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2章 生生世世,我賴定你了

51.2% / 247/482

宮廷鬥之事,是不會搬上枱面的,但他們若是非要揪出來說,也是會有人信的。

兩方互不相讓,這一仗,無可避免。

擔心的是,一旦宇文赫同意讓宇文驍領兵前往與韃靼對陣,宇文驍有很大可能會在韃靼人敗退之後,調轉槍頭對付宇文赫。

宇文驍本就手握重兵,若再加上大戰告捷,前有韃靼人散播的皇后不賢、君上護短的謠言,後有他大勝韃靼人為全民英雄,屆時對宇文赫大大的不利。

偏偏又不能開口向東陵借兵。與的立場,並不希東陵介西夏與韃靼的戰爭。因為此事一旦有了開始,就不會有結束。東陵的勢力一旦滲大夏,事的發展也絕不會盡如人善意的想像般好。

此時此刻,當真是左右為難,進退維谷。

正說著話,外頭來報,君上從書房差人過來了。

蕭如月迫不及待道:「快他進來。」

來的人是小順子,進門便先恭恭敬敬給蕭如月行了大禮,又把方維庸、銀臨等人全給問候了一遍。

蕭如月心急,卻也不好催著,等他把禮數行周全了,才問道:「君上是怎麼說的?」

「回娘娘的話,岳相提出攘外必先安,君上已採納,並且已著門下省即刻擬旨令大將軍前往抵抗韃靼大軍,八百里加急直送邊關。」

小順子說著,又把方維庸走後,書房裏那些的那些也都如數回稟了。

蕭如月的眉頭微微凝起來。

最終還是逃不過這個結果。

但不得不說,這是眼下能解決辦法的最好的決定。

岳相說的對,只要韃靼無法犯境,余后之事,便是大夏的家務事,任何外人無法手。

屆時,趕走了韃靼那群狼子野心的,倘若宇文驍有變,才好全心全力對付他。

可是,如此勞苦功高的大將軍,又怎能是好對付的人

「娘娘不必太過擔憂了,君上英明睿智,定能妥善解決此事。」方維庸見蕭如月眉鎖,忙寬道。

銀臨也跟著勸道,「娘娘,君上定是怕你心裏頭擔心,才小順子先來回稟,待會兒君上便該過來了,有什麼不放心的,您再與君上當面說便是了。」

「對啊娘娘,方公公和銀臨姐姐說的是,朝堂上這些事紛複雜,您還是不要多想了,對您和孩子都不好。」綠說道,也是生怕怎麼地似的。

蕭如月沖他們笑笑,讓他們都退下去忙別的,旁的話也不多說。

銀臨和方維庸、綠他們相視一眼,便都退了出去。

房中只餘下蕭如月一人。

有無數擔憂,卻又不知道該怎麼說。

說到底,作為皇后,本是不該干政的。但因為宇文赫的關係,似乎什麼事都湊了一腳,如今反倒把自己弄得不倫不類了。

最擔心的,還是宇文赫。

朦朧之間聽見的那句話,讓耿耿於懷。

在路上有意試探過,他也有遮掩的跡象。

只怕,他會有個什麼不測。

蕭如月神疲憊,越思越想便越疲累,不知不覺便倒在塌上睡了過去。

直到迷迷糊糊地聽見了開門聲,一下就清醒了。

睜眼首先映眼簾的,便是宇文赫那雙如墨如夜幽深的瞳眸。

「吵醒你了?」磁低沉的嗓音徐徐傳耳中,帶著溫與寵溺,蕭如月睡眼惺忪,一時還緩不過來。

「可要再睡一會兒?」

搖搖頭,抓著宇文赫的手表示要起來。

宇文赫便把抱進懷中,蕭如月靠在他懷裏,半張臉埋進寬厚的膛,半晌也不

「你是不是又在瞎心了。不是與你說過了,外頭的事,一切有我。」宇文赫大手烏黑油亮的黑髮,角噙著寵溺的笑意。

蕭如月從他懷裏仰起頭,「你不怕大將軍對付了韃靼人之後,就轉頭來對付你麼?」

嗅著宇文赫上獨一無二的味道,便讓安心了不

「怕什麼,他要的不過是皇位而已。這江山他若是要,給他便是了。」宇文赫一派泰然,對這個皇位並沒有過多的流

若換了是在之前,蕭如月只會覺得他是灑,對皇位這等外不甚看重。可此時,不得由多想:他是對江山不在意了,還是早就想好了,讓宇文驍來接這個擔子?

