已經是在大理寺的大牢裏面了。
當看到他爹此時狼狽不堪的被人押著趴在長凳上,上紅的袍上染著一塊又一塊的鮮,所以袍上面有的位置深,有的位置淺。
他頓時懵了,抖著道:「大人,為何要打我爹?求大人網開一面,放了我爹吧?!」
值守見他醒來,倒是笑了笑,「你來說,對小姐行不軌之事,究竟是不是你爹讓你這麼做的?」
「不,不是我爹……」
季思源愣愣的搖了搖頭,然而話一出口,他便察覺到了自己話中的,他又連忙搖頭。
豈料搖頭的作太劇烈,牽到臉上的鞭傷,疼得他下意識的「嘶」了一聲,不由得就倒了一口涼氣。
「哦?不是你爹?」值守大人饒有興趣的挑挑眉頭,「那是你娘?」
又看了一眼季書禮那邊的況,見季書禮此時的求饒聲越發的低了下去,很顯然已經沒有多力氣的模樣。
值守大人便對著那邊打板子的下人遞了個眼神過去,示意他們可以停手了。
畢竟季爺的「好好關照」,可不是要他將人往死里打的。
季思源此時臉上的急越發的明顯起來,他,想否認,卻不知道自己又能再說些什麼。
說多錯多,他只能是不停地搖頭。
「那你承不承認,自己想要對人家小姐做些什麼下三濫的事?」
季思源當然還是搖頭,臉上帶著視死如歸的表。
值守大人瞇了瞇眸子,道:「來人,拿鹽水上來。」
很顯然,「關照」完季書禮,值守大人便打算開始「關照」季思源了。
在他看來,季思源此時雖然傷已經很重,但那完全是他自己咎由自取,人家小姐對他下此毒手,也只不過是正當防衛而已。
這並不妨礙自己再將他「關照」一番。
鹽水呈上來之後,值守大人沖著季思源的方向努了努,「倒,倒到他承認為止。」
大理寺的下人們做這種事也不是第一次做了,所以此時做著還是比較順手的,即便季思源那沙啞的聲音幾乎要劃破刺穿了這大理寺的牢房。
皮開綻的傷口,在鹽水的作用下,更加的皮外翻了起來,看著很是目驚心!
而這時,一小包白的紙袋從季思源的上掉落了出來,下人連忙停住手上的作,將那紙包拿了起來,遞到了值守大人的手中。
「去請孫大人過來,」值守大人著那小紙包,吩咐道。
孫大人是大理寺的員,會些醫,平時在大理寺裏面做些驗傷、驗的活計。
下人一愣,隨後道:「大人糊塗了,孫大人今日不在大理寺中啊。」
值守大人頓時恍然,自己倒是忘了這茬了,今日還是新年呢!
「也罷,你便將這拿出去,找一家醫館查查這是什麼?」
「是。」
季思源悄悄的抬起眼皮看了一眼那下人,頓時就面如死灰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