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說分手了,我現在沒份去見他。”夏林微微低著頭道。
“先生那是氣話,他現在每天都在後悔,後悔到兩天兩夜沒吃沒喝也沒睡,而且還發著高燒。”聞立道。
夏林撓了撓頭,“他都有自己的私人醫生照顧著,跟我說也沒用。”
聞立搖頭,“他邊現在沒有任何人,如果您再不去,先生姓名難保。”
夏林這才抬眸,咬了咬,“他那樣待自己有意思嗎?”
“不是待自己,是生無可。”聞立突然說了一句很文藝的話。
夏林氣不打一來,“說分手的是他,衝我大吼大的是他,現在生無可的也是他,明明是他自己沒搞清楚狀況便跑去打人,難道現在還要我去給他道歉不?”
但雖然說這些話,夏林還是跟著聞立上車了。
直奔亨氏酒店。
到酒店房間的時候,淩異洲還躺在床上,閉著眼睛,才短短兩天,胡渣便長出來了,夏林老遠便看到了。
站在大概離他十米遠的地方,夏林便不了。
“先生,太太來了。”聞立見夏林不了,隻能上前報告淩異洲。
一不的淩異洲這回算是有了靜,但也隻是瞅了夏林一眼,沒其他作。
夏林見他這種對自己理不理的態度,轉想走。
卻被聞立攔住。
聞立什麽話都沒說,但夏林也明白他要說什麽,大概也就是先生要死了讓幫忙送去醫院幫忙勸他吃飯什麽的。
夏林隻能轉,走到淩異洲床前,很沒好氣地低吼了一聲:“沒死的話起來去醫院!”
旁邊的聞立縱使一向冷靜,此刻眼珠子也要瞪出來了。
從來沒人敢這麽跟淩異洲說話,可就算夏林敢,這話未免也太衝了點。
聞立擔心兩個人的關係會因為這句話鬧得更加僵。
然而事實證明他的擔心是多餘的。
淩異洲聽到這句話,非但沒有生氣,反而很聽話地從床上爬起來。
夏林他穿服,他便穿服,可由於兩天沒有睡眠也沒進食,手指完全失去了知覺,他一件服也拿不住了。
“笨死了。”夏林奪過他的服幫他穿上,“還說自己不稚呢!”
夏林看到旁邊桌案上放著的一碗粥,還冒著點熱氣,再看了看淩異洲,“算了,先吃了再去吧,萬一暈倒在路上我可付不起你。”
說完便端過來,本想放淩異洲手上,但他手上完全沒力氣,也隻是幹瞪著眼喂他。
兩天都不肯吃不肯喝的淩異洲,這時候不知怎的,看著就開竅,張口開始吞咽食。
眼睛盯著,似是在想什麽,但又有些呆滯。
聞立看到這一幕,知趣地退出去準備去醫院的車了。
邊的人勸了兩天,都沒勸淩異洲分毫,完全就一副躺著等死的樣子,這完全不符合淩氏大總裁的個,然而卻因為一個小人的一句話便妥協了。
那句話是:沒死的就起來去醫院。
聞立搖搖頭。
草草吃了幾口,淩異洲便被夏林架著從房間裏出來了。
說是被夏林架著,但其實是夏林被在懷裏這形容更加切。
一路上直到車上,淩異洲都不舍得把放開。
上車之後,夏林心裏還憋著一氣,他不該那麽不管不顧地就誤會自己,“哎呀你重死了,放開我。”
淩異洲此刻靠在上隻想睡覺,兩天都睡不著的這會兒突然就撐不住想睡覺了,偏偏夏林還掙紮著不給他安生。
淩異洲不放手,隻是睜著雙疲憊地眼睛看著。
“太太,算我求你,讓先生休息一下。”聞立突然回頭道。
夏林嘟著,撇過頭去不看淩異洲,“沒見過這麽耍賴的人,才說分手沒兩天就粘著人家,哎……你的頭好重,別下來!”
但是說什麽都沒用了,淩異洲抱著夏林就像抱了個安眠藥,瞌睡的不行,雖然渾發熱,高燒很嚴重,沒力氣也難,但也擋不住安心下來之後瞌睡的侵襲。
不多久他便睡了過去。
睡了一路,最後無奈,醫院派人想用擔架把他抬進去。
可淩異洲就是抱著夏林不撒手,大有“大爺我不想,要抬一起抬走”的架勢。
夏林臉轟得一下就紅了,哪有這樣的,又沒生病還要坐擔架,簡直丟死人了。
“你放開我啊,這麽多天也不知道洗澡,知不知道很臭啊,還有你發燒燙死了,快放開我!”夏林抓他撓他,不想坐擔架啊!
“太太。”聞立又來了,“算我求你,讓先生好好地進去接治療。”
“你這是什麽腦回路?他放開我就接不了治療了?”夏林推了推淩異洲,還是沒推。
誰知道淩異洲睜開眼睛瞥了一眼擔架和幾個醫生,繼續轉過頭來埋在頸窩裏睡覺,沙啞的聲音開口說了四個字:“睡覺,不治。”
聞立一臉“看吧,就知道是這樣”的表。
“喂淩異洲你說什麽啊?”夏林晃了晃他,“是你自己發燒又不是別人發燒,你治不治!”
但是氣話說出來便後悔了,因為淩異洲還真有不治病的架勢,埋在上炙熱的呼吸卻也開始平穩了,還真打算抱著繼續睡下去呢!
“好了好了,抬吧。”夏林最後實在沒辦法,隻能跟著他一起被抬進去。
幾乎都要變連嬰兒了。
就算最後醫生給他打針的時候也愣是要抱著夏林一起躺在床上才願意。
夏林看著輸管裏滴滴答答的藥水,再看看天花板,扯了扯腰間那隻頑強不放的手臂,快要無奈炸了。
可惜淩異洲已經睡過去了,不然現在真的很想跟他吵架,現在說出去這是淩氏的大總裁淩異洲,真的會有人相信嗎?
簡直就是個缺的大寶寶!
夏林挪了挪自己的腰,想掙開他的手臂上趟衛生間。
誰知道淩異洲就像有生理似的,立馬又把掰了回去,而且還抱得更加了。
夏林哭無淚,拜托你抱這麽幹嘛?人家想上廁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