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南兮手裏的合同,「現在能把合同給我了嗎,爸爸和董事會那邊急著要。」
南兮隨意瞥了一眼,將文件推過去。
郁音拿過文件,要說什麼,最後轉離開。
到了郁振宏辦公室門口,是怎麼想都想不通,尤其想著南兮那麼囂張的樣子,心結的火和不甘心就噌噌往上竄。
想了想之後,一個想法掠過的腦海。
「想爬到我頭上,做夢吧你,南兮,你五年前鬥不過我,五年後也照樣鬥不過!」
說罷,出森怨毒的神,在推門進去時,臉上又恢復了天使一般無辜純真的笑容。
*
南兮沒想過項目後續的事,想著打了郁音的臉,心就已經不錯了。
下班之後,接了月靈回家,吃了晚飯,秦風就敲響了自家的門。
「我家爺讓我來請您上去。」
南兮說:「我準備一下,等我五分鐘。」
「好嘞。」
南兮進了臥室,把箱底的一套針灸用針翻出來,好一番檢查后才出來。
月靈站在門口,「媽咪說謊。」
要經過的南兮頓住,「你說什麼?」
「媽咪不是說不跟叔叔接嗎,說會讓小哥哥的媽媽不開心,可為什麼秦風叔叔還要來請你?」
南兮掂量了下手裏的件,「看看我拿著什麼。」
月靈無視,「看不見。」
南兮解釋:「很明顯,我是為了給他看病,不是私下流。」
月靈抱著兩隻小手,撇道:「我不管,反正你就是騙人了。」
南兮曉得鑽起牛角尖來,無人能阻止,索就不說了。
說多錯多。
「那你要去找夜寒玩嗎?」
「……」
「不去你就一個人在家。」
「我要!」
南兮扭頭,「走吧。」
三人一同上了樓,進門之後,秦風便說:「小爺在書房做作業,爺在臥室等您。」
南兮點頭,他又問:「您還需不需要我們準備寫些什麼?」
「不用。」
把月靈給保姆,徑直走向臥室。
臥室開了一盞床頭燈,微亮的澤從窗戶進來,照在男人頎長的形上,黑襯勾勒出寬大後背的廓,線條若若現。
「爺,南兮小姐來了。」
戰擎淵瞥目,盯著穿著隨意的人,眼神晦暗不清。
秦風識相地說了一句「二位自便,我在門外等候,有事我就好」,然後退出去,順便好心地關上了門。
南兮了四周,聽見男人說:「你就準備了這些?」
笑,「不然還要準備什麼。」
然後順手摁開頂燈的開關,亮鋪過整個空間。
戰擎淵盯著手裏著的套針袋,眉心微微蹙。
如果不是秦風和夜寒都說是上次救過他,他是無論如何也不會相信會醫的。
南兮向他走來,兩手一抬,將純黑窗簾拉上。
戰擎淵不悅,「你做什麼。」
南兮聲音輕飄飄的,聽不出真假。
「我這可是獨門,不能讓有心之人學了去,所以要以防萬一。」
戰擎淵沒說話,轉,「去洗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