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的衝突,那就是和肖和的那些照片了,但是這事關係重大,絕對不能說,夏林於是搖搖頭,“沒有了。”
警察刷刷刷地寫好,“那昨天晚上,案發的時候,你在哪裏?”
“我跟他在一起。”夏林再次指了指淩異洲。
淩異洲也適時開口,“跟我在一起。”
警察記錄下來,“請問夏小姐,你們是住在什麽地方呢?因為從你室友朱小姐那邊得知,你昨晚並不在劇組酒店住。”
“亨氏酒店。”夏林道。
警察:“離這裏多遠?”
夏林:“車程十幾分鍾。”
警察:“為什麽會選擇住別的酒店?這家酒店據說還尚有空房間。”
夏林:“因為我不想讓所有人都知道,淩異洲來看我了。”
警察:“昨晚你住亨氏酒店之後,離開過酒店嗎?”
“沒有!”淩異洲突然開口打斷他們。
警察筆尖一頓,看著突然開口的淩異洲,沉默了幾秒,才道:“淩先生,呃……現在的筆錄對象是夏小姐。”他在很委婉地告訴淩異洲不要突然說話。
淩異洲眉頭擰起,突然站了起來,氣場頓時把整個房間都籠罩,“我跟一整晚都在一起,有發言權。”
警察見他這副生人莫近的樣子,也是聽說過港東淩異洲的行事作風的,連忙點頭,“淩先生說的也是,那我就稍作參考。”
夏林突然看著淩異洲的反應奇怪起來。
在外人眼裏,淩異洲現在隻是在護短而已,但是跟他在一起這麽久,夏林能很清楚地覺到一個直覺。
那就是,淩異洲在掩飾!
他在掩飾什麽?為什麽在警察問昨晚有沒有離開酒店的時候,他突然要接話否認?昨晚明明就離開過酒店,而且還是在自己不知道的況下……
對了,昨晚淩異洲找到的時候,是在離案發地點不遠的十字路口。
不僅離開過亨氏酒店,而且說不定還回來過這裏,說不定見過倪月,說不定……殺了人?在自己不知道的況下?
難怪淩異洲要說“你殺人,我收”,是因為真的有可能殺了人!
想到這裏,夏林突然腦袋一陣發,他痛苦地抱著腦袋,臉蒼白,眼睛死死地盯著淩異洲,雙開合著想說什麽,但卻一時什麽聲音都發不出來。
“怎麽了!”淩異洲在夏林眼前一黑之後衝過來,抱住往下的。
而此刻,夏林已經雙眼一閉,暈了過去。
“怎麽了?”警察也扔下筆了幾步過來。
“滾開!”淩異洲猛然衝他怒吼,聲音之沉,連桌子上的筆都被嚇得不安地彈了幾下。
看到屢次出狀況的夏林,淩異洲現在隻有一個想法,找到南錦天,並把他千刀萬剮。
“好……好好,我滾我滾。”看到淩異洲這恐怖的表,嚇得警察也是立馬扔下筆往外跑。
淩異洲也不耽誤,彎腰把夏林抱起便往外走。
二十分鍾後趕到醫院。
醫院一陣檢查,然而還沒檢查完的時候,夏林便幽幽轉醒了。
扯著淩異洲的服一陣彷徨和絕,“我有話要跟你說。”
淩異洲抿看著醫生,“無緣無故暈倒,有什麽話檢查完再說。”
夏林突然從病床上爬起來,聲音大了許多,幾乎是出來的,“我有話要跟你說!”
醫生拿著個聽診在旁邊也不知道怎麽辦,看著他們兩個僵持的樣子,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那個,夏小姐這邊剛剛應該是刺激暈過去的,目前的各項指標都正常,沒有什麽問題……”醫生戰戰兢兢地說完。
“出去。”淩異洲聽完稍微鬆了口氣,隻給了他兩個字。
醫生如蒙大赦地趕拔往外跑。
病房門一關上,夏林兩行眼淚便沒忍住往下流,“淩老師,倪月是不是我殺的?昨天晚上案發我並沒有不在場的證據,你並沒有一整晚都跟我在一起,我現在好害怕,並不是害怕知道真相,而是,我害怕我殺了人,連我自己都不知道!”
越哭越大聲,覺自己越來越不正常,幾乎不能算是個人了,是機,還是其他的什麽?一個人不可能連自己做過什麽都不知道。
“別怕。”淩異洲把擁懷裏,輕著安,“沒有任何證據表明兇手是你,而且當時我找到你的時候,你上除了膝蓋之外沒有任何跡,不要嚇自己。”
“可當時下雨了啊,就算有跡也會被雨水衝掉的,你怎麽可能看得到。”夏林還是著急,殺了人這個論斷,從開始想的那一刻起便是一種魔怔,讓整個人都不正常。
“嗬。”淩異洲突然一陣輕笑,“就算殺了,也是死有餘辜,我說過,你殺人,我收,怕什麽。”
夏林突然被他冷冽的氣息震得一個哆嗦,推開他,盯著他的眼睛,這麽變態的一句話,竟然能讓產生安全。
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手,突然覺這不是自己的手,變了罪惡的化。
“那現在怎麽辦?”夏林完全陷了自我罪惡的死循環。
淩異洲剛要安,手機突然響了,他看了一眼來電顯示,是在劇組酒店守著的手下之一。
“先生,警察控製了嫌疑人蕭長奇。”接起電話便聽到手下的人這樣報告。
淩異洲聽著這話,心裏莫名鬆了一口氣,“知道了。”
放下電話,夏林眼睜睜地看著他,“怎麽了?”
“人有可能是蕭長奇殺的。”
“啊?”夏林愕然地瞪大眼睛,剛剛經過那麽一分析,兇手應該是才對啊,正好在倪月被害的那個時間段消失不見了,現在怎麽又了蕭長奇了?
“警察有證據?”
“兇上的指紋是蕭長奇的。”淩異洲說完攏了攏的外套,“看,沒你的事。”
夏林仍然不敢相信,“可是我昨天晚上確實也消失了一段時間,連你也不知道我去幹了什麽。”
“住口,這個不要再提。”淩異洲嚴肅起來。
夏林想了想,還是道:“我還是想回去劇組酒店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