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對方究竟會怎麼做,誰也不知道。
不過最后事實證明,大家似乎都想到一塊去了。
禮佛節這一日,家家幾乎都會出行,真心的禮佛的有之,趁著人多游玩的也有之。
孟青瑤自然也是要出門的,早早的就在閨房對鏡打扮了,因為是禮佛的日子,著并不艷麗。
淡的,干凈的妝容,雅致卻不失嫻貴。
只是這廂剛裝扮的差不多了,就聽屋外傳來幾聲攪擾,“……你們放開,我不過是求見大小姐……大小姐……”
“這是何人啊?”
孟青瑤一面打著簾子出來,就看到屋外的院子里,半跪著一個麗的婦人,正是馨姨娘,也就是榮慶公主。
其實等很久了。
孟青瑤面上卻不聲,假裝的問:“這是怎麼回事?”
沉香也一臉為難的道:“小姐吩咐,說不見外人的,可這馨姨娘說有事相求,非要求見,若見不著就要跪著不起……”
“哦?”
孟青瑤輕輕挑了挑眉,細長的眉,雖帶著幾分稚氣,見幾分威勢,淡淡睥睨著地上的榮慶公主。
心里想著的卻是前世,這個人將害的家破人亡,如今,竟是顛倒了模樣。
“找我何事?”
榮慶公主低著頭,但眸中卻盡是屈辱,可面上卻強做出一副弱哀求之像道:“今日是禮佛節,玉珠小姐病的那麼重,我想到寺里為祈福,當然,也為孟家,為大小姐您,可是老夫人不讓我出去,我知道大小姐是這府里最是慈悲,說話也最是有分量的人了,所以我想求求你,能不能帶上我。”
孟青瑤了然,卻是冷笑。
“馨姨娘說錯了,我可不是這府里最慈悲的人,我才是這府里,最惡的那個人,姨娘就不怕,我把你一口吞了?”
半開玩笑的道。
榮慶公主面一僵:“大小姐真會說笑……”
惡?你一個小丫頭片子,見過惡嗎?不過今日,就讓你見識見識,什麼真正的險惡。
榮慶公主心中冷笑的想著。
沒錯,他們今日的計劃,就是刺殺南楚的皇帝,留在孟府,目的就是為了今日與孟青瑤共乘一,然后將綁架。
用作威脅牽引君玄澈之用,若是功,說不定很快就可以回到故國了。
“大小姐,您就當我是個奴婢,隨意給我安排個下人的馬車就行……”
“你難道不是奴婢嗎?”
孟青瑤反問。
榮慶公主臉一黑,卻趕忙訕笑著點頭,“是是是,我是奴婢,我是這府里的奴婢……”
是的,恨的心火都要燃燒了。
就在以為,孟青瑤不會發這個慈悲的時候,孟青瑤像是玩夠了,終于擺了擺手,“算了,那就給你安排個下人的馬車吧。”
“小姐,時候不早了。”
“我知道,走吧。”
眾人這才浩浩的出了孟府,榮慶公主因得了準許,一路上也小跑的跟在后面。
當真如一個奴才一般,不過這般屈辱,很快就要到頭了。
馬車很快就出了京城。
安國寺并不遠,只是要走一段山路,不過孟府的馬車還沒走到山道旁,孟青瑤坐在車上,忽然覺車子猛然一震。
自然知道發生了什麼,定是有人從外面,將車夫打下了馬車,搶奪了馬車的控制。
若是尋常,這種事是本不可能發生的,但今日他們行的是將計就計,看對方究竟要做什麼。
孟青瑤自然無比配合的已經驚呼:“怎麼了?”
“小姐,沒事。”
車外傳來一個低沉的聲音,一看就是可以模仿那車夫,可惜模仿的并不怎麼像。
“沒事就好……咦,你怎麼變方向了?”
孟青瑤‘大驚’,正要探出頭來看怎麼回事,就見車被人丟下了一個迷煙,車的主仆二人立刻就陷了‘昏迷’。
馬車很快偏離的道,朝著僻靜的地方狂奔而去。
孟青瑤也不知道這樣奔波的多久,馬車才停了下來,車子再次一震,那假車夫已經跳下了馬車,掀開車簾,看到里面兩個昏迷的子。
隨即,后面傳開馬蹄聲。
“人已經捉到了,后面的尾都清理了吧?”
“……找了幾輛一模一樣的孟府馬車,岔路的時候分別往其他幾個方向跑,半數都被引開了,皇爺府的暗衛,著實難纏了幾分。”
“不過在難纏,也不及公主神機妙算,魔高一尺道高一丈啊。”
有人恭維。
“先把們綁了,”這是榮慶公主的聲音。
車的孟青瑤與沉月,很快就被繩子,綁住了手腳,并且丟出了馬車,大約是作幅度有些大了。
二人這才‘幽幽醒轉’。
“你們……”
最先醒來的是沉月,一臉驚詫的看著眼前的榮慶公主,怒道:“馨姨娘,你好大的膽子,竟敢綁架小姐,七皇爺不會放過你的,當心將你打死。”
“打死?哈哈哈……”
此刻的榮慶公主,早已下了馨姨娘的馬甲,出了真實的本,或許從被廢了武功,被迫委曲求全開始,這人就半瘋了。
此刻看著,方才還在面前耀武揚威的孟青瑤,了的階下囚,一時臉上出了幾分意味難明的得意。
“怕是沒機會了,孟大小姐想不到,如今也能落到我手里吧?”
“你到底是何人?”
沉月還做著戲,假意的問。
榮慶公主則極滿意,這種底牌被掀開的快,“我是何人你沒資格知道,終歸我能從皇爺府的暗衛手中,將你們綁了,便是我的本事。”
“是嗎?那你想怎麼樣呢?縱然我今日就是要死,馨姨娘也總的給我一個明白死法吧。”
孟青瑤自然也已經醒了,此刻幽幽的問。
“別我馨姨娘。”
榮慶公主厭惡了這個稱呼。
“好,不你馨姨娘……”
“至于我想做什麼?你依舊沒資格知道,不過你馬上要面臨的下場,你卻是可以知道一二。”
榮慶公主出古怪的笑意,恨孟府,更是更了這個高高在上,滴滴的孟大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