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打呼嚕的皇後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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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懷疑宇文赫的手。

從未懷疑過宇文赫的手能力。宇文赫的是見識過的,他武功奇高,輕功也是絕佳。但宇文驍是大將軍,手定也不會差,而且宇文驍常年在軍中,若要比在將士們之中的威,宇文驍無疑比為皇帝的宇文赫更有優勢。

這些,也都是宇文赫所擔心的。

真是越來越想見見那位大名如雷貫耳的大將軍了。

蕭如月腦中紛的很,綠端來碗粥,「娘娘,君上還沒那麼快回來,您吃點東西再等吧。」

心的綠姑娘很清楚自家娘娘如今是個隨時會的狀態,灶上的火不敢停。

早些時候熬的一大鍋粥,被娘娘一個人就吃掉了半鍋,餘下的被君上和雅音姑娘給分了,可憐的唐神醫只吃到了小半碗,瞧上去十分的哀怨,臨走前還一直念叨著:「綠姑娘,下回給我多留兩口。」

當時都沒好意思說,其實仍留了小灶給娘娘,以備不時之需。這不,這就派上用場了吧。

虧得那個時候沒開口。

為自己的機靈暗自高興,卻未看見蕭如月那兩條跳躍的秀眉。

這姑娘是人認為,在等宇文赫麼?