蕭如月眸子裏的芒黯了些許。

「蕭姐姐,我若不是皇帝了,你願意跟我去浪跡天涯麼?」宇文赫忽然說道,滿臉期待地看著

蕭如月愣了愣,「皇帝當膩了麼?」很快反應過來。

宇文赫笑著點頭,「是啊,要擔著什麼祖宗江山社稷的重任,還天天對著一群老頭子,有什麼意思。不如江湖之遠,遼闊自在。」

「宇文赫,你真的想好了?」蕭如月定定看著他,想從他含笑的黑眸之中看出些許端倪。

他卻至始至終都在笑,眉眼間的溫和灑都是真,甚至看不出他有一的憂心。

「嗯,想好了。蕭姐姐,你願不願意一起去呢?」

「好啊。」蕭如月頓了一頓,笑靨如花,「你都可以不當皇帝了,我還要這后位有何用?」

宇文赫眼中迅速閃過一痛,摟著蕭如月,在額頭上輕輕落下一吻。

蕭如月卻沒錯過這一閃而逝的眼神,心揪得生疼。

「宇文赫,這輩子、下輩子、下下輩子,以後的每一輩子,你去哪兒我去哪兒。」

「上窮碧落下黃泉,你休想拋下我。」

「嗯。我捨不得你。」

宇文赫把蕭如月抱得死,彷彿怕一撒手,就會沒了。

蕭如月也怕,看著宇文赫,眼睛也不敢眨,更怕一眨眼,他也會從眼前消失。

他的話音里,還有一不易察覺的哭腔。

蕭如月眼前已經潤,咬了牙關不讓自己哭出聲。

宇文赫,我說到做到的。

這一生一世,生生世世,我賴定你了。

你生我生,你死我死。

別苑之中。

「你是不是找宇文赫去了?」唐敬之一進門便被迎面飛來的茶壺給砸退了好幾步。

形一晃側避過,手便抓住了那隻白瓷青釉上描繪月季花開的茶壺,悠悠然走向扔出茶壺的梁丘雅音:「小雅音,這茶壺可是難得一見的珍品,砸破了多可惜啊。」

「我都跟你說過多次讓你不要多事了,你怎麼就那麼閑不住!唯恐天下不是吧!」梁丘雅音從屋子裏奔出來,著急上火得不行。

唐敬之苦笑一聲:「我怎麼就是唯恐天下不了?」

「你什麼時候去找那個狗皇帝不行,非要挑他和我們家月丫頭在一起的時候。萬一被月丫頭知道狗皇帝瞞著的事,月丫頭非要傷心死不可。」梁丘雅音越說越氣,「真不知道藥王谷的那個老頭子是怎麼想的,怎麼就教出你這種不的徒弟來。」

「你罵我歸罵我,別拿我師尊出氣。」唐敬之一臉無奈。

梁丘雅音哼了哼:「我還算你半個師父呢,罵他兩句又如何?」

「這件事皇後娘娘遲早要知道,以後告訴或是如今便讓知道,有何區別?」唐敬之攤手,一臉的無辜,「宇文赫時間不多了,有權利知道。」

梁丘雅音聞言氣得牙,就差拔刀把他那張笑臉劃下來了,「你知道個什麼呀!要是知道狗皇帝都是為了救才……你讓怎麼辦?你再賠我一個月丫頭麼?!」

「你除了這張臉之外你還有什麼!繡花枕頭一包草啊你!」

梁丘雅音氣得破口大罵,髒話不會幾句,眼淚卻已飆了出來。

唐敬之一時沉默。

他沉了好一會兒,徐徐走向梁丘雅音,「我想,這件事我們有必要好好談談。」

梁丘雅音卻後退了一步、兩步,「唐敬之,我們之間沒有什麼好說的了。當初是我一時鬼迷心竅,妄想借『咒』那不可思議的力量挽回自己的錯誤,把它拿給了宇文赫。如今的境況,是我和梁丘家欠他們的,我會盡我一切能力彌補。但這件事與你無關。」

「梁丘雅音,宇文赫也是我的兄弟。」唐敬之面沉了沉。

梁丘雅音淡淡瞥了他一眼,轉便走。

剛一進屋,便聽見「嘭」的一聲重落地的巨響。

梁丘雅音抬眼看去,本該躺在床上的姚梓妍從床上掙扎著摔了下來。把姚梓妍從地上拽起來,「你才剛恢復了點知覺,還不能開口說話,就這麼迫不及待想找死?姑正心裏頭有氣沒地兒撒氣呢,你倒好,自己往風頭上撞了。」

姚梓妍的目在害怕。

「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幹了多麼缺德的事,姚梓妍。你當初一面與月丫頭姐姐妹妹的親熱,一面又爬上丈夫的床,還往死里陷害,你在做這些的事,想過害怕麼?你在與宇文練狼狽為、掐死月丫頭的孩子時,你可曾害怕過?」

姚梓妍驀地又想起柴房裏那毫無人樣的骸,不住打了個冷

「你這個喪盡天良的狗東西,姑恨不得立刻就掐死你!」梁丘雅音發狠地掐住的脖子,姚梓妍拚命掙扎,卻本無力反抗。

梁丘雅音的手越收越,姚梓妍一口氣上不來,驀地瞪大了眼……

最快更新無錯閱讀,請訪問請收藏本站閱讀最新!

📖 本章閲讀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