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章拜年
偏頭看了眼這個原本已經離開的男人，不明白他為什麼又回來了。
黑蛋整張黑臉都皺出了滿臉褶子，“這得說了算，你說了不算。”
“臥槽”謝三無語片刻，隨后瞪著白霜，冒火的眼睛里寫滿了你敢說不是你就死定了，“那你說”
白霜打了個哈欠，抬步往門口走，“我要回去睡覺了。”
“哎，白老師”黑蛋徒勞地手，只抓到虛無的空氣。
謝三哼笑一聲，覺得這一局是自己贏了，大搖大擺地跟在白霜后出去了。
山村的路幾乎都是靠村民門口的紅燈籠照亮，有些人家門口沒有燈，那一片地方就漆黑的手不見五指。
但白霜不怕，一步一步往前走，空回頭問了句，“你怎麼還沒回去”
謝三一半的臉在亮，一半在暗，白霜匆匆一眼，并沒從他臉上看出什麼表。
兩人一直走到老太太家門口。
白霜沒進去，站在那，抬頭看著謝三，又問了遍，“大年三十，你不在家，怎麼來這兒”
“我也想知道。”謝三定定看著。
“”
白霜忽然不敢看他，只低頭說，“回去吧。”
“真心的”謝三傾靠近，一只手撐在后方的墻壁。
白霜避無可避，只能仰頭看著他，一字一句，“嗯，真心。”
“我不信。”謝三盯著的，“除非你親我一下。”
“”
“謝湛。”白霜著手指，聲音淡淡的，卻是用盡了渾力氣才把這句話說出來，“我，生過一個孩子。”
若不是因為生了他的孩子，他謝三也不會好奇怎麼會出現，更不會這樣傻了吧唧地就把放心口上
“因為這個，所以拒絕我”謝三俯近，兩人鼻尖相對，周邊黑暗籠罩，誰也看不見誰臉上的表，只覺得對方的呼吸都灼熱了彼此的五臟六腑，連四肢百骸都快燒起來的熱意爬滿臉頰和耳。
白霜艱難地偏開頭，“不是。”
卻被謝三微涼的手指卡住了下。
也沒掙扎，只是就著這個姿勢，剖心置腹地說，“我這輩子不會結婚，所以，不想耽誤你。”
“耽誤”謝三狠狠一拳砸在墻上，“你已經耽誤了勞資每天都不知道在干嘛勞資一個人開車過來的路上就在想，你這個人見到勞資肯定又要趕勞資走勞資你”
謝三怔住了。
方才白霜在他怒火滔天的當口親了他一下。
回過神來的謝三無師自通地掌握了主導權，他摟住白霜的腰，咬住的，攻池掠地般侵略著
謝三抱著開門進來時，老太太在堂屋喊了聲，“霜兒回來啦”
“是不是吵醒您了”夜幕中，白霜面上滾燙，聲音微。
“沒，早點睡吧。”老太太關了燈，周邊陷黑暗。
謝三門路地抱著白霜進了小房間。
沒有開燈。
四周除
了黑暗，只傳來兩個人劇烈的息聲。
謝三把人在門板上吻著，輕聲喊，“白霜。”
“嗯。”
“我們結婚好不好”
白霜環住他肩膀的手瞬時一僵，聲音發苦，“以，以后的吧。”
謝三當同意了，把人打橫抱到鋪上。
白霜韌好，由著謝三各種折騰，只是從頭到尾不出聲，謝三唯有吻著的時候，才能從嚨里聽到低低的申。
后半夜兩人才睡下，只是彼此都沒有困意。
白霜閉著眼裝睡，謝三抱著，時不時地親的，怎麼也親不夠似的，親著親著燃了火，地上的紙團越堆越多
凌晨五點，謝三翻墻出去了，打算白天帶些禮來正式拜訪老太太。
他前腳剛走，后腳白霜就起來打水洗床單被褥，掃地拖地，清除所有屬于謝三的痕跡，紙團堆滿了兩個垃圾袋。
他是第一次。
兩個人索許久才功，弄得雙方都疼。
可偏偏，那一刻的滿足和興沖刷了所有疼痛。
白霜把垃圾袋扎了死結，對著垃圾袋里的紙團輕輕笑了，語調極輕地說，“傻子。”
老太太聽見靜起來，有些不解地看著，“大過年的你掃地洗服快放下，咱們這不興過年掃地的，把福氣都掃沒了。”
白霜把頭發挽起，“阿婆，我今天回家，回家過年。”
老太太笑了笑，“你這丫頭，早就勸你回家過年，你不聽，現在想明白就好，回去吧，路上小心點。”
白霜的行李很，帶來的許多東西都送了鄰居和孩子，包括宋西送的那套香水。
有些東西不屬于你的，就算別人送給你，那也是別人的。
白霜幫老太太收拾床鋪，在枕頭底下塞了一個厚紅包，這才關門出來，給老太太燒水沏茶，“阿婆，謝謝您，在您這兒，我心里很平靜，想通了很多東西。”
“該教你的，我都教了，昨天你送王二媳婦的那張帕子我看了，很不錯，行家如果遇見，絕對會出這個數”老太太出五手指，“等你回去了，沒事可以多練練，算是你的鐵飯碗了，只要有手藝，到哪兒都不著你。”
白霜點頭，給老太太磕了個頭拜年，老太太笑呵呵地封了個紅包給。
白霜接下了，兩人擁抱了一下算是分別。
一老一都清楚，下次再見估計是天人永隔了。
老太太抹了抹淚，嘆了口氣回了堂屋躺下，覺枕頭有些不適，調了調位置，這才看到底下出一個紅包來。
嘆息著笑了，“這孩子”
門外傳來聲音，老太太趕撐起拐杖出去，“落下什麼”
老太太的話頭止住，微微詫異地盯著進門檻的男人，一西服筆，手上提著各種禮盒，滿面春風活像是來上門提親的。
但老太太沒有兒。
謝三輕聲咳了咳，“那個，打擾了，我來給您拜個年，祝您”
老太太揮手打斷他，“剛走。”
“祝您福如東”謝三似是剛反應過來，臉還有幾分茫然和呆滯，“你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