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胡氏一聽,就明白了三分,嘆息道:“有如此想法,也是正常,畢竟芊芊確實到了婚嫁的年紀,可一直都沒有著落。”
是啊,堂堂安定侯府的嫡,沒有著落,誰信啊。
京中平日看似迎來送往,太太平平,但實則大家都心里明白,楚氏當年手腳不干凈,的兒。
小門小戶的他們自己瞧不上,真正的勛貴人家也不愿娶。
“如今芊芊好不容易熬出頭……”
“是熬出頭了嗎?我看是大禍臨頭了才對,”嫻貴妃索直說了,“過去本宮憐惜,可如今,卻覺的這孩子不是個穩妥的,如果可以,本宮愿意親自出面,讓與飛花宮徹底斷了聯系,否則只怕日后出事。”
“這話怎麼說?”
胡氏不懂,飛花宮可是文德帝的座上賓。
“母親你不用懂……”
嫻貴妃難道要告訴胡氏,兒子五皇子的事,至有一半都是徐芊芊泄的嗎?
“可芊芊不會同意的。”
“也就是說,如今的安定侯府,管不了?”
胡氏登時沒說話了,如今徐芊芊因飛花宮的勢頭,的確在京中炙手可熱,有時候的確不知該怎麼說。
說管不了也不至于,而是,不舍得讓退出飛花宮。
畢竟那樣的出生,能搏一個前程,不容易,如此生生斷了,實在可惜,“不是要的命嗎?”
“要的命,總比要了全族的命強。”
無意識的,嫻貴妃竟是這樣說了一句,自己都被嚇了一跳。
“這怎麼可能呢,你多慮了,再怎麼說,也不過還是個孩子,”老夫人胡氏覺的嫻貴妃有些杞人憂天了。
“看來母親是不同意了。”
“你又何必與為難,”胡氏皺眉道。
嫻貴妃真是不知說什麼好了,“我與為難?若非沒有緣故,本宮又何必跟自家晚輩為難。”
跟胡氏說不下,那這府里就更是沒個做主的人了。
“總之,有本宮在,便不要在想東宮,東宮,也未必就是個萬全的好去。”
嫻貴妃丟下這麼一句話,就要離開了。
不想,胡氏安堂的門簾,忽然被人掀開,竟是徐芊芊來了,早就知道嫻貴妃回府的事。
這麼大的事,府里誰也瞞不住。
徐芊芊也多半猜到了嫻貴妃的目的,卻是沒想到,自己的姑姑竟是如此的針對自己。
“嫻貴妃,我到底是那里得罪了你?”
徐芊芊氣的口疼。
既然被撞破了,嫻貴妃也不遮掩了,直接坦道:“你沒有得罪本宮,你還是本宮的侄,可你的確不適合東宮,嫁個尋常權貴家做主母,也未嘗不是一件樂事。”
“姑姑若這樣想,當年又為何要進宮?”
誰知徐芊芊毫不領,竟是冷笑一聲,轉走了。
胡氏也看到了徐芊芊的態度,一時沉了臉,徐芊芊的確是有些無禮了,卻也沒辦法。
“讓在府里好生冷靜幾日吧,”最后嫻貴妃也是沒辦法,只淡淡一語。
誰知剛吩咐完,就聽門口的嬤嬤,支支吾吾道:“可,可小姐已經出府了,看樣子應該是去了飛花宮。”
嫻貴妃皺眉。
徐芊芊的確是去了飛花宮。
其實關于這次東宮的事,徐芊芊的心,也不是偏要一定的,只是覺的自己到了年紀,該有一個出路。
哪怕到時候皇后娘娘,不同意,也沒什麼可傷心的,但真正讓到傷心的,卻是嫻貴妃,這個親姑姑的態度。
過去的十幾年,在安定侯府雖是嫡,卻是個眾人皆知不被看重的嫡,母親的卑微,父親的漠視。
如今好不容易闖出些名頭,旁人輕賤也就罷了,自家人都要如此輕賤,說不配,誰配,藍景悅配嗎?他們才是自始至終穿一條子的。
“芊芊怎麼來了?”
飛花夫人就在宮呆著,當著面不佳的徐芊芊時,面上出和諧的微笑,道:“看你這模樣,可是了什麼委屈?來,與師父說說。”
“師父,我可以東宮嗎?”
徐芊芊心善一暖,竟是說出了自己的意圖,馬上又有些后悔,“師父覺的,我配嗎?”
“為何不配,你可是侯府的嫡,除了那些王府的郡主,這南楚的京城,誰又越的過你去,你不配,誰配呢?”
聽到飛花夫人這麼說,徐芊芊心頭的委屈登時抒發了一些,有些傷心的想哭。
飛花夫人則故意恍然道:“原來我家芊芊,也心儀太子殿下,之前玉珠東宮為側,也是求了我的,若芊芊不嫌棄你師姐妹一同東宮,我到是也可以進言一二。”
“當真?”
徐芊芊這才知道,孟玉珠那種貨怎麼能為側了。
當然不介意,要的,本就是那名正言順的份罷了。
“芊芊謝過師父。”
徐芊芊當即跪下道。
“你這孩子,謝什麼,既是我的徒弟,便就如我親兒一般了,”飛花夫人笑著,眸中卻是異閃。
魚兒,上鉤了呢。
“不過為師提攜你,你也要聽為師的話啊。”
飛花夫人的口氣中,仿若帶著某種蠱。
徐芊芊激的點頭,“自然,師父待芊芊恩同再造,自然是對師父的話,言聽計從。”
徐芊芊覺的自己的真的是太幸運的,拜得飛花夫人這樣的師父,對如此照拂。
“乖。”
徐芊芊回到安定侯府的時候,嫻貴妃已經回宮了,便直直的就去了老夫人胡氏的安堂。
“祖母,我師父已經答應,要助我東宮,原來,那孟玉珠之所以能東宮為側,竟也是求了師父的。”
徐芊芊心里頗為鄙夷孟玉珠的。
那樣的份,也好意思提,師父慈悲也竟答應了。
“竟是這樣?”
胡氏也愣住了,越發覺的,徐芊芊雖有些胡鬧,但也不是沒有可能。
“那這可是大喜之事啊。”
楚氏得知后,驚喜的不行,因當年棋錯一招,落得今天這個地步,后悔有之,不甘也有之。
想要徐景芝回心轉意那是多半不可能了。
唯一的出路,也就是母憑貴了,如果兒真做了東宮太子妃……怕到時候德王府那邊也會與親近的。
徐氏與藍氏,也定不敢小瞧了。
隨即想起嫻貴妃反對的樣子,楚氏竟是心里暗恨。
此事,竟是無比希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