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青瑤與七松竟是一左一右,同時抓住了云樂郡主的一條胳膊,而那瘋馬,轉眼就要撞過來。
孟青瑤當機立斷,立刻放開了手,云樂猝不及防,整個人一個踉蹌,直接撞進了七松的懷里。
同時,那瘋馬方從他們中間飛馳而過。
馬上的皮帶胡飛舞,為了避免傷到距離最近的云樂郡主,七松只能轉著,將云樂郡主護在了懷里。
一皮帶,則啪的一聲,過七松的肩膀。
瘋馬方才朝著沒人的方向,繼續狂奔而去,但是不得不說,剛才的一幕,簡直驚險到窒息。
孟青瑤也沒想到,與七松會同時同手,反差點釀大禍,要不是還來得及,那豈不是間接害死了云樂!
“云樂你沒事吧?”
藍景悅嚇的魂都沒了,反觀在去看云樂郡主,也是嚇死了好不好,此刻依舊是驚魂未定的狀態。
喃喃的問:“我沒死?”
“死不了。”
七松下意識的回答,才發現,二人還抱在一起,嚇的云樂趕忙跳了出來,一張臉一時也紅彤彤的。
這好像已經是第二次了,被這個神的青樓主這麼抱在懷里。
每次都是救,一時,云樂又是驚慌又是無措,只能求助似的看向了孟青瑤他們。
不過此時,那馬廄,已經跑出了幾個皇室的侍馬奴,戰戰兢兢的過來,嚇的直接跪在了地上。
“奴才該死,驚擾了貴人。”
“你們知不知道,剛才差點害死人,秋獵年年有,這般驚險的事你們都能搞出來,你們,你們……”
此事不說還好,一說,藍景悅氣的七竅生煙。
“……郡主饒命。”
幾個馬奴立刻驚慌的求饒。
孟青瑤也有些生氣,直接怒聲道:“饒命不饒命的,你們去皇后或嫻貴妃那里自行稟報去吧,是罰是殺,按規矩來,滾吧。”
按照宮規,怕是不死也層皮。
“是,是……”
幾個馬奴戰戰兢兢的就退下了。
臨走的時候,孟青瑤還不忘補一句,“晚些,本郡主會親自去了解況,若是你們逃了,便仔細你們的命吧。”
不是孟青瑤嚴厲,只是覺的,或許此事未必如表面所看到的。
“不敢不敢……”
幾個馬奴嚇的面無人。
孟青瑤這才有時間,轉過來道:“青樓主又救了我們云樂一命!多謝。”
七松皺眉,他明明是救孟小姐的,不過,也算是救了這云樂郡主,當即點頭。
“順手。”
“已經是第二次順手了,看來你們很有緣分嘛,”藍景悅沒話找話的道,卻是無意令氣氛微微一凝。
云樂剛才平靜下來的臉,登時又有些發燙了。
“……你,胡說什麼……”
“好吧好吧,我胡說的,”藍景悅撇不說話了。
“不過還是要多謝青樓主,順手救我,”云樂郡主的教養,不準許自己就這麼無視自己的救命恩人。
當即還是規規矩矩的行了一禮。
反倒搞的七松都不知道怎麼作答了,仿佛說什麼都顯得多余,鳴九說的對,人果然是這世上最麻煩的人。
當即,他抬手算作回禮,匆匆忙忙,仿佛還有那麼幾分驚慌的,轉就走了。
“這青樓主真奇怪,好像跟傳說中的不太一樣,”藍景悅吐槽。
“是嗎?”
孟青瑤不置可否,不過二人還是馬上拉著云樂噓長問短了。
“我真的沒事。”
云樂攤手,雖說當時很害怕,但只是一瞬間,過去了也便過去了。
三人正相攜走著,不想迎面走來了一個人,正著他們。
“三公主?”
有些日子沒見了,三公主一騎服,牽著手中一匹棗紅的駿馬,正緩緩而來。
笑道:“孟郡主,云樂郡主,藍大小姐,別來無恙啊。”
“三公主也別來無恙。”
不過孟青瑤知道,三公主個無事不登三寶殿的,說來,之前能那麼快知道榮慶公主的手段。
三公主也算幫了。
不過在三公主看來,不是幫了孟青瑤,而是孟青瑤給解毒,將那假飛花夫人趕出了京城。
他們才會免于一場笑話。
盡管三公主并不知道,孟青瑤的手段,只需要知道,孟青瑤背后有個七皇爺。
似乎剛才那青樓主對也格外不同。
所以臨別的時候,特意投桃報李,在孟青瑤的耳邊低低一語,“方才那瘋馬,并非意外,你們且要當心那……孝王府那位。”
說完,三公主也沒在多說,而是轉走了。
孟青瑤聞言卻是一呆。
孝王府的清郡主?也是個許久沒見的人了,如今又安耐不住了嗎?可不會忘記,當初將軍府壽宴,清郡主對藍景悅的出手。
至今都想不明白,清郡主為何針對藍景悅,后來知道,是因為藍景悅上的一樁婚約。
但這所謂婚約,似乎從未聽舅舅藍玉和徐氏提起過,藍景悅自己也沒提起過。
卻被清郡主耿耿于懷。
后來找機會,孟青瑤還悄悄問藍景悅,上究竟有什麼樣的婚約啊?
誰知藍景悅自己也不清楚,“我母親只說我有一樁娃娃親,說待我年紀到了,對方自然回來,可若及笄還不來,那便是對方婚約了,到時候我在重新尋婆家,其實我自己也很郁悶,這算什麼娃娃親,我都要煩死了。”
“對方那男子最好不要出現,他若是出現了,本小姐定不給他好果子吃,神神這麼多年。”
藍景悅著腰罵道。
孟青瑤差點沒笑噴,“對方若來了,不得被你嚇安跑。”
“嚇跑就嚇跑,本小姐還不稀罕呢。”
你不稀罕,難道有人稀罕?
孟青瑤猜測,不會是清郡主認識那人,卻求而不得,才勢要毀了藍景悅?
前世的藍景悅,下場凄慘,那麼那位清郡主呢?又嫁給了誰?
孟青瑤竟是想不起來,前世那清郡主的歸屬?那便不想了。
不過上午發生了這麼一件事,下午,獵場就開始流言紛飛了,而輿論的中心,多半是圍繞著青樓這個大八卦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