賣葯郎:「你讓這小和尚進了高天原,那我以後便再也不需要擔心他了。這結果比我之前預想的還要好。這樣吧,我可以給你一份額外的答謝。」
神谷川聽了這話,神為之一振。
他還記得,當初賣葯郎要求照顧綠皮小和尚的報酬,已經提前支付過了。
就是補全雷法以後,順手抄錄一份給自己。
但現在聽賣葯郎話里的意思,因為神谷對這份委託很上心,簡直是超額完了任務,所以現在賣葯郎要狠狠地獎勵神谷川。
要給額外的報酬。
只能說,賣葯郎對綠皮小和尚的事,是真的很上心。
有這種好事主上門,神谷自然不會拒絕,他問道:「額外的答謝是什麼?」
賣葯郎似乎早早就想好了額外報酬的容,片刻都不帶猶豫地開口:
「給你兩個選項。一是,從今以後,我賣給你的所有藥品一律在原價基礎上打八折,不過這次的易,已經錢貨兩訖,縱使你選了第一項我也不會退錢給你;
二是,從今以後我可以將上一件驅魔法租借給你,你每從我這裏借走那件法一次,就付給我5000魂晶的租金,當做法的折損費用。你自己選吧。」
神谷川聽了這話,便在心裏默默盤算二選一到底選哪一項比較好。
第一項的永久商品折扣。
簡單暴。
賣葯郎所賣的藥功效都很奇特,和制燭小僧一樣,他一定會是神谷川長期的易對象。
再加上他的葯很多價格都很高。
像【延壽紫金霜】這種對神谷川而言必需的消耗品,一劑就要8000魂晶。
8折打下來,凈省1600魂晶。
省錢當賺錢。
長期以往,會給神谷剩下數額不菲的間貨幣數量,並且良心循環,可以購買獲取更多的商品。
「不過,第二個選項也很有吸引力啊。獲得賣葯郎上法的租賃許可權,s級怪談上的法應該會很強吧?給錢就能用,屬於是方便的共經濟了。」
神谷的心裏這樣想道。
然後開口詢問:「你上的那件法,我能看看嗎?」
「當然可以。」賣葯郎點頭,「我只是一個賣葯的,上只有這一件驅魔法,你隨意看吧。」
隨後,他從上掏出一柄由紅綠寶石鑲嵌的華麗短劍來。
短劍的劍柄是一個猙獰的惡鬼造型。
那劍柄上的惡鬼栩栩如生,彷佛活。
賣葯郎將華麗的短劍遞出來。
嗡嗡。
神谷接短劍的瞬間,手機當即震。
沒有彈出道獲取的通知。
說明這短劍依舊不歸神谷川所有,但是卻彈出了品鑒定信息——
[道名稱:形真理·退魔之劍]
[品質:傳說]
[效果:集齊「形」、「真」、「理」三要素,便可拔出退魔之劍,劍鋒斬除,可重創一切a級以下怪談。]
[說明:神祇賣葯郎的隨佩劍,裝飾華麗。拔出退魔之劍需要聚齊「形「、「真「和「理「。形即由人的因緣所構的妖怪的形態;真即事件的真相;理即當事人真實的想法。]
神谷川認真看完退魔之劍的道信息后,心思開始活絡起來:
「形、真、理?看描述,貌似是搞清楚對應怪談的份,以及其上背負的因果,就可以強制重傷怪談的奇特武。而且只要拔劍,a級以下怪談必定被斬,這也太imba了。難怪是傳說級別的道。」
「話說,我已經搜集到了板倉良三的四份自傳手稿,知曉那位前園長的份和上背負的因果,那這把劍不是克他?」
想到這裏,神谷已經有了放棄永久商品折扣,換取退魔之劍永久租賃使用許可權的念頭。
按照他對《怪談語》的尿理解,第三張地圖的最終boss板倉良三,有很大可能直接是只b級怪。
能拿到【形真理·退魔之劍】與之對戰的話,勝算會大很多。
「我想選二,租借這把劍。」神谷川這樣坦誠講道,「不過,賣葯郎你經常要雲遊。如果我以後急需租借退魔劍的話,能有什麼辦法聯繫你嗎?」
「當然有。」
賣葯郎又點頭。
他抬起手來,在他的右手上方,一個古樸的青銅鐘浮現而出,自懸掛在空中,紋不。
這青銅鐘看起來是編鐘,不過只有單個。
賣葯郎:「未來的鬼神共主,我已經在你上看到了不俗的消費能力。如果日後你急需找我買葯或者想要借用形真理之劍,就敲響這個編鐘。
我應到鐘聲,會盡我所能在最短時間,進高天原和你面。另外,我希你每次敲鐘召喚我的消費,都能在5000魂晶以上。有利可圖,會讓人更加勤勉。」
神谷川:……
好傢夥。
聽這意思,敲鐘以後還有最低消費的是吧?
