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拜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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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從來沒想過要抓你,又何來放你之說?

你可別忘了,是你自己找過來的。

只要你不想知道以前發生過的事,你爺爺做過什麼事,你又是怎麼過世……” “住

不準你說我

明明就是生病過世,本就沒有什麼別的原因。”

一提到獨蛋就開始激起來,幾乎要控制不住緒和他大吵一架。

“獨蛋,這可不是對長輩說話的方式。

你自己好好想想吧,是走是留,你自己決定。”

老人似乎對獨蛋的說話方式很不滿,說完之後便往黑暗中去。

井涼又一把抓住獨蛋的胳膊,將移出了這個從未點過蠟燭的房子。

獨蛋覺自己綿綿的,任由井涼拖著自己走到外面。

“我勸你還是想清楚了。

是一輩子迷茫不知道真相,還是拜師學藝通曉一切。

師父把決定權給你,你趕快選擇吧。”

井涼靠在樹邊,很不耐煩。

時不時來幾只野鬼給井涼通報事,他也是皺著眉頭三言兩語就打發了。

樹頂上的通靈玄貓一直沒睡著,趴在樹枝上仔細觀察著獨蛋。

貓尾高高揚起,掃下了幾片樹葉。

葉子打著旋兒在獨蛋眼前飄落,獨蛋抬頭,再一次與擁有地獄之眼的玄貓對視了。

它藍眸子裡似乎有一個場景,去世時那不甘心的眼淚出現在裡面。

獨蛋突然覺得不過氣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當時的病真的是事出有因嗎?

爺爺當年到底又做過什麼?

他們神派曾經發生過什麼?

這一個個疑團雜糅在一起,讓獨蛋的腦子越來越

所一直認為的真相……難道都是假象嗎?

獨蛋告訴自己,這兩個人都不是什麼正常人,肯定不能相信他們。

但他們提到了曾叔公,又提到了……他們是不是真的知道些什麼?

而獨蛋需要知道這些他們裡的真相嗎?

獨蛋捂著腦袋蹲了下來。

通靈玄貓見狀“嗖”的一下跳了下來,繞著獨蛋走了一圈,又看向井涼。

“怎麼?

你覺得不錯?

這怎麼可能……”井涼指著頹廢蹲著的獨蛋,不可思議的道。

獨蛋聞之抬頭,看見了坐得姿態優的玄貓,微微發愣。

那玄貓只看了獨蛋一眼,便又翹著貓尾,一搖一擺的離開了。

在黑暗中發出清脆嘹亮的,“嗷嗚——” 眾鬼聞之膽寒,於半空中目送著玄貓的離去。

“你想好了嗎?”

井涼的態度有所緩和,俯視著獨蛋問道。

“我還有選擇的餘地麼?

他不是早就算好我會過來,又一定會向他拜師學藝麼。”

獨蛋整個人松懈下來,緩慢的站起了

“好。

你在這兒等一會兒,我去找師父。”

井涼也松了一口氣,一路小跑著進了那充斥著黑暗的屋子。

獨蛋努力適應著黑暗帶給自己的不適知道,以後即將與黑暗於伍了。

這些飄在房屋上空的靈魂,也即將為獨蛋的常客。

鬼魂對於獨蛋來說,不能再陌生。

被無形之中推了一個巨型漩渦,越掙紮便越陷越深。

屋子裡面點燃了兩只白燭,門開,井涼示意獨蛋過來。

這個時候的他在燭照耀下顯得蒼白如紙,不帶一

這時獨蛋才終於明白,什麼做沒有人氣。

獨蛋自己臉上的覆面玉,輕輕的摘取下來,小心存放在了挎包裡。

進門檻,白燭閃耀,刻有“代擎”兩字的牌位肅穆的立在桌面上。

老人坐在桌左側的木椅裡。

井涼在一旁低頭站著,手裡拿著三柱香。

這是為獨蛋準備的。

獨蛋出手,接過了那香,頭痛卻不及防的襲來。

只是輕微的皺了皺眉頭,上前兩步,點燃了香。

“曾叔公在上,晚輩代獨蛋一生本從不信鬼魂之說,殊不知這世界遠超乎晚輩所想……晚輩願拜曾叔公之……”獨蛋看向老人,想要確認他的份。

“子。

師父是師公的孩子。”

井涼在一旁小聲提醒道。

“願拜曾叔公之子為師,曾叔公允。”

獨蛋“砰”的一聲跪下,磕了三個頭,將香進了香壇之中。

獨蛋抬頭,看了一眼那坐著的老人。

這才知道為何他眼睛看起來總是淋淋的。

原來那些都是紅麻麻的織在一起,幾乎看不到眼白。

“跪下。”

老人冷冷吐道。

獨蛋的指甲一寸一寸陷進裡,幾乎覺不到疼痛。

“噗通”一聲,獨蛋跪下了。

“晚輩代獨蛋拜您為師,願為師父赴湯蹈火,也請師父告知真相。”

獨蛋頭得低低的。

不喜歡這種在活人面前下跪的覺,這讓很屈辱。

但為了他裡的真相,為了知道這個世界究竟是怎樣的,獨蛋咽下了這屈辱的一跪。

“起來吧。

既為我徒弟,就從現在開始,發誓再也不跪任何人。

我井元易的徒弟除了跪一次我,以後不可再跪任何活人。”

獨蛋沒有做聲。

井元易沒有強迫獨蛋,又說:“我會告訴你想知道的一切,但前提是希你能用心學習,認真對待這裡的每一個居無定所的鬼魂,做你為‘商人’該做的一切,

從而找到你這一輩子存在於世的意義。”

井涼送給獨蛋一碗茶,獨蛋接過,低頭又遞給了井元易。

井元易看著這碗茶半響,眼裡像是要滴出來,冷不丁卻又笑了。

“哈哈,代乾坤,你怎麼也想不到,你的孫會拜我為師吧……代乾坤,你一世作惡多端,我決不讓你的後代重蹈覆轍,毀了我神派的世代承襲。”

說完將那茶一飲而盡。

“獨蛋,為師自從被趕出神派,一直生活在黑暗之中,手裡也沒個幹淨寶貝。

這個石你要是不嫌棄的話就帶在上……” 井元易從上拿出個東西,手攤開,一個用紅繩穿著的寶石出現在獨蛋眼前。

“師父,這石是!”

“井涼,為師讓你說話了嗎?”

井涼瞪著眼睛看向井元易,不知道師父到底是怎麼想的,居然把世代承襲的石就這麼當做師徒信送給了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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