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將東西緩緩呈了上來。
竟是一把簪子形狀的匕首,平日都是在發髻上,若與危險才會拿下來。
若是平時不覺的什麼,但偏偏在此刻,就又讓人浮想聯翩了。
子投湖?
“可查清楚,是誰家子了?”
“已,已經查清楚了,正是工部眷何小姐。”
一言出,孟青瑤一愣,不會就是之前那個被云樂掌,沒臉前來參加鹿宴的子吧。
一個被罰傷心的家小姐,一個天生好的浪子高郡王,一不小心撞上,調戲非禮。
不想子是個難纏厲害的,為保清白,拔刀刺殺,事后心中害怕,便投湖了?
是這樣嗎?
可是孟青瑤依舊不信,與安公主一樣,哪怕‘證據確鑿’就在眼前,就是不相信。
“陛下,如今證據確鑿了。”
有人忍不住道。
安公主卻大聲反駁:“沒有什麼證據確鑿,殺我兒之人絕對不是這麼簡簡單單,皇兄,我懷疑另有其人。”
“公主……”
孟亭皺眉,心中大急,他與孟玉珠暗中串謀,做的如此天無,卻是料錯了這安公主,竟是個如此執拗又不講理的。
‘真相’都清清楚楚了,不去怨怪自己那好的兒子,卻還要毀了他的玉珠不?
因為以高勝的為人,做出推測中的事,完全是有可能的。
“安,你剛才說高勝在京中有個不共戴天的仇人,是誰啊?說來聽聽。”
文德帝雖然也知道,安公主就是因為傷心過度,才會如此,可到底死了兒子,他也打算諒一二。
若依舊還是沒有結果,那已然已經定案了。
因為他也不是很喜歡,那好無用的高勝。
安公主狠狠瞪了一眼孟亭后,正要開口說話,后卻傳來一個細細的聲音。
“拜見父皇母后。”
孟玉珠來了,已經換了另外一套更加簡便的宮裝,披著薄薄的斗篷,長發挽起,出潔白的頸項,與完的妝容,緩步而來。
“你來做什麼?”
君逸塵問。
孟玉珠微微一禮道:“方才妾見父皇母后,還有諸位都飲了不酒,所以特意吩咐廚房做了一些,解酒解膩的羹湯,有助于消化。”
儼然一副賢良淑德的樣子。
“玉珠有心了。”
君逸塵似乎也極滿意這樣。
此刻君逸塵與孟玉珠站在一起,仿佛更加的郎才貌,說來,也是那高勝到更象一直癩蛤蟆。
如果安公主此刻不顧面,將當日的事,都給抖落出來。
文德帝與君逸塵,就是顧忌皇室的面,也絕對是不會公然相信的,到時候安公主難免落得個胡言語的下場。
孟玉珠來,便是讓安公主明白這個道理了。
安公主也的確明白的。
只是孟玉珠依舊低估了一個母親的瘋狂,無論假扮的在好,在安公主看來,也仿佛認定就是孟玉珠或孟亭。
因為高勝擾孟玉珠這種事,在安公主的心里,也是極有可能會發生的。
哪怕沒有人相信的話,也要說。
就算明著不能將這小賤人拉下水,暗地里也要拉下來,為兒子報仇。
看到安公主眼底的仇恨與決然,孟玉珠也知道,此道算計錯了,安公主為了高勝,連皇室的面都不顧了。
戲,看到此刻,孟青瑤多也猜出了一些始末。
孟玉珠的算計,看來又要翻車了。
只是翻不翻車,這次都是他們自己的事,孟青瑤今日完全就是個旁觀者,發現也有趣的。
“皇兄……”
安公主終于說話了,要將那件事說出來了。
可以明顯看到,孟玉珠這一刻,眼角已經開始有驚慌閃過了,大約待安公主說出那些話以后,要想著,如何抵死不認。
逃過此劫吧。
就在所有人都好奇,安公主究竟要說什麼的時候,安公主悲痛絕的臉上,忽然像是僵住了一般。
不了。
氣氛也隨之跟著凝固了。
“安,你怎麼了?”文德帝也看出了不對。
不過就在下一秒,安公主然后渾搐,口吐白沫的就倒下了,這又是怎麼回事?
孟青瑤目看向了孟玉珠。
不知道是不是孟玉珠怕,總是躲閃著的目。
不過放心,孟青瑤現在沒興趣揭發,此時,安公主已經被人接住,殿外的太醫也匆匆而來。
“陛下,安公主悲傷過度,竟是,竟是中風了!”
中風了?
哪有這麼巧的事,孟玉珠袖中握住的手掌,此刻方才緩緩松開,當然沒這麼巧的事。
孟青瑤見此了悟。
孟玉珠那母親,榮慶公主的毒雖然毒不到,但毒別人還是有些作用的,雖然不知道,孟玉珠是何事下的毒,但應該差不多。
“快救安。”
今日鹿宴的最后,真可謂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雖說安公主到最后也沒說出,高勝那不共戴天的仇人是誰。
不過先為主,包括文德帝,也幾乎都已經認定,高勝之死,就是自作死,調戲家子,卻不慎被反殺。
子也被投湖自盡了,案件便算是解了。
將安公主抬下去后,事也大約有了論斷,“將郡王厚葬了,切莫在讓安傷心了。”
“是。”
眼瞅著好戲散了。
孟玉珠看著一臉平靜,實則后背已經出了一的汗,此刻,耳側傳開一聲笑意。
“妹妹好手段。”
“啊,姐姐……”
孟玉珠皮笑不笑的看著孟青瑤,知道孟青瑤不會輕易穿今日算計的。
畢竟也有把柄在他們手里,大家都是投鼠忌罷了,只愿以后相安無事。
“可有興趣與我說說話?”
孟青瑤卻是心來的道。
“自然。”
孟玉珠不敢惹怒孟青瑤,臉上笑意盈盈的,外人還以為是一對好姐妹呢。
“姐姐要與我說什麼?”
孟青瑤卻搖頭,湊近道:“也沒什麼,就是忽然似有所,然后與你慨一二,這世事果然是無常的很啊。”
“怎麼個無常?”
孟玉珠聽的迷,越是迷,便越是心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