不過,這個規矩也還算合理。
人家本來好端端在外面雲遊,神谷要是敲鐘把賣葯郎強制過來,最後只為了三塊兩塊的賣賣,那就多有點過分了。
「你想要選擇租劍的話,就先給你試用一次吧。確認我的這件法好用,最後再做決定也不遲。」
賣葯郎半瞇起眼,又這樣補充道。
這位來自於故鄉的神祇,和神谷做生意一直蠻厚道的,這次也不例外。
神谷川自然也不會拒絕這樣人的白嫖提議。
這時候,他手裏的手機又一次震起來——
[在賣葯郎的授權之下,你獲得了【形真理·退魔之劍】的單次使用許可權!]
……
賣葯郎說,他在高天原短暫停留上兩天,便會再次雲遊,在現實和怪談世界各,繼續採藥製藥。
而他在外出行,是必會帶著【形真理·退魔之劍】的。
也就是說,神谷川必須要在這兩天,使用掉退魔劍的免費試用機會。
「乾脆就抓住這次機會,去一板倉良三。反正能做的前期準備已經都做的差不多了。」
神谷這樣下了決心。
第二天。
怪談世界,夢幻樂園。
彩燈懸掛,旋轉不停的天下。
熒飛舞的神櫝前。
四散在樂園各的三隻助戰怪談,夫人、盒中、兔子先生,全都聚集在這裏。
神谷川這把登上遊戲后,就分別告知了他們今天討伐板倉良三的決定。
三個怪談等這一天已經等地太久了。
而且,在隨筆自傳作用下,他們早早和神谷達了攻守同盟。
面對今天的作戰行,自然是全力支持。
高大的天之下,神谷掏出了那一份【板倉家族的淌罪之】,照著【板倉的隨筆自傳(四)】上的儀式法陣,開始依樣畫葫蘆。
染罪的鮮流淌到地面上,被用手指繪製繁複的圖形和符號。
同時,盒中那邊也取出了一份淌罪之,協助神谷一同繪製法陣。
和之前猜想的一樣。
這個c級怪談,果然是留了一手的。
畫儀式陣大概用了半個小時。
兩瓶看似只有一丁點的染罪之,向外傾倒的時候彷佛源源不絕,一直在天前的空地上,繪製了兩個半徑各為5m和3m的同心圓。
圓環上,還有圓里,是數不清的怪異符號。
濃重的腥味浸滿了空氣,鮮紅的儀式陣看起來詭異又不詳。
「這樣應該就可以了。」
神谷畫完了儀式陣部,最後一個符號的最後一筆。
這一筆落,夢幻樂園之,忽然颳起一陣帶腥臭味的狂風來。
背後的巨大天,在大風之中,運轉加快,高速旋轉。
其實不止是天,樂園裏的其他設施,像什麼旋轉木馬、大擺錘、無人的花車等,都快速運轉移起來。
神谷川站在這座樂園之中。
能明顯覺到,有什麼東西在蠢蠢。
不。
應該說,整個樂園都在蠢蠢。
夜幕中的夢幻樂園,如同一隻長久酣睡的怪,在儀式法陣的刺激之下,慢慢蘇醒了過來……
……
當神谷在怪談世界的夢幻樂園裏,繪製染罪鮮儀式陣的同時。
現實世界。
大坂的某郊區,的角落。
這是一私人的花園。
花園的前園,一簇簇喇叭狀的花正在盛開。
那是曼陀羅花。
在花語中,曼陀羅代表了不可預知的黑暗、生命的不歸之路。
現在正值8月末,正是這種象著著死亡和黑暗之花的開放時間。
可以看到,整個庭院裏的曼陀羅花,有紅有紫有黑,很深,一叢叢擁在一起,的同時又顯得說不上來的古怪。
花團錦簇的庭院中央,有一棟獨立的洋樓。
這棟洋樓,以及整個花園的主人,是一個馬臉,臉上長不紅疙瘩的中年男人。
