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旗山盟盟主說了幾句開場白后,就是各家的弟子簽上場的了,只是孟青瑤沒想到,第一個上場的,竟是孟亭。
而他的對手,就更巧了,竟是君玄澈派出去的護衛,見過,名字好像鳴九,一青樓打扮。
“這麼巧?”
“這世間巧合的事不多,大多是有人苦心安排吧,”云裳聞言莞爾一笑。
孟青瑤瞬間頓悟。
君玄澈這是知道恨孟亭,幫著他出氣呢。
也合該是孟亭今日倒霉了。
他的確是倒霉,當一上臺,看到青樓裝束的青年時,便有些頭皮發麻了,他年歲大,武功在軍中出眾,可若論江湖招數,卻是……
可太子有命,他也是著頭皮,不得不從了。
“承讓。”
“承讓。”
鳴九同樣微微一禮,模樣雖英俊面癱,但接下里的出手,可就招招不客氣了。
鳴九是護衛,卻也是暗衛出,從某種方面上講,他也是殺手。
幾乎每一招,都沒有任何花哨的地方,每一個作,都有自己的用意,以最快的速度,制敵。
擂臺之上不殺你,但是吊打你,還是輕而易舉的。
幾個回合下來,鳴九依舊還是之前的鳴九,可反觀孟孟亭已經是被打的鼻青臉腫了。
可太子就在下面看著,他不敢認輸,只能含著挨著。
拳拳到,幾乎要被打吐了,等時間差不多以后,才被鳴九一腳踹下了擂臺。
“青樓勝。”
“廢。”
太子君逸塵雖然知道是對手太強,但第一場就這麼丟人,還是沒想到的。
唯有程玉,瞇眼道:“也不怪他,孟亭的武功底子還是不錯的,如果足夠忠心,日后到是大有用。”
“哦?”
君逸塵這才收起對孟亭的完全鄙視,想想,他卻是還大有用。
之后一場場的比試,幾乎就沒什麼特別意思了,反正孟青瑤是看的昏昏睡了。
直到鳴九在經過一路輕松的晉級篩選后,對上了一個飛花宮的弟子時,君玄澈示意邊的一個護衛,打了個暗號。
那侍衛立刻抬手做了一個只有他們才懂的手勢。
鳴九雖在擂臺上,但眼觀六路,自然也第一時間看到了。
“皇爺這是什麼安排?”
云裳第一個問,但凡涉及飛花宮,云裳總是格外敏,
君玄澈只淡淡一笑:“姑姑一直小心翼翼的觀察,似乎也沒觀察出什麼,不如直接試探一下,豈不是來的更快。”
“謝皇爺。”
“謝我做什麼?這飛花宮,本王本來就是要搞清楚的。”
明明是恤下屬,卻總是這麼高冷,孟青瑤只聽著沒說話,開始打起神看戲了。
就見這次的鳴九,果然與之前速戰速決不一樣了,而是開始糾纏著那飛花宮弟子過招。
而且招數暗藏玄機,表面只是平常過招,但力,卻招招藏著殺機,明眼人都未必看得出來。
所以那飛花宮的弟子,對戰的十分吃力,幾乎要就要高呼投降了。
但是飛花宮出世,第一次在江湖人面前面,若主投降,豈不是丟了飛花宮的面子。
夫人回去也會怪罪的,所以哪怕是勉力支撐,也一直支撐著。
很快,飛花宮那邊也發現了不對,幾個弟子立刻頭接耳了起來,想必那輕紗背后的飛花夫人也知道了。
終于,三個呼吸之后。
鳴九忽然發出了狂轟蒙炸的殺招,這哪里是尋常比試,分明就是要這弟子的命。
云裳也微微張了,知道,皇爺應該無意要這弟子的命,但刀劍無眼。
“夠了。”
忽然就聽一聲叱喝,飛花宮那邊終于坐不住了,飛花夫人竟是親自出手,想要攔截鳴九的攻擊,同時也是一種變相認輸了。
鳴九忽然遭到飛花夫人的攻擊,只能被迫反防,不過這樣,已經達到了皇爺想要的效果了。
當飛花夫人出手的瞬間,周遭帶起了一片勁風。
將周圍遮的紗幔,立刻吹的翻飛了起來,原本只是翻飛,無傷大雅,但如果被人用外力在推一把呢。
“刺啦。”
那翻飛的紗幔,竟是齊齊的被撕裂了不,而外人只會以為都是飛花夫人的力所為。
只有飛花夫人自己才知道,有人趁出手,竟是也對出手了,何人如此大膽,一回眸,竟是那青樓主。
他們自問無冤無仇吧。
但是說時遲那時快,力已經迎面而來,徹底掀飛了飛花夫人面上遮擋,一瞬間,飛花夫人的真容,就這樣展在了青樓眾人的面前。
“大膽……”
“你們太過分了……”
飛花宮弟子立刻叱喝。
而擂臺上,已經分出了勝負。
臺下亦是一片嘩然,有人在討論青樓的人太不憐香惜玉,有人則在驚嘆,飛花夫人的出手。
還有人注意到了飛花宮那邊的靜……
唯有青樓這邊安安靜靜,云裳自然是第一個看清了飛花夫人真容的人,可惜,是一張陌生的臉孔,想不起對方是誰?
有些略微的失。
其他人就更是不認識這飛花夫人了,唯有孟青瑤,但看到真容的瞬間,幾乎馬上騰的一下從椅子上做了起來。
若非面上帶著面紗,一張驚詫的臉,已經出賣了。
“怎麼了?”
周圍人的問話,此刻孟青瑤已經完全聽不到了,的整個腦子,都瘋狂的陷了天翻地覆的回憶。
前世的回憶,那個人來歷不明,但卻是孟亭的心頭摯,亦是孟玉珠的生母。
不知是從哪里來的,麗,溫婉……言語之間便可籠絡人心,亦懂得取得任何人的信任。
手段高明,不過幾個不著痕跡的小手段,就讓孟亭為生,為他死。
將所有的權勢獻到了那個人的手里。
前世到死,孟青瑤都不能知道那個人的真正份,只知道,將軍府與安定侯府的傾覆和悲劇,都與這個人不了關系。
或許,才是真正的罪魁禍首。
今生,一直沒有孟亭和孟玉珠,便是想著,只有他們在,這個人遲早會出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