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胡氏這下全明白了,自己錯了,自己十幾年前就錯了,為了不承認自己做了,便錯上加錯,將這一家子了什麼樣子。
也是恨鐵不鋼。
氣的將手邊的茶杯香爐,所有能摔的東西,一腦都往楚氏的上招呼。
楚氏嚇的躲閃。
“夠了。”
徐景芝拍案而起,目掃過一家上下,終于說了一個一家之主的話,道:“索東西沒有丟,不然我們滿門的腦袋都不夠填的,待明日我自會圣前請罪,到時候如何,聽天由命,至于今晚發生的事,和聽到的話,你們半個字也不能傳出去,若不嚴,再次引火燒的話,怕是神仙也難救了。”
“至于楚氏與徐芊芊,分別關押,聽后發落吧。”
言罷,徐景芝轉而去。
“今日之事,的確茲事大……諸位應該知道分量,”嫻貴妃此刻想來,也是陣陣后怕。
徐景芝原本是想去尋孟青瑤,了解事更詳細始末的,不想等他出去的時候,被人告知,孟青瑤已經離開了安定侯府。
而且急匆匆的樣子,像是也有什麼急事。
“究竟什麼事?”
“是皇爺府那邊接走的人,應該沒大事。”
聽到皇爺府接走的,徐景芝這才安心了幾分。
另一面的孟青瑤,去哪了呢,自然是有仇報仇,有怨報怨去了,飛花夫人跑不了和尚,跑不了廟。
什麼人去樓空,不過也是表面功夫罷了,實則的行蹤,早已在君玄澈的掌控之。
此刻孟青瑤,已然又換上了一副新的裝束,坐在一輛快速飛奔的馬車上,轟隆隆的趁夜出了城,只是出了城后,孟青瑤嫌棄這馬車的速度太慢。
直接命人給牽來了馬,雖馬不,但有周圍人護著,速度到也不慢。
直到行一片林中,他們方才小心翼翼的放緩了腳步。
“小姐小心。”
云裳小心翼翼的將孟青瑤,從馬上扶下。
雖一路顛簸難,但孟青瑤半點不覺的,反而難掩心中的激與,前世那個害的家破人亡的人。
今日就要落的手中了,仿佛像是做夢一般。
“小姐可帶了飛花令?”
“自然隨攜帶,不敢稍離,”孟青瑤道,然后拿出了上的飛花令給云裳看。
云裳點了點頭,“不錯,孟小姐,你記得不記得奴婢跟你說過,這飛花令,是會認主的?”
孟青瑤點頭。
“此刻,便是您認主的最佳時機,”云裳笑了笑,然后拉過的手,云裳的掌心,竟是多了一枚刀片。
輕輕的劃過孟青瑤的指尖。
孟青瑤指尖微痛,一滴已經落了下來,直直的滴在了飛花令的玉牌上,只見這看似平平無奇的玉牌。
竟在暗夜下,發出了淡淡微,微中,出現了一朵嫣紅的花。
看到這朵花,云裳大喜,“恭喜孟小姐,賀喜孟小姐。”
“這,便算認主了?”
孟青瑤有些驚異,這玉佩竟有如此妙用。
云裳點頭,“不是所有人都能被這玉牌所認可的,之前沒讓小姐這麼做,便是奴婢心有擔心,但今日卻是不得不做了,好在夫人在天有靈。”
孟青瑤這才明白。
“那認主后,可有何妙用?”
云裳神一笑:“一切妙用,自在不言中,以后小姐就都知道了。”
說完,云裳使了個眼,意思是他們可以進前面林了,孟青瑤立刻會意,隨便的了指尖的。
就同云裳,還有后眾人,一步步朝林而去。
借著月,能夠看清楚,孟青瑤此刻的裝束,不在是京城貴的打扮,而是一江湖子的打扮。
面上帶著紫的紗巾,赫然便是當初五湖劍會上的青樓主妹妹。
云裳亦然。
后的沉月也差不多。
至于其他人,則都是一黑,幾乎都是皇爺府的暗衛,假扮的青樓的人。
當然,也有真的,七松這個青樓主便是真的。
這麼一群,真真假假,假假真真的人,就這樣浩浩的步了林,空氣中,逐漸迷漫起了淡淡的氣。
因為從京城逃出的飛花宮眾人,早已被‘青樓’的人,一路追殺圍堵在了此地,在無退路。
而孟青瑤來的也是時機,大戰,方才停歇沒多久,草叢里,橫七豎八的躺著幾,飛花宮弟子的尸。
風一吹,這夜,越發的讓人覺驚心魄了。
“我飛花宮與你青樓究竟何仇何怨,要這樣圍殺我們?”
這個聲音,不是旁人發出的,正是被圍困在最中央,已經衫染的飛花夫人,本人發出的。
恐怕也是做夢也想不明白,原以為追殺他們的人,會是南楚皇室,沒想到卻是青樓。
“還是說,你們收了什麼人的銀錢,本夫人可以雙倍返還給你們,你們要多都可以……得罪了我飛花宮,對你們沒任何好……”
飛花夫人還在喋喋不休的說著話,祈求能尋到一一毫的生機。
總之不能死在這里。
是北國的公主,從小被皇室委以重任,做了這麼多年的細作,在南楚忍辱負重,忍了多年。
如今方才穩固了份,卻遭到如此重創。
的計劃如此天無,卻還是被識破了,如何令甘心。
“知道你現在的樣子,像什麼嗎?”
孟青瑤原以為,看到這樣的飛花夫人,會高興的仰頭大笑,但是到了此刻,除了愉悅,就是冷笑了。
當然,此言,依舊遮擋了自己的真實聲音,顯得薄涼又無。
“小姐。”
“小姐……”
“小姐……”
這時,周圍一個個,之前宛若泥塑般,冷無的黑殺手,在看到孟青瑤來了之后,竟都紛紛恭敬的低頭,喊一聲小姐。
宛若那是整個青樓的公主一般,眾星拱月,派頭十足,卻也危險十足。
“你……”
看到這一幕的飛花夫人,也微微驚住了,自然知道對方的份,所以還是不懂對方要做什麼。
“想不到在南楚京城,風一時的飛花夫人,也能淪落到如此地步?”孟青瑤諷刺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