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章 死去的人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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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什麼目的!」

紅丹下意識要出兵,才想起自己的匕首已被邊這個梁丘雅音的小姑娘給奪走了。

嗯……至於是不是小姑娘,還有待商榷。

「別衝,十三姑娘。」梁丘雅音嘿嘿一笑,按住了十三的胳膊,「人是我帶回來的。」

十三看了一眼,「梁丘姑娘雖是貴客,可這人是紅袖樓的人,就這麼帶回來,若起了歹心當如何!」

梁丘雅音眨眨眼,回頭看了紅丹,嗯,沒有點沒有捆綁,一武功健在的自由人,是很有可能起歹心刺傷了誰或者跑去通風報信的。

「這是我欠考慮。」梁丘雅音謙遜道,手上卻沒鬆開,「不過,人在我這兒,還有唐敬之在,十三姑娘何必喊打喊殺的。」

十三臉沉了沉,不肯讓步半分,「梁丘姑娘,這是別館,是我負責的地方,出不得一丁點紕。人,必須給我帶走。」態度堅決,不容拒絕。

梁丘雅音笑意不改,「是我很重要的一個證人,不能給你。十三姑娘若是不能通融,我只好等月丫頭來裁決了。」

十三面不好看,咬牙道:「我自會稟告主上,又主上決斷。」

「你家主上最後還是要聽我們家月丫頭的話。」梁丘雅音給了一記無法忽然的笑容。

十三臉都綠了,只覺得被眼前這張臉盯得渾都不自在。

雅音姐姐暗暗在心裡哼唧:讓你以前欺負我們家月丫頭,讓你還惦記那個狗皇帝。這筆賬我可還記得呢。

最終,十三爭不過梁丘雅音,不得已讓步了,走時余怒未消。

梁丘雅音送走了怒氣沖沖的十三姑娘,回頭盯著紅丹瞧了瞧,說道:「馮玉婷那兒你是回不去了。在我這兒,你最好老實些。千萬別惦記著做什麼小作,否則我有的是辦法你生不如死。」

分明頂著一張十幾歲小姑娘的臉孔,半點看不出歲月的痕跡,看上去平淡無奇,但發起威來,那雙眸子也十分滲人。

紅丹不由自主地點了頭,乖乖找個地方坐了下來。

梁丘雅音與唐敬之指著姚梓妍嘀嘀咕咕說了好長一番話,紅丹幾乎沒停明白,最後聽見梁丘雅音嘀咕著:「跑了整整兩天都沒吃過一頓飽飯,就為了這麼一個東西,真是憋屈。」

扭頭看去,便見將地上那團綠綠的姚梓妍,被看似小巧的梁丘雅音一把提起來,給扔到了床上去。

驚得一跳。

這人的力氣,可真大!

的人進宮報信時,蕭如月剛用完了晚膳。

聽報信的說完一長串,的眉頭不可避免地擰了起來,「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一團綠綠的東西?」

宇文赫握住的手,「先歇息會兒,晚些咱們出宮去看看。」

蕭如月扭過頭,眨眼睛,「你這麼善解人意合適麼?」

宇文赫的頭,「乖,去休息會兒,什麼時候想出發了,就換服。」

「嗯。」蕭如月咧出大大的笑容,捧著宇文赫的臉,在薄上重重親了一口,「多謝夫君。」然後蹦蹦跳跳走開了。

宇文赫滿足地都要升天了。唯一中不足的是,都沒有再親一下,為此頗憾。

蕭如月去換了便捷的男裝,頭髮全數梳起來,一登場,儼然了個翩翩年。

宇文赫朝招招手,昂首負手邁著大步走過去,像模像樣地作了個揖,「君上有何吩咐?」

「你這打扮出去若是被人瞧見,不知的還以為朕把工部的新起之秀給攬到了後宮呢。」宇文赫說著,替拂開額前的一縷碎發,「如此眉清目秀的年,當真是秀可餐。」

蕭如月推開他的手,一本正經地說道:「上回去天牢、去刑部,不是就給諸位大人見過了麼?三司的幾位大人就沒與工部王尚書有意無意聊聊,提起我?」

「怎麼沒有,今日朝後在書房議事,那個王尚書還管朕討要他的得意門生,說是難得這麼一個人才,君上怎好霸著不給。」宇文赫學王尚書學得似模似樣的,蕭如月忍俊不

外頭馬車已然備妥了。

出門前,蕭如月再三囑咐銀臨要多注意琉璃閣那邊的靜,今日葉海棠吃了這麼大的虧,定不會善罷甘休。還要好生看著亞娜,要是子不好,立時給傳太醫。銀臨都一一應下了。

眼看著自家娘娘出去又不帶,心裡酸的呀,噘著小甭提多委屈了。

蕭如月回眸給了一個眼神,「崇越今夜不用巡夜。」

聞言猛然「呀」了一句,才想起君上也在場,捂臉轉頭跑了。

銀臨頓時覺得,自己的老臉厚多了。

出宮的路上,蕭如月想起報信那個小姑娘轉達的雅音姐姐的話,眉頭又擰了起來,「君上,你說馮玉婷忽然帶著人出,能是為了什麼?」

宇文赫搖搖頭,「遲早會知道的,不急。」

蕭如月狐疑地看著他,為什麼他看起來這麼淡定?好似一點都不著急似的。

宇文赫與對視了一眼,像是看穿了的想法,的頭,輕聲笑道:「不是不急,是急也無用。不是有句老話說的好,車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橋頭自然直。」

