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徐氏發現了。
“云樂郡主,你臉不是太好啊?”
這麼一說,大家在注意到云樂的臉,竟是沒有的白。
“有嗎?我覺很好啊?”
然而云樂自己卻沒有自覺,竟還朝他們安似的一笑,可惜一笑,便牽起了什麼。
“啊,……”
才發現云樂郡主的肩膀,有鮮滲而出,正是傷口的位置,竟是參加了一趟鹿宴,裂開了。
“快扶住云樂……”
話還沒說完,云樂郡主已經搖搖墜了,不過卻在恰逢此刻,后忽然多出了一道影。
竟是七松,又將緩緩接住了,看到服上滲出的,微微一皺眉,仿佛耽擱不得,不由分說,就將云樂抱了回去。
后的眾人:“……”
說好了,不想娶的,云樂一傷,旁的人還沒做出反應,你就來了,難不這就是傳說中的——上說不要,很誠實嗎?
不過好在云樂的傷口并無大礙,當時也不是真暈,就是站不穩而已,所以一路上,也是醒著的。
清清醒醒的到,又被這個男人給抱回去了。
想掙扎拒絕的,奈何七松簡直是健步如飛,若掙扎,難免再次傷。
至于送回去以后,又發生了什麼事,孟青瑤就也不清楚了,就是覺的今晚,格外的魔幻。
有種木頭開花的錯覺。
“景悅,你看,前面那截枯木頭,居然開花了!”
藍景悅這傻不愣登的,竟還真瞪著一雙撲閃撲閃的大眼睛,去尋找什麼枯木,卻沒找到,隨即問。
“你看錯吧,這都秋日了,哪里還有花開啊。”
“噗嗤,哈哈哈……”
孟青瑤笑的前仰后合。
明明藍景悅才是姐姐,可因為孟青瑤兩世為人的原因,竟是表現的更像一個年長的。
“你這個死丫頭……”
鹿宴散了,不過想必今晚沒幾個人能睡好覺。
孟玉珠果真是命大沒死,待后半夜,孟青瑤被孟亭著急忙慌拉過去的時候,孟玉珠正渾燒的滾燙。
只好留下到了外傷的傷藥,和一些用的藥給他。
“玉珠的怎麼辦?”
孟亭急問。
孟青瑤卻攤了攤手:“我雖會些醫,有閣老調制的藥,可到底不是神仙,骨頭都打碎了,還如何救?以后都只能躺在床上了。”
“這怎麼可以?”
孟亭一急。
孟青瑤卻是好笑,“這有什麼不可以,我覺的這已經是最好的結局了,不是嗎?至現在還有命在,陛下之前的命令可是要將打死的。”
“可是……”
孟亭的一雙眼,幾乎急的通紅,可是沒有辦法。
“這件事,到底是不是你從中作梗?”
都到了現在,孟亭還在懷疑孟青瑤,孟青瑤也只能無奈攤手,“隨你怎麼想吧,加之罪何患無辭。”
說完,就走了。
第二日,東宮果然送來了休書一封,孟玉珠的嫁皇室的夢也就此消弭。
而安公主,中風大病以后,也被送回京城養病去了,至于能不能醒過來,就不得而知了。
秋獵果然也沒舉辦幾天,隨便熱鬧了一下,便開始打道回府了。
這大約是近幾年來,最敷衍草率,也最彩絕倫的一次秋獵了。
孟玉珠直到被護送回京城,人都沒有清醒過來,也算孟青瑤給的藥,著實是好,這麼重的傷,是沒死。
沒死好啊,沒死,孟府這幾日有的鬧熱可看呢。
而孟青瑤知道,真正的好戲,才剛剛上演。
孟亭在秋獵還沒散的前一日,就帶著孟玉珠回京了,抵達孟府的時候,天已經暗沉了。
當他敲開孟家門的時候,看門子的小廝,險些沒被門口的孟亭給嚇死,就見昔日意氣風發的將軍,今日這麼……
臉是黑的,頭上也是灰白的,竟是出現了一些白發。
“老爺,您……”
“馨姨娘過來。”
孟亭只這麼說了一句,然后就命人將車上,依舊重傷昏迷的孟玉珠,小心翼翼的挪回了之前的閨房。
榮慶公主這幾日在孟府,沒了孟青瑤的看管,到是格外自由了一些,竟是尋到機會,將消息傳到了使臣的驛館。
可惜北國使臣安逸侯,現在還在秋獵之中,不能立刻給回應,現在也只能焦灼的等待。
正等著,就聽到孟亭回來了。
一聽到孟亭的名字,榮慶公主就出了幾分厭惡之,但是沒法子,現在還得假扮他的馨姨娘。
“……似乎,似乎是玉珠小姐出事了。”
前來稟報的人,還小心翼翼的告訴。
只是榮慶公主,并沒有將那個兒放在心上,只道:“如今都是太子側妃了,能出什麼事?”
“這,奴婢就不清楚了。”
來到孟玉珠閨房,就看到孟亭面不好,冷不丁的坐在那,榮慶公主正要說話,不想……
坐著的孟亭卻猛然站起來,不由分說,一掌就狠狠的打在了榮慶公主的臉上。
直接就把榮慶公主給打懵了。
“孟亭你做什麼?”
是啊,能讓孟亭如此毆打自己的夢中人,又是怎樣的一種氣憤與心呢。
其實孟亭也心疼啊,可是他好恨。
“玉珠毀了,如今你滿意了?你當日為什麼要算計孟青瑤,害了玉珠……如今與高勝的事,都被抖落了出來,玉珠完了,所有的一切都完了,你當日若沒有一意孤行,至玉珠還能保住后來的一切,你這個做母親的怎麼可以這麼無無義……”
孟亭的目,仿佛都要殺人了。
榮慶公主聞言,才知道是發生了什麼,只是沒想到,事居然會這麼快敗。
若是過去,才懶得理會他們父的死活,可是如今眼下……
榮慶公主給自己做了諸多心理建設后,方才出了兩行眼淚,難過的解釋道:“亭,我之前也是……糊涂了,我也后悔啊,沒想到那孟青瑤那麼厲害,是反設計害的玉珠啊,玉珠現在怎麼樣了?”
“玉珠了五十大板,勉強撿回了一條命,但是可能下半輩子都要在床上度過了……你這個做娘的難道不愧疚嗎?”
孟亭痛徹心扉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