嗯,這樣也好。

蕭如月笑的吃著粥,綠在邊上念叨著:「這世道到底是不太平,宮裏頭的這些壞人什麼時候才能清乾淨,我就想有幾天太平日子過。」

「這還不容易,你去廟裏道觀里燒香拜佛,祈求佛祖或者三清祖師降下一個雷來,把壞人全給劈了。」蕭如月吃著粥,撥空回了一句。

姑娘就不樂意了,嘟嘟,「娘娘,您快些吃完歇息吧。君上待會兒回來見您還醒著,奴婢又該挨說了。」

「君上見皇後娘娘在吃粥自己卻沒有,便不會生氣了麼?」

說著話,宇文赫的寶藍平頭履已踏進了門。

嚇得一激靈,站著竟然抖了好幾抖,蕭如月生生被的模樣給逗笑了,險些連手裏的碗都端不住。

宇文赫生就一雙大長,不費吹灰之力,幾步便來到蕭如月跟前,接過手上險些飛出去的碗,在邊坐了下來。

也不看綠那丫頭了,徑自舀起一口便喂到了蕭如月邊。

蕭如月吃著粥,眼睛卻是盯著綠的。

跟做了什麼見不得人之事似的,畏畏地往後,腳丫子一點一點往後挪,一丁點聲響都不敢弄出來。

蕭如月盯著看,都捨不得眨眼睛。

宇文赫循著蕭如月的目回頭,綠立時嚇得也不敢

蕭如月忍俊不

宇文赫擺擺手,綠兩眼放,跟得了特赦的天牢死囚似的,顧不得其他,飛奔而出,跑到了門口才想起來,忙轉回來手忙腳行個禮,「奴婢告退。」話音未落,人已不見了蹤影。

「人都走了。好歹是你從東陵帶過來的心人,怎麼還戲弄。」宇文赫無奈笑嘆。

蕭如月終於放開了笑,笑得花枝,「你不覺得,這深宮無趣的生活都因為綠而變得生許多了麼。」

「有你在,哪裏都好。」宇文赫又舀了口粥送到邊,隨口說出的話也如此令人如沐春風。

蕭如月的一頓,雙掌握住他的手,「夫君,您這麼會說話,是是師從何人?妾也想見見那師父的金面。」

宇文赫一笑,角不自覺揚起一個深深的弧度,「見著你,過去二十多三十年看的話本子才算派上了用場。小時候在樹林子裏聽別人說話,更麻更煽的還有,怕你說夫君下……流。」

蕭如月「噗嗤」一笑,張吃了粥。

一碗粥本也沒多,宇文赫見吃的香,忍不住也嘗了兩口,便給吃得乾乾淨淨,一點也不剩下了。

銀臨進來收碗,不知為何也是一副生怕君上會責怪的謹慎模樣。

蕭如月最是放鬆,吃了些許東西進肚子裏,便懶洋洋躺下來,夜裏有風,這般躺著很是舒服,便不肯了。

宇文赫抱回了床上,,大大咧咧地四仰八叉,全然沒個公主或者皇后該有的樣子。

床倒是大得很,任由蕭如月折騰,宇文赫自個兒寬,躺到了邊去。

蕭如月一直在翻,也不規矩,中是剛好合的,一翻便出了肚臍眼兒,宇文赫見狀忙給拉好擺,薄被也迅速蓋好。

「好生睡著,這麼大個人了,也不怕著涼。」

蕭如月翻起來,趴在床上「咯咯」地笑著,只用兩個手肘支起子與宇文赫對視,「天氣這麼熱,不至於著涼的。夫君,這會兒下朝了,不是在大殿上,別綳著了,多拘束啊。」

「真是拿你沒辦法。」宇文赫的臉,把按在懷中不讓了。

蕭如月的子有些涼,也不知是否是因為之前的幾番變故,上總有些涼,但子卻沒病,這樣的大熱天,抱在懷中,甚是消暑。

酷暑的日子也是極流汗的,還是今日在外頭一直奔波,才出了汗,回來后沐浴更完畢,卻是一滴汗也沒有了。

蕭如月在宇文赫懷中扭了扭,他悶哼了聲,像是起了反應,卻也不肯鬆開,蕭如月不想他難,加上眼皮子有些沉了,便放棄了。

先前毫無睡意,但這會兒往宇文赫的懷中直接一靠,睡意便洶湧而來。

眼睛,忽而想起一件事,拽著宇文赫前的布料,呢喃問道:「之前,十三跟我說,你搜羅了一些能人志士,建起起了一個『藍圖』的組織,後來,又說,你手底下的人有個緻的稱呼、稱『』,你到底是藏了多不為人知的勢力?為一個皇帝,培養勢力,你這般作為若傳將出去,文武百定要覺得你是個專制獨裁的皇帝。」

眼睛已睜不開,說話條理卻還清晰。

宇文赫在腦袋上,笑道,「它是藍圖,也是。」宇文赫徐徐笑,在角輕輕啄了一下,「於朕是,於蕭姐姐你,是藍圖。」

「嗯,原來如此……」蕭如月得到了滿意的回答,迷迷糊糊應著,的聲音越發微弱,抓在宇文赫前的手也鬆了。

不過片刻,都開始打呼嚕了。

宇文赫聽著呼嚕聲,哭笑不得。

一國之母打呼嚕?嗯,若是傳將出去,也會是件天大的趣聞。

不過,這等閨房之樂,他只會留給自己慢慢欣賞,好好回味。絕不會給旁人覬覦的機會。

這一夜蕭如月睡得極香,不可避免地做了夢。

夢中風輕雲淡,山河寧定,同宇文赫趁著春日晴好出遊,各自騎馬,手牽手,悠哉踏過綠草茵茵,欣賞紙鳶滿天。

是從夢中笑醒的。

醒過來一看,邊的位置早已涼了。再往外頭一,日刺眼的,想來時辰已是不早了。並不知道,今早那寵妻無度的夫君去上早朝前,依依不捨,抱著額頭吻了好幾次才肯走的。

蕭如月個懶腰,正要招呼人進來,門正好在這時候從外頭推進來。

探個腦袋進來,「娘娘您醒了。」奉上傻笑。

蕭如月回以清晨清新的笑容,綠磨磨蹭蹭地挪進來伺候梳洗打扮。往日是銀臨伺候梳妝的時候多,而綠多半是在準備膳食的。今個兒倒是調換了。

遞上漱口水和盆子,又沾了帕子遞給蕭如月,讓細細凈面。而後便開始梳頭了。

蕭如月讓綠往簡單了收拾,懷了孕,不願梳那些個繁重的髮髻。最終綠盤頭,頭上只別了兩支白玉水蓮纏枝簪子,這便算是完事了。

配上蕭如月上這件藕上襦,寶藍,十分素凈乾淨,於炎炎盛夏中,實乃不可多得的清涼。半點也瞧不出皇后的架子。

頭這才盤好,銀臨便掐著時辰過來了。端來個朱漆大方盤,上頭有白瓷海碗裝著的一大碗白粥用,四樣小菜則是用綠釉重瓣蓮花小碟裝盤,一雙象牙箸、一雙細長銀箸,一支與海碗同樣花紋的瓷調羹,一支銀質小勺。

蕭如月腹中飢,東西一放下,便迫不及待開吃了起來。

銀臨在邊上言又止,好幾次這般,蕭如月抬眸看,「出了急事,還是大事?」

銀臨沒回聲,蕭如月又問,「是朝上出事了?」

「……娘娘料事如神。」銀臨頗有些尷尬。

蕭如月秀眉收了收,「說吧。」

銀臨這才說將起來。

原來,今早的朝會上收到荊州發現飛馬送來的六百里加急,柳原以及荊州的刺史和通判在押赴進京的路上,遭遇劫囚,荊州刺史殞命,通判重傷,柳原被劫,下落不明。

朝上一時嘩然。

自宇文練謀反案發至今,罪行重大的從犯們悉數獄,各部各司均有人替上了重要的位置,朝中一切運轉如常。

京中百姓由最初的人心惶惶,到如今已是人心初定,魏王案牽涉甚廣是不錯,但君上有旨:有罪者按律置,無辜者均不連坐。

魏王府中那上百號下人,及各府的奴僕們,生生從鬼門關撿回了自己的一條小命,對君上是恩戴德之至。

卻不想這個時候起了這等波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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