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六章同黨
十幾年前,在眾兄弟間,唯有老六算得上把紈绔兩個字貫徹得有始有終時,其他人包括顧祠邵都是在旁邊觀看這位韓爺把妹的啊對了,那會的老六沒有辮子。
那時候桌球游戲算得上貴族公子們的頭號喜玩,第二號就是人。
誰說魚和熊掌不可兼得
韓爺摟著個郎,一手把著的手,著郎曼妙的腰肢,將郎的整個上半在球桌上,握住球桿在耳邊吹氣,“寶貝,你這個姿勢不對啊,不如我教你”
曾幾何時,那群在旁圍觀的魚七封九謝三周四元小五,包括顧祠邵都對他嗤之以鼻,認為他把妹的手段低級無恥并且俗不可耐。
然后,有這麼一天。
老六親眼看到最為高冷矜貴的二哥,用他曾經評價最庸俗的把妹手段正在面前上演著最庸俗的橋段之一。
最特麼氣人的是。
這一招居然還管用。
顧祠邵握住鐵用力一拉,把音拉進了自己懷里。
“放手”音舉向后揮去,整個人包括那都被控制住,顧祠邵聲音低低地,漾在耳邊,在漆黑的夜里似一陣風兒極盡溫,“彎腰,下盤要穩。”
“你他媽哪兒”音向后正步踢,一百八十度的劈叉踢被顧祠邵握住了腳踝,撤不回來。
男人的手微微使力,把轉了個圈,兩人面對面相他的手還握著的腳踝。
“韌不錯。”
這句話意味不明地飄到耳邊,音氣急敗壞地丟了子,張口就咬住他的脖子
這一幕似曾相識,顧祠邵在短暫的怔愣后,忽地眸發深,嗓音都啞了,“你應該記得,我說過,我不是柳下惠。”
音沒聽明白,狠狠咬了一口才松問,“柳什麼國民英雄神奇四俠”
“”
顧祠邵直接把打橫抱了起來,音各種掙扎扭都掙不開,大概酒的后勁上來了,剛剛又劇烈運那麼久,現在整個人疲憊得不行,躺在這麼個溫暖的懷抱里,四肢百骸都疲倦得不想彈,但理智還在。
“放我下來喂soshelp”音看見俱樂部門口還站著四個中國男人,不停地招手喊,“快來救我這個人是壞人”
老六不由得朝揮揮手。
正當音覺得自己得救了的時候,就聽他高聲喊,“二哥慢走我們掩護你”
“”
同、同、同黨
顧祠邵上了車,并沒有把懷里的音放下,他找了巾正細細著音的臉,街燈的流被切割十幾等分洋洋灑灑落在他的半張側臉上,顯得那微擰的眉眼都過分好看。
“你到底是什麼人”音瞪著他,不自在地扭了扭子。
顧祠邵卡住的下,仔細掉邊的黑眼影,聲音微沉,像鼓點敲在心頭,咚咚咚的,帶著許震耳聾的回響。
“你男人。”
音恍惚覺得自己心跳停了一瞬,抬頭時能看見男人線條流暢的下顎,往下是的結,再往旁邊是剛咬出的一個滲的牙印。
趁機從他上竄到一旁座位,警惕地瞪著他。
男人松了松領口,解了兩粒扣子,他整個后仰,微微偏頭,一雙慵懶的眸掃向音那張白凈的臉,“既然你問了,那我就告訴你,柳下惠是誰。”
司機剛準備把擋板放下來,就聽后座的先生說,“柳下惠原姓展名獲,字子禽,謚號惠,春秋戰國時期魯國人”
司機:“”
“在一個寒冷的冬夜,柳下惠在一個破廟里睡覺,半夜在進來一個子,凍得瑟瑟發抖,柳下惠不僅下自己的服給子,還讓子坐在自己的懷中為暖子,卻沒有任何逾越之舉”
跟保鏢一起被召回的司機洪臨,“”
我特麼子都了,你就給我講這個
奔跑的保鏢1號:好,講得好。
奔跑的保鏢2號:此應有掌聲。
奔跑的保鏢3號:啪啪啪。
車底的保鏢4號:原來柳下惠是個ed。
車底的保鏢5號:
俱樂部門口。
一群被鐵打暈的德國佬們慢慢蘇醒,老六和魚七幾人正拿著音丟下的那鐵發現蘇醒的就補上一。
姿勢跟打高爾夫一樣,標準的貴族姿態。
封九盯著消失的車尾問,“你們,有沒有覺得像一個人”
“誰”魚七揚眉,“黑寡婦”
“二嫂,三嫂,四嫂的結合。”
“”
櫻花樹下,顧執抱著小灰蛇翹首等著。
直到一輛黑的車子開到門口停下,他才歡呼地沖過去,“媽咪媽咪”
他只是睡了個午覺,媽咪就不見了。
還以為媽咪真的不要他了,沒想到爹地說話算話,真的把接回來了。
“噓。”司機下車朝顧執做了個手勢。
顧執捂住,這才看到后車門打開,媽咪躺在爹地懷里已經睡著了。
顧祠邵抱著音下車,步子邁得四平八穩,顧執走在他邊亦步亦趨,后的司機和保鏢看了紛紛忍不住對視一眼。
三年了。
先生終于圓滿了。
司機:嗚嗚嗚嗚嗚
保鏢:嚶嚶嚶嚶嚶
音口袋里的手機震個不停,顧祠邵把放在臥室的大床上之后,就從口袋里掏出手機,來電是夫人。
他握著手機去了隔壁,直接打開門,漆黑的房間里,宋夅野似是一直沒睡,聲音十分清明,“誰”
宋西也醒了,茫然地眼,“誰啊”
顧祠邵開了燈,握著手機走到床前,面無表地把冰冷的手機在了宋西的臉上,后者終于清醒了。
瞪著顧祠邵,隨后回過看了眼后還摟著的宋夅野這男人一不掛,說是太熱了。
宋西的表有一瞬間的無法言喻和無fk說。
好半晌,才發出聲音,訥訥地問,“門,沒鎖”
宋夅野埋在肩頸,糙的聲音刮人耳,“接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