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1章餘波
夜晚，國民議事堂附近的一家蔽會所。
辦公室的金琉璃燈罩，散發著昏黃的線，桌麵上一隻古爾卡黑龍雪茄已經點燃，冒著嫋嫋的白煙，但就那樣放在煙灰缸之中，靜靜地燃燒。主人似乎並不在意一將近30萬円的雪茄被這樣對待。
在窗戶旁邊，一個人影擺弄著天文遠鏡，不斷調整深藍的鏡筒，旋轉矽玻璃主鏡，握著快門，還有手控，像是在尋找著一個絕佳的角度，好對準東京夜晚的星空。過了好一陣，像是終於找到了一個滿意的角度，那人影坐在了位置上，微微低頭，將眼睛靠在鏡筒後的遠鏡上。
黑澤坐在辦公室的沙發，微微吞咽了口水，似乎在猶豫要不要打擾眼前這位大人的興致。在沉默許久之後，黑澤還是開口道：“議員先生。今天高等裁判所的判決出來了。事的確有些出人意料。沒想司法機關對這樣的大案子，居然會選擇當庭宣判。赤木酒店集團的海外並購計劃已經被迫暫停了。”
“今晚是月食。你要不要來一起看，黑澤。”那人影淡淡地說道。
黑澤愣了一下，沒有預料到那位先生會這樣回應自己。隨即，他擺了擺手，道，“議員先生。我並不懂天文觀測。”
“還有黑澤書不懂的事？”那人影發出若有若無的笑聲，“最近我觀察夜晚星空，卻是有了越來越多的會。浩瀚星空，宇宙奧妙，人與人之間的命運勾連，正如那行星的軌跡一樣，最初看來似雜無章，隻是在宇宙虛空中胡飄走，但實際上每一靜，卻遵守嚴的自然法則，一切早已提前注定。”
“議員先生說得極是。”黑澤看著那個天文遠鏡前的影，恭敬答道。
“做赤木酒店對家的是哪個律所？”
黑澤皺了皺眉，說道：“也許……也許是巧合。這次……又是江藤律師事務所。原告律師那位，不知道議員先生還記得嗎，就是川本高速一案中的那位律師北原義一。承接了江藤債務的那個東大畢業生。”
下屬之所以是下屬，就在於聽話。
……
“北原，這是什麽？”耳畔響起悉的聲，“昨天就看到你在拆快遞的包裹拆出了它。”
至於島田自己，繼續留在了新宿區支行，做副行長。
……
……
畢竟，沒有人會願意扶植一個敢於反抗自己的下屬。
最後，總進賬約1.9億円。
不過，據他自己說，他的升遷之路也徹底斷絕。
本來預計能夠一口氣換掉5億円的債務，但結果因為高井和赤木酒店集團簽訂了分期付款協議，導致自己的律師費進賬也水了。
扣掉給第三方資助訴訟公司的分。
黑澤聽著那人影的笑聲，眼睛不斷來回打轉，過了一陣像是突然明白了眼前人影的語中意，隨後立刻站了起來，“議員先生。我馬上就安排人去尋找江藤的下落。目前的護照、邊境出境記錄全部都顯示江藤還待在東洋。哪怕掘地三尺，也要將他找出。”
“是的。”黑澤起，向這辦公室的人影鞠了一躬，接著緩緩後退，準備步出辦公室
“不要忘了看月食。”
北原的角微微翹起，手中拿著紅茶杯，恍惚間仿佛又回到重生前的日子。
扣掉給島田二次借款的利息。
回想起，自己在高等裁判所聽到三百多億的賠償時，還覺得還掉5億円的債務已經穩了。看來凡事還是不要太過於立Flag。
不過嘛，進賬約1.9億円，至已經初步邁小康階段。
然而，得知升遷之路已經斷絕的島田，在電話裏的聲音裏，聽起來倒也頗為自得。此刻，他不必再為那些惱人的業績指標耗費心神，而是站在一個銀行人自己的立場上，來判斷每一筆信貸的發放。
“今晚好好回去休息吧。”那人影說道。
眼下，瑞穗銀行那邊的賬目暫時不用著急了。
扣掉給第三方資助訴訟公司的借款利息。
東京，新宿區，江藤律師事務所。
時流逝，一個月後，赤木酒店集團的訴訟風波漸漸平息。麵臨東京高等裁判所一審判決的強大力，酒店集團最終和高井達了分期支付損害賠償金的協議，以減輕對現金流的力。但雖是如此，海外並購計劃卻不得不推遲三年以上。然而，一項商業行推遲三年，哪還能再適應千變萬化的商戰局勢。因此，事實上，酒店集團的海外並購已經夭折了。
在合上辦公室的門之前，屋那人影的聲音，從隙中傳來，像是在叮囑著什麽事一般。
北原坐在電腦麵前，凝神盯著麵前的電腦，時不時頗為煩躁地敲擊著旁的計算，在不斷反複確認麵前的結果沒有錯誤，之後還是微微歎了一口氣。
“一切的巧合都是注定。”人影又淡淡地笑了起來，一極其強大的迫從他上散發出來，讓這笑聲在夜晚之中變得莫名的慎人，“這是上天在啟示我了。江藤吶，江藤吶，你在哪裏。我已經想你了。”
島田最近打電話告訴自己，東山會社的信用證項目，已經先暫時平安渡過危機了。在那天轟轟烈烈的總行調查會的戰鬥之後，高鬆被委派到了海外一個營業點。雖然，還打著是海外銀行高管的旗號，但事實上那個營業點總員工人數不超過5個人。任何事，乃至於現金櫃臺業務，高鬆都得親自理。這位東京都分行前行長已被發配海外。
宮川站在桌子麵前，手中拿著一個盒子，臉上出疑的表。
盒子之，裝著一副像是耳機的品，四周的高級海綿將它小心翼翼地包裹起來。然而，這盒子的品卻顯然又與平常的耳機不同。它耳機的線頭連著一個拇指大小的電盒，不知道這個裝置能夠作何用途。
“等等你就知道了”北原站了起來，鬆了鬆上的筋骨，看向宮川，說道，“走！今天放鬆放鬆，活一下，去打門球！”
（今晚沒了）