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孟青瑤進來的時候,還昏昏沉沉的。
沒辦法,只好一盆子涼水當頭澆下,榮慶公主方才徹底清醒過來,一睜開眼就看到了孟青瑤。
自然也想到了之前的事。
“你……”
之前還是綁架者,怎麼如今了階下囚。
“榮慶公主,你不是想知道我都知道什麼嗎?如今我特來告訴你的,”孟青瑤笑瞇瞇的道。
之前讓人將榮慶公主送回來,原本意思,是想讓與孟亭這對孽緣配偶,相相殺一番,也算圓滿。
卻沒想到,竟在這屋子里,一個人昏睡了兩日。
“你究竟是什麼人?”
到底是榮慶公主,見過大風大浪的人,都淪落到這般田地了,竟還能問出這樣的問題。
因為無論現實還是直覺,都不覺的,眼前這個十四歲的,在眼里還是那個被七皇爺豢養的金雀了。
“你我也算老相識了,怎麼,摘了面紗,反還不認識我了?”
孟青瑤詭異一笑,說著,還從袖中拿出之前的面紗,輕輕的帶在了臉上,雖眉眼沒有易容,但聲音,姿態,與那日的新飛花夫人,一模一樣。
“你,你竟是……”
沒有什麼事,比這件事,更讓榮慶公主到震驚和恐怖了,甚至直接崩碎了的三觀。
怎麼可能,廢了武功,奪了一切,將半生辛苦所得的一切一切,全部拿走的人,竟是一個十四歲的小姑娘。
“當日我有飛花令在手,之后我功了飛花宮的境,還意外得了一甲子力,說來,還要謝榮慶公主呢,這些年,替我將飛花宮治理的還算井井有條,可惜飛花宮上下,只認先夫人的令牌,卻不認你這個冒牌貨。”
臨了臨了,孟青瑤還不忘刺激榮慶公主一把。
看著榮慶公主奔潰的模樣,便知道,的目的達到了。
榮慶公主也的確從未如此奔潰過,哪怕之前被廢了武功也沒有,但此刻,忽然如瘋了一般,爬過來問。
“我究竟與你何愁何怨,你要這樣對我?”
孟青瑤嗤笑,“那我與你又是何愁何怨?你要謀劃著盜安定侯府的軍機件,企圖利用那些機,栽贓將軍府與安定侯府叛國的重罪,若非我不小心發現了,我便會家破人亡,你我之仇,又豈是說得清的,王敗寇罷了。”
說到最后,孟青瑤自己都覺的,沒什麼可說的,都是在守護自己想要守護的人罷了。
而的話音剛落,就聽到門外傳來急匆匆的聲音。
下一刻,孟亭破門而,就看到了跌坐在地上的榮慶公主,孟青瑤則道:“馨姨娘不知是怎麼了,一見著我就跑,莫不是了驚嚇?”
孟亭哪里還能分辨,孟青瑤是不是做戲,此刻他眼里只有榮慶公主。
死死的盯著。
卻再也不是過去那樣濃烈的意了,而是赤果果的仇恨與激。
太好了,他終于又可以立功了,捉住榮慶公主送到二皇子那,肯定能立下大功勞。
這榮慶公主肯定知道很多。
男人一旦有了權,那就不是人。
想到自己又可能出人頭地了,孟亭險些沒笑出來,而這樣的孟亭,無疑是癲狂恐怖的。
就連榮慶公主見了,都有些害怕。
“你不要你過來……”
“賤人,你還敢回來,我當初真是瞎了眼,才會看上你,被你蒙騙了這麼多年,此番更是險些被你害死,我打死你……”
孟亭像是失去理智一般,撿起地上的棒,就朝榮慶公主劈頭蓋臉的打了過去。
昔日的白月,原來也不過如此。
孟青瑤心中莫名有一激,竟還學著前世,孟玉珠的臉上前,道:“爹爹,別打馨姨娘了,再打,會死的。”
哈哈哈……孟青瑤覺的自己大約也是瘋了,都快笑出眼淚了。
“青瑤,你出去,這是我與的恩怨。”
孟亭惹不起孟青瑤,說話自然客氣三分,于是孟青瑤就一步三回頭的走了,后不斷傳來榮慶公主的慘聲。
這一頓好打,竟是足足打了一炷香的時間。
不過孟亭可舍不得真打死榮慶公主,頂多發泄一下他在宮里的鳥氣罷了,發泄完之后,就將榮慶公主提著脖子從院子里提溜出來。
榮慶公主一邊慘一邊求饒。
“……亭你要干什麼……”
“快看……”
“天那,馨姨娘……”
“外面不是傳,馨姨娘是敵國細作……”
“真是呀……”
一院子的婢小廝都出來看熱鬧了,指指點點。
“你這妖婦,自然是將你送去刑部,走……”
說話間,就將榮慶公主猶如拖死狗一般,拖出了孟府,而榮慶公主一聽孟亭要將自己送去刑部。
便知以自己細作的份,怕是免不了生不死的折磨,登時心慌害怕了。
而剛出了孟府,迎面就走來了一輛華貴的家馬車,停在了孟府的門口,隨即一名雍容的婦人從馬車上緩緩走出。
一雙繡鞋,點著珠翠。
一的衫,淡雅清幽,一看便知不是尋常人。
而此人也不是旁人,正是藍氏,聽聞孟青瑤,兩日沒有回京,不知去向,擔憂的不行,只好親自上門。
不想一下車就看到了這麼一副畫面,一時驚愕。
不認識這榮慶公主,可榮慶公主卻認得。
前世,藍氏便是被這人,給生生死的呀,也說命運弄人,二人在這般況下,倉促見了一面。
榮慶公主也知道自己的機會來了,忽然發了瘋一般,就朝藍氏沖了過去。
孟亭因為突然見了藍氏,有些恍惚,松了手。
“夫人小心。”
藍氏邊的婢,都是回將軍府后又挑選的,都是會些拳腳功夫的,見有瘋婦沖過來,也沒客氣,一腳就踹了出去。
可惜卻誤判了偏差,原來那榮慶公主不是要撲藍氏,竟是朝著馬車來的,竟一頭撞死在馬車前。
登時鮮流出,人倒在了地上,在沒了聲息。
孟青瑤出來的時候,剛好見到了這一幕,榮慶公主,那個編織了前世所有噩夢的人,終于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