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5 二口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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堀口的家在練馬區邊緣。

乘坐幽靈馬自達,憑藉著[幽靈加速]的特,神谷川只需要十幾分鐘就能趕到這裡。

靈車如同鬼魅般穿過小區的圍牆,不任何阻礙,最終在標註為2幢的小去大樓後方停了下來。

神谷川從車裡跳下來。

瑪麗小姐跟隨現一手拖刀,另一隻手抬起,指向了這座大樓七層的一扇窗戶。

[通訊設備定位]的能力,先前和神谷有過通話的那個木戶惠子就在那裡。

乾淨利落地指完路后,瑪麗給了神谷川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然後拽著砍刀暫時消失。

但事實上,神谷川現在都不需要瑪麗小姐指路。

是站在2幢樓下,他就能夠覺到,從這棟大樓的七層位置,正有明顯的邪祟氣息在散發。

那裡要麼就是出事了,要麼就是即將出事!

木戶惠子邊有一隻怪談存在,雖然不確定和育種師有沒有直接關係,但現在很有必要上去一探究竟。

神谷川所站的這個位置,看不到小區的監控。

為了省事快速,他沒有選擇坐電梯或者爬樓梯,而是直接出了己方的唯一飛行單位。

「般若。」

紫白襦袢的倩麗影快速勾勒而出,笑面和妒面腰間替懸浮,都栩栩如生。

神谷川較為冷靜地給了命令:「帶我上去,七樓的那扇窗。」

般若先是抬頭向上看了一眼,隨後便飛懸到自家師的後,抬手將他的托起浮空。

被假面抱起的一瞬間,神谷川能到對方懷裡的和冰涼,能聞到上好聞的味道,能從下仰視到冷傲好看,沒有死亡角度的臉。

就是……

「就是……呃……般若,那個……下次這種況,不要公主抱可以嗎?」

飛到大概四層樓高的位置,神谷川還是沒憋住。

「嗤。」

般若聞言只是不耐煩地翻了個白眼。

的髮隨空中的氣流飄,在今晚和月的映照下熒熒發

願意抱你飛那麼高就不錯了。

挑剔,廢話!

……

堀口家中。

懷春的孩木戶惠子正在客廳中,雙手攥著手機,坐立難安。

神谷君今晚真的會過來嗎?

他為的是什麼呢?不會真和自己之前想的一樣吧?

但惠子又總覺得,神谷君不像是那樣的人。

正當心中糾結不已之際,忽然後知后覺注意到了一點的奇怪響

吱呀,吱呀。

聽起來像是床板輕微搖晃發出來的聲音,正從明姐的臥室裡面發出來。

在寂靜的空間里,這點小響聽著還是明顯的。

本來木戶惠子對這聲音並沒有太大的在意。

只以為是友紀或者明姐因為被剛剛的通話鈴聲吵醒,正在翻

但現在覺到不對勁。

為什麼這聲音會一直在響呢?

惠子困地從沙發上起,走回到堀口明的臥室房門口。

靠近房門的時候,裡面床板搖響的聲音發生了變化,從一開始的輕微「吱呀吱呀」聲,變了劇烈的「嘎吱嘎吱」響

同時惠子還聽見了「哐哐哐」的奇怪撞響聲從房間裡面傳來。

在夜晚空曠的房間裡面,這些響顯得有些刺耳和詭異。

「友紀?明姐?」

木戶惠子抬手推門,虛掩著的房門被輕輕打開。

客廳側燈微弱的照進了臥室里。

借著這點亮,惠子忽然看見了,看見了之前的不可視之——

只見在臥室的床上,有一個人正直跪立著。

人穿一單薄白形乾瘦。客廳傳進來的亮打在上,把的影子拉長在地板上,像是瘦骨嶙峋的乾剪影。

的頭髮很長,很繁,腦後的頭髮無風自,上下飛揚,像是黑蛇,又像是手。

更恐怖的是,在人的後頸,赫然長著一張非人的大

大紅,鋸齒黃牙,口水流淌。

砰、砰、砰!

