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得倒。
男人的臉已經黑得像鍋底，那赤的眼神，彷彿恨到要把吃了一樣。
南兮荒唐地一笑，「不是吧，戰擎淵，你不會是還在氣我那天說的那些話吧？」
以前怎麼不知道他這麼小氣？
戰擎淵拳頭，跟刀子似的眼睛瞪著他，一字一句:「你高看你自己了，這點小事，不值得我記在心上。」
南兮點頭，「那就好。」
總不能是什麼地方又開罪他了……
可想著，最近也沒跟他見過面，頂多就是剛才跟夜寒說了那麼幾句不討喜的話，他又不可能聽得見。
南兮剛甩開這個想法，就見男人走近了來，黑沉的俊龐在眼前放大數倍，咬牙切齒地質問:「喜歡不起來，是有多看不上我？」
南兮被他近，呼吸已經了。
再聽到這話，腦子裏的弦突然繃。
甚至忘了推開他，驚訝地抬頭，「你怎麼知道？」
戰擎淵不答，扯著薄近。
「你對我沒有那種，對誰才有，月靈的爸爸，還是姓傅的？」
「五年以前，你還口口聲聲說過喜歡，過了五年，就不喜歡我這一款了？」
「南兮，你去了一趟國外，是不是把腦子都丟了，嗯？」
溫熱的呼吸，勾弄著無數疑問，甩在南兮臉上。
有那麼一瞬間，竟然聽出了一委屈和埋怨的緒。
戰擎淵還是不依不饒，黑眸灼灼地盯，「怎麼不說話？背後嚼舌，心虛了？」
南兮掀眸，用力推開他，將他推出去好幾步遠。
說:「為了監視我，你可真是什麼事都做得出來。」
細想一下就知道，夜寒跑過來找沒這麼簡單，如果真是和他吵了架，以這男人的小氣程度，怎麼可能準許他來找？
唯一的原因，就是他允許夜寒過來的。
「我說得很清楚，我的生活怎樣，不到別人指手畫腳，戰擎淵，能不能別把你齷齪的心機和手段用在我上，讓人很討厭。」
戰擎淵瞇著冷眸，「我討厭，誰不討厭？」
南兮咬咬牙，忍無可忍，「胡攪蠻纏。」
說完，就要關門。
男人一隻手頂住門板，一條長邁進來，卡住了門。
南兮深呼吸，「你真想要我讓你滾是嗎？」
「……」
許是覺得剛才的事有點太過，戰擎淵沒有反駁，沉默片刻后，他道:「讓他出來，跟我回去。」
南兮不想被他們父子玩弄，回神了一句夜寒，躲在一旁聽的兩個孩子探出頭。
夜寒小步來到南兮面前，看著不好的臉，很是抱歉地說:「對不起，姐姐，是我爸爸非要讓我這麼做的。」
說是可以拉近他們的關係，還讓他帶了一個竊聽。
結果，現在好了，南兮覺都快要氣炸了。
南兮調整呼吸，低眸看他，「沒事，你回去吧。」
夜寒低下頭，走到戰擎淵邊去。
不高興，男人要說點什麼，誰知道南兮反手就甩上了門。
「……」
一大一小，孤零零地被關在門外。
夜寒埋怨道:「爸爸，這就是你說的策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