男人習慣自稱「育種師」,貌似沒有人知道他的真實姓名。
育種師從許多年前,就一直在這花園生活,很外出。
但一出門就會出去很久,同樣沒人知道他去了哪。
育種師留在私人花園的時間,沒事就種種植,培育種子。
他最喜歡的植,就是現在花園裏盛放的曼陀羅。
育種師總是一副與世無爭的樣子,但約間,又好像在耐心等待著什麼。
洋樓之。
棕黑的實木大書桌前,育種師正在修剪一束黑曼陀羅乾花。
他手裏拿著剪刀,聚會神去剪乾花束上無用的雜枝雜葉,讓整束花看起來更加觀。
可剪著剪著,育種師原本非常平穩的手忽然一。
花束中,最好看的一朵曼陀羅花瓣被他剪毀了一半。
「不對……不對。」
育種師放下了剪刀,裏這樣喃喃自語。
他似乎是知到什麼,快速地兩步走到邊上的書架邊,從下層的屜裏面取出一個黑的小木盒來。
盒子打開,裏面鋪著紅的絨,有一顆奇怪的植種子躺在其中。
另外還有一張紙條。
上面寫有[板倉良三]的字眼。
這是育種師「培育」出來的,最好的一顆種子,是他最得意的作品。
黑木盒,紅絨中的那顆種子,被一層殼包裹著,此刻殼已經出現了自然的裂痕。
就好像這顆種子即將要突破束縛芽。
「板倉良三的那顆孽種。」育種師盯著黑木盒,臉晴不定,「不對……時間還沒到,板倉良三的這顆種子還不該破殼發芽。它還遠沒到最佳的開花時間。」
……
怪談世界。
夢幻樂園。
腥臭的狂風還未停歇,揚起濃重的沙塵,還帶有一強烈的腐爛氣味。
風聲裏面,似乎還夾雜了慘厲的哭聲和笑聲。
「要來了。」
神谷川右手持已經出鞘的南泉一文字,左手的指夾著10元幣,並且直接召喚出了瑪麗小姐和般若。
放眼四周,高大天周圍,四通八達的道路盡頭,開始出現人影。
那些人影層層疊疊,看不清數量。
只能判斷是有很多「人」,從樂園的各,燈火璀璨的所在,正朝著神谷川一行所在的天下移。
嗡嗡。
嗡嗡。
那些「人影」出現以後,神谷川的手機便震起來。
是遭遇異訪的通知——
[遭遇異訪怪談,怨靈·板倉誠一郎]
[遭遇異訪怪談,鈍人]
[遭遇異訪怪談,白無垢]
「異訪,朝這邊移的那些『人』裏面,有敵對異訪的存在。」神谷當即做了判斷,他持刀弓腰,蓄勢待發,「而且板倉誠一郎,我認得這個名字。」
神谷川在收集到第一次板倉自傳后,在現實中就有嘗試在網絡上收集更多和板倉兩三的信息。
這個板倉誠一郎的名字,就是在那時候看到的。
他是板倉良三的父親。
從之前自傳上的容來看,誠一郎是板倉良三第二個殺死的活人。
而且,板倉良三事後還從誠一郎上,截了一段手指下來,留作藏品。
在朝天下移的「人」里,能看見一個穿破爛polo衫,頭髮花白的胖男人混在其中。
這男人的右手食指缺失。
渾渾噩噩的樣子,只是不斷僵地超前邁進,像一直不太聰明的喪。
這個男人,就是板倉誠一郎。
異訪圖錄顯示他是f級的異訪。
神谷川開始拋擲幣迎敵,同時合理推測:
「板倉誠一郎在那些備敵意的『人群』中……我明白了,那些『人』大概率和兔子先生他們一樣,是被板倉良三殺害的亡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