人一下又一下朝著床上的友紀和明姐磕頭,越來越重,越來越響。

臥室里奇怪的響,都是這樣發出來的。

床上的人大概是注意到了房門被打開,迅速扭脖子,來了個90度迴旋。

的面部被黑的蠕長發遮擋住大半,只能看見有些悉的鼻樑和

木戶惠子被這完全在意料外的一幕驚到瞳孔看著視線里人那對輕薄的紅艷一開一合,吐出艱的聲音:

「喀喀……對不起,對不起。喀喀,我好,吃不飽……惠子,們兩個,可以吃掉的吧?吃掉,吃,吃,吃!」

「啊——!」

木戶惠子雖然家裡開鬼屋,可到底只是個普通的jk,哪裡見過這種恐怖的場景,頓時失聲尖起來。

剛才玩狐狗貍遊戲的看到過這個人,雖然只是一瞥。

但肯定就是沒錯!

狐狗貍大人一直沒走,一直在我們邊!

木戶惠子的尖,終於將床上睡的野中友紀和堀口明吵醒。

兩個孩一睜開眼,映眼簾的只有飛揚的黑頭髮,黑髮之中還有一張流淌涎水的非人巨口正在近。

野中、堀口:「啊啊啊——!這是什麼?別過來!」

「友紀、明姐!」

門口被嚇到有些的惠子見朋友遇險,雖然不知道自己能做什麼,但卻是沒有選擇逃跑,胡抓起了門后的吸塵握把,想朝床上砸過去。

但下一秒,鋪天蓋地的烏黑長發席捲而來,直接將惠子推出了臥室,並且「砰」地一聲重重關上了房門。

惠子癱倒在門口。

這下沒有勇氣再重新站起來了,恐懼和絕兩種緒已經完全將吞沒。

只是隔著門,聽著自己的兩個好朋友慘不斷。

完蛋了,真的完蛋了。

友紀和明姐要被那個怪吃掉了。

木戶惠子的大腦一片空白,而且因為害怕,淚水止不住地分泌。

哐!

忽然之間,在一片聲中,惠子聽見了玻璃碎裂開的聲音,是從臥室裡面傳出來的。

接著,是一個悉男生講話聲:「這東西,二口?……瑪麗!」

男生的講話聲剛落下。

臥室里就有稚又怪誕的謠聲響起,像是一個小孩在唱《籠中鳥》。

同時,撞擊聲,打鬥聲,尖聲不斷隔著門噪響。

無比。

臥室裡面又發生什麼了?

門口的木戶惠子強迫自己冷靜,巍巍從地上爬起來。

砰!

這時候,臥室的門猛地被撞開。

看到了一個人影,如同敏捷的山貓一般從裡面閃出來。

等那人閃到客廳側燈的,木戶惠子才看清,居然是神谷君!

但他是什麼時候來的?又是怎麼跑到明姐的臥室里去的?

這裡可是七樓啊。

只見此時的神谷川,手持一把出鞘的華麗長刀,刀狹長,微微泛著青。他的作敏捷,舉手投足看起來簡直像是個經百戰的劍客。

彷彿應付眼前的況得心應手。

從臥室門閃出來的同時,神谷邊還跟了什麼東西。

那是一道扭曲的,巨大高瘦的白鬼影,站直了的話,保守估計會有三米高。

面容全白,只有部和眼皮顯現艷麗的紅,似乎還是個

鬼影從房門裡出來,木戶惠子看見,的手部一左一右拖著兩個人,正是友紀和明姐!

那兩人看起來到的驚嚇不小,表獃滯又恐慌。

不過萬幸的是,上都沒看到傷口。

砰。

臥室的門被白鬼影再次關上,接著前行,一甩手將友紀和明兩個孩都甩到了沙發上。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錯覺。