蕭如月翻了個大大的白眼,這些話分明就是拿來搪塞人的。信他才是傻子。

也就懶得問了,靠在宇文赫懷裡懶洋洋地閉目養神。

路上很靜,車軲轆碾過青石板街的聲音清晰可聞,悠遠而寧靜。

蕭如月嗅著宇文赫上的氣息,舒服地小憩了片刻。馬車到時,不慢地睜開眼,不等彈,宇文赫一把懶腰抱起,便跳下了車。

蕭如月忽然有些憂傷。

自打宮,就開始變一個連吃飯走路都對付不了、生活不能自理的二傻子。

好擔心,長此以往真的會徹底變二傻子,手飯來張口了。

蕭如月抱住宇文赫的脖子,在他耳邊吐著熱汽,「宇文赫,你這麼寵我,等老了怎麼辦?」

宇文赫背上忽然一僵,蕭如月明顯覺到了。下一刻,他便笑著說道:「即便老了,朕也有力氣抱得你。」

「那萬一我年老衰,你又看上別的更年輕漂亮的小姑娘呢?」

宇文赫頓了一頓,臉上堆滿笑容,「年輕漂亮的小姑娘多了,可你只有一個。」

「真能說,這張跟抹了似的。」蕭如月說著他。

宇文赫半點不惱,糾正道:「滿朝文武都說朕是個面無表的鐵面君主,也只有你會這麼說。」

蕭如月便驕傲起來了,「那是他們沒機會見你的溫。」

宇文赫笑而不語,

說話間已進了宅子,到了後院廂房。

前面那間房便是了,蕭如月推了宇文赫一把,「讓我下來自己走。」他才肯把放下來,但意猶未盡,「讓你那個好姐姐看看,早日心跟唐敬之在一起才好。」

蕭如月頓時虎軀一震。

萬萬沒想到,你是這樣的宇文赫。

梁丘雅音聽見說話聲,從屋子裡走出,招手喊道:「月丫頭快來。」

蕭如月兩步小跑著過去,一點也不像素日里那個端莊穩重的皇後娘娘,反倒像是個半大不小的孩子,心未泯。

剛跑到門口,蕭如月便站住了,一帶著腥臭又飄著異常香氣的詭異味道撲鼻而來,別提多難聞了。

「這是什麼味兒啊?」掩住鼻子,兩道秀眉擰到了一起。

梁丘雅音讓開一步,往屋子裡頭指去。

蕭如月順著的視線看去,一眼便瞧見最裡面床上的那一大坨的綠,心裡「咯噔」一下。

「那是……姚梓妍?」

雅音姐姐重重點頭。

蕭如月轉頭深吸一口氣,再轉來已是一臉平靜,與方才判若兩人。

邁步進門去,越走近,那個味道越重。

到床前一看,姚梓妍的模樣真是太慘了。渾的綠,像是髮又像是青苔,真的說不好是什麼東西,看著分外駭人,幾乎就認不出原來的模樣了。

姚梓妍看見蕭如月出現,激地想要起來,想要說話,可除了脖子能之外,本不控制,即使給解了繩子不綁著控不來自個兒僵。只能瞪大了眼睛。

也就這張臉,還稍微留著點人樣了。

現在說不了話,也不了。離行也差不了多了。」梁丘雅音跟在蕭如月後邊兒,解釋道。

看著這一幕,蕭如月便想起自己在魏王府後院柴房那五年生不如死的日子。

原本好好的一個人,有最滿最幸福的日子。可在產子之日,才知道最好的姐妹在背後不顧一切地編排詆毀,污衊的清白,搶走的丈夫。以為牢不可破的婚姻,薄如紙,不堪一擊。

親生兒被掐死,被用最殘忍的方式,綁在柴房裡,整整五年活生生著折磨,生不如死。

而這一切,很大一部分都是拜眼前這個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人所賜!

「月兒,你想怎麼收拾?」梁丘雅音指著床上瞪大眼的姚梓妍,躍躍試。

蕭如月沖齒一笑,轉向姚梓妍,「我知道,你心裡一定有很多疑問。比如,為何馮玉婷的師父是個妙齡;比如雅音姐姐為何喚我月兒。姚梓妍,你信不信報應?信不信命?你信不信死去的人能從黃泉回來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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