木戶惠子留意到,那道巨大的白影,在從自己邊飄過的時候,怪誕的臉上流出了一點警告意味的表

是斜眼的睥睨。

「啊,木戶惠子,原來你在這。我說臥室里怎麼看不到你。」

另一邊,閃到客廳一側的神谷川扛著刀直立起子,他講話的時候顯得從容平靜,甚至有點輕浮。

還莫名帶點奇怪的興

但在這種極其詭異的況下,這種語氣反而讓木戶惠子到了一安心。

這種覺說不上來。

就是純粹的安心和可靠。

就好像只要神谷川一出現,眼前的危險就都不算是危險了。

「喂,木戶小姐,你上的二口可了不得啊。估計可能得有c級,一般況下,祛除這種惡靈我收費可是很高的。但等會只收你一個友價哈。」

神谷川兩眼放,繼續講道。

今晚的這個怪談特徵明顯,以神谷目前的怪談知識儲備,基本一打照面就可以確認份——

二口

曾在日本關東地區流傳過的,有名的民間怪談。

在對應的故事中,一般是長著兩張人形象。

除去面部的以外,後頸還有一張非人之

這個長的比前面的更加大,可吃下數倍份量的東西,平時是被頭髮遮蓋著的,當沒有人的時候,面前又有食的話,便會把頭髮當手使用,把食吃掉。

據說二口這種怪談,常年忍之苦,會吃下能看見的一切被定義為「食」的東西。

而且,進食前二口總是會不自覺地對著空氣喊著:「對不起!對不起!「

「神谷君……什麼c級,什麼收費?」

邊上的木戶惠子完全沒懂神谷在說什麼。

今晚的神谷君給覺很陌生,和學校裡面懶散,對任何事都不太上心的樣子截然不同。

遭遇怪后那種神采奕奕,無比的模樣,簡直像是換了一個人。

哐鏘!

說話之間,臥室中的躁聲變得更響。

品轟砸倒塌的聲音,夾雜著凄厲的尖嘯聲,都在昭示房門那側正在發劇烈的打鬥。

最後,木戶惠子聽見了「轟」得一聲巨響。

面前的整塊紅木的門板被轟飛了出來,砸向客廳,將牆邊的晶電視和電視櫃都砸得稀碎。

一時間,混凝土的碎塊和建築碎渣四飛濺。

神谷川的速度很快,及時將邊的木戶惠子拉倒在了地上。

至於戴了妒面的般若,則是以條件反一般的速度,擋在了自家師的前。

等飛揚的煙塵稍稍消散,被神谷川按在地上的木戶惶恐地抬頭。

視線之中,沒有了房門的臥室開著,門邊的牆面碎裂,泥灰落。

而在臥室和客廳

之前那個乾瘦的,長著兩張人正撲倒在地上,烏黑的長發無力蠕

上,有一道目驚心的刀痕傷口,深可見骨,正在涓涓淌

臥室裡面,的霧氣涌

一個穿紅黑哥特洋,外形如同玩偶般緻的,拖著染的巨大砍刀,面無表地踩著霧,緩步走出來。

邊,有足足九個看不清樣貌的虛幻矮小紅靈蹦跳著跟隨。

那些紅靈七手八腳爬向地上的二口人,拉扯按住後者的四肢。

另外,哥特玩偶走出房間后,還能看見臥室裡面有一隻黑的猙獰大犬,狼顧遊離,上紅,對著外頭的二口虎視眈眈。

似乎是在找機會,隨時準備咬斷二口的脖子。

這些……都是什麼?

今晚看到的怪事和怪是在太多了。

地上的木戶惠子目睹這群鬼夜行一般,衝擊力的景象,一次又一次的驚嚇讓,彷彿大腦都在抖。

沙發上的野中友紀和堀口明況也差不多。

兩個孩已經嚇到失聲,只是蜷著抱在一起,閉眼發抖。

「別怕,我的式神們雖然氣勢上嚇人,但可都是正義的好夥伴。」

神谷川保持著按住木戶惠子的作,出於好心,向房間里的普通人們這樣介紹道,語氣輕快。

他這話一講出來,最先有反應的是般若。

「嗤。」

擋在神谷川面前的瘦長巨大鬼影不滿地扭頭哼聲。

你才嚇人。

你全家都嚇人!

其實戰鬥打到這裡,差不多勝負已定。

二口的實力大概在d級或者c級。

實戰下來一對一打不過瑪麗小姐。

更不要說現在還有般若、犬神,以及神谷川三個戰鬥力協同在場,呈現四面包夾之勢。

刺啦,刺啦——

瑪麗小姐拖著刀朝前走,厚重的刀刃在木質地板上劃,發出刺耳的聲。

準備要給今晚的敵人最後一擊了。

而這時候,被玩紅靈們按在地上的二口卻行為反常。

這隻已經虛弱不堪的怪談,沒有把注意力放在最大的威脅瑪麗小姐上,在地上掙扎轉頭,看向了木戶惠子邊的神谷川。

那前後兩張同時憤怒張合:「別……別我的花皿!別……我的兒!」

神谷川